用的是巧劲，碰撞之后可以灵活变招；自己用的是蛮力，碰撞后还要先纠正自己的动作然后才能变招。

然而多了一个步骤，就让自己落入被动。

蛇人“熟练”的打滚。没办法，先前这样的攻击经历多次，已经知道如何应对。虽然打滚有点那啥，但总比受伤好。

不想这次刚刚想打滚，就看到楚飞脚步挪动，刀锋下垂，刀气刺的布满鳞甲的皮肤生疼，刚好挡住打滚的路线。

蛇人大惊，可立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强硬攻击楚飞的双脚。

可楚飞更快，刀锋挡住了刀锋，飞起一脚踢到了蛇人的脑袋上，蛇人就像是一根面条一般被踢飞了，半空扭动着。

楚飞默默观察，微微点头。变身蛇人后，这腰身能让小仙女们羡慕到流口水。

至于刚刚这一脚，那都是计算好了的。

老话说得好，庙算多者胜；现在楚飞和蛇人的战斗中，楚飞全程计算。哪怕现在，楚飞眼前的世界也不断刷过一片片数据。

有视觉观察到的数据、有感知之风扫描到的数据，还有少许利用灵觉和通灵之眼观察到的模糊数据。

后面两种暂时只是模糊观察，还做不到精细观察，如感知之风那样。但可以作为感知之风和视觉的补充，

在这四种感知模式下，楚飞对周围百米内的环境，可以掌控到厘米级别。

蛇人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楚飞的眼睛。

对战到现在，楚飞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蛇人的动作变慢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但在高手对决中，就是绝对的破绽。

蛇人呢，为了跟上楚飞的速度，就必须增加输出，而这会导致体能下降的更快。

其实人体和电池类似，当电压下降了，为了保持功率不变，需要更大的电流——这会导致电池耗电加速。

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

眼下的蛇人，就是那种电压不足的电池，还想保持高功率输出，消耗直线增加。

如此又和楚飞打了两个回合…嗯…被打的那种，身影都开始有些摇晃了。

不是站不住的那种摇晃，还不至于这样虚弱；而是在高速运动和强烈的战斗中，身影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

实际上，此时蛇人已经感受到体内的煎熬。

变身后消耗本身就超过自己的根基，后期又不断透支，身体已经濒临危险线了，现在想要维持变身都有些困难。

而连续爆发，也导致体内筋肉火辣辣的疼痛，已经造成了严重的拉伤。

加上体内能量不足，一种发自灵魂的削弱，让蛇人的意志都开始动摇。

就在此时，蛇人陡然听到了一个来自心底的声音、一个好像魔鬼的声音：把身体交给我，有一半的可能性活下来；不然你一定会死。

此时蛇人意志已经动摇，心中已经升起了死亡的阴影，只是稍作犹豫就答应了。这一刻，哪怕是魔鬼，哪怕出卖灵魂，也可以交易，因为对方说的对：不做交易，自己百分百死亡！

心中的交流极为迅速，交易也迅速达成。

外界，楚飞只看到蛇人身影踉跄一下，随后气势就变了。

楚飞看到，蛇人背后的虚影陡然清晰一下，随即那身影竟然融入到了蛇人体内，随后一种说不出的气息弥漫开来。

这种气息，楚飞隐隐有些熟悉，在黎明城母巢身上感受过、在活尸母皇身上却没有。

是异域的气息？还是莽荒的气息？

楚飞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但心中的危险警告，却不断拔高。

危险！

很危险！

极度危险！

看着虚影融入蛇人体内，楚飞心中隐隐有种猜测：天龙图腾本身就来自天龙的鳞片，那么利用天龙图腾很有可能牵引一丝异域天龙的力量、或者灵魂、或者法则之类的。

现在，大概率是天龙的一丝力量融入到了“蛇人”体内。

天龙，可是来自异域的超维生命，也许可以称之为神、或者魔的那种，

但再危险能危险到哪里，毕竟，这里是天龙秘境，限制了最高攻击。也许这反而是一个机会，一个认识超级生命的机会。

楚飞眼睛里爆发出灿烂的光芒。

思考中，蛇人睁开了眼睛，但瞳孔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蛇的竖瞳，而是整个眼睛都变成了漆黑色，身上隐隐有一道道光芒流转，在这光芒的冲刷下，身体再次变化，少了一种力量爆炸的狂猛，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犀利。

隐隐的，楚飞感受到了一种凌驾于物质之上的力量，而且让楚飞意识空间中的狂暴法则有些波动。

所以，这个变化后的蛇人正在使用法则的力量来重塑身体。

或者说，蛇人的灵魂早就变了，变成了……天龙！

感受到楚飞的凝视，蛇人开口了，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前天晚上看到我了，怎么跑的那么急呢？”

楚飞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异域天空竟然还活着，眼下根本就不是牵引了一丝天龙的力量，而是整个天龙的意识都附着过来了。

被挂在半空风干了上千年，竟然还活着！意识还这么清晰！

这一刻，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