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他的兵迟拿了三个月。他就写奏疏弹劾保宁知府窦万钊,虚报人头,吃空饷二百万两。”
“当时太子和刑部一起保了窦万钊,圣上颇为恼火,说他是外臣管好兵马事,莫要手伸那么远。”
“还罚了冯厉三个月的月俸。”
赵熠吃惊地问道:“那他和窦万钊有梁子?”
“是这样没有错。”李才有说完又很苦恼,“但杀窦万钊,我下不了手,而且也不容易。”
赵熠点头:“你也杀不了他,两败俱伤没有必要。”
“这和你离开这里给弟兄好日子的目的相违背了。”
李才有觉得他说话太中听了,点头道:“你这个人比我想的靠谱多了,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再想想,也不着急。”赵熠道,“三五日或者三五月都可以,我也不着急报仇。”
李才有等不及了:“不行,我必须想好了……”他没说完,门一开,风又卷进来了,他看了一眼宋宁,“上茅房还挺久啊。”
“把头,您和我不适合聊这个问题。”宋宁往下一坐,风一吹,房间里就有一股茅房臭气,李才有嫌弃不已,“你这小姑娘,一点不讲究。”
赵熠掩着鼻子,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去茅房带了点东西回来。
宋宁还委屈,臭是门外传进来的。
“接着说。”李才有和赵熠道,“你是读书人,你有什么想法?”
赵熠想了想,道:“没有投名状也不是不可,那您多带些人马。”
“人马?可愿意跟着我的弟兄,就只有这么多人……”他说了一顿,宋宁打了哈欠,道,“李把头,外面那么多兄弟都不服您,我还以为您最厉害呢。”
李才有脸一红:“你这小姑娘说话太难听。他们不服我正常,毕竟……毕竟上面还有大当家。”
“看来你混的不怎么样。要不然大当家想杀你的人,一刀就砍了。打狗还看主人,显然您这主人不怎么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狗听到他们说话了,远处传来汪汪的狗叫声。
宋宁磨了磨呀:“您这儿狗还挺多啊。”
“就一条丑狗,去年钻山里来的。”李才有显然不想提那条狗,怒气冲天地道,“你说的这么轻巧,不然呢,我怎么做?”
宋宁做了一个磨刀的动作:“杀了他,抢他的地盘、抢他的女人、抢他的弟兄……”
“这真是你丫鬟,不是别的山头的土匪?”李才有问赵熠。
赵熠面无表情地道:“是我家的土匪。”
“像!”李才有同情赵熠,“这样的不能做正室,不够端庄,养在外面挺好的,放家里也得打架。”
赵熠瞥了一宋宁悠悠道:“埋后院更好。”
李才有嘿嘿笑了起来:“你们两个还真是冤家。”
“我也不想嫁。我喜欢强壮的,高大威猛的。”宋宁道,“我们公子,不行!”
赵熠瞪她。
李才有笑的直抖。
“李把头别笑了。”宋宁敲了敲桌子,“你一句话,干还是不干?我看你就算不杀柳当家,你也得威慑一下。”
“吕四的死损你面子不提,你要是屁都不放一个,你其他弟兄可得寒心。”
宋宁这话说到他的酸处,他蹙眉道:“不是不干,是没有完全的准备,动手了我就是害我兄弟。”
“你让我再想想。”李才有道,“这么大的事,就算有法子,我也得和我弟兄们商量,大家都点头了我才能做事。”
宋宁点头:“您说的有道理,考虑的比我清楚多了。”
“那当然,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就知道吹牛皮。”
宋宁白他一眼:“这个话题你和我也不适合聊。”
“不聊都不聊了,你们接着睡,我回去想想,明晚再来找你们。”他说着提了靠在桌角的大锤,开门出去。
宋宁和赵熠没睡,盯着窗外,赵熠问道:“砸了几个?”
“时间紧,砸了三个。”
赵熠看着她:“死了?”
宋宁摸了摸鼻子:“要的是结果,不杀人有目击证人更好啊。”
赵熠瞥她一眼,眼中划过笑意,咕哝道:“死鸭子嘴硬。”
明明就是不敢杀人。
“你带着他的捶真的去茅房了?”赵熠问道。
宋宁说起这件事就来气,咬牙切齿地道:“我蹲茅房,一条丑狗老盯着我,轰都轰不走。”
“他可能以为你和他抢食。”赵熠道。
宋宁一脚踩他脚上,赵熠闷哼一声,不等说话,寂静的夜里有人嘶喊道:“李才有,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