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胎记就没有了。
十四年,没有掉色没有变形,稳稳当当的在她脸上十四年。
连原主宋世宁都不知道,她脸上的胎记是假的。
没了胎记,她的容貌确实很不错,五官精致清秀,发量也够,气质也不错。
她又摸了摸喉结。
马三通要给她捏一个,宋延徐说不用,因为宋世安本身也不明显。
倒是她的声音,马三通给她泡了药,神奇的是……就是给她擦脸的那药水,杯子都没换就给她灌下去了。
她再开口说话,声音就不是女声了。
宋延徐说和宋世安有些不同。
宋宁觉得无所谓,十七岁的男孩发育晚点,五个月的时间,天天吃羊肉喝马奶的,还不兴再变声发育一遭?
从生理上解释的通就行。
更何况,五个月了,大家记得住脸记不住声,正常。
宋宁摸了摸眉毛,正要说话,马三通隔着门学了一声狗叫。
“进来。”
马三通推开门进来。
他一进京城就换了一身簇新的蓝黑道袍,连拂尘都换了个新的,一把长剑背在身后,越来越像江湖骗子。
“大爷好!”马三通给她行礼,宋宁请他坐,秋意上了茶关门走了。
门一关上,马三通就把拂尘丢了上来盯着她打量:“上午如何,没有露馅吧?”
“摸、摸什么啊,你洗手了没有?”宋宁拍开他的手,“别的地儿挺好的,你把我这绒毛,是不是染的太黑了一点。”
马三通非常注意细节。
到什么程度呢。
他用细细的刷子,把她嘴上鼻子下的绒毛给染了。
本来是要给她刮的,但考虑来不及,先染了。
“这样更真实一点。”马三通兴奋地道,“你和我说一说早上进宫时的样子。”
宋宁揪住了他的胡子:“不如借我几根吧。”
“哎呦哎呦。”马三通喊疼,“女侠饶命!”
“这胡子可是我的命根子,你瞧瞧当世的美男子,哪一个没有胡子?”
宋宁松开他的胡子,挑眉道:“所以你就拿我胡子开涮?”
“不会不会,哪敢哪敢啊。”马三通道。
宋宁失笑,给他倒了茶,两人对面坐下来,她把上午的事的说了一遍:“……得亏我机灵,否则,肯定要被十爷,现在的齐王气认出来了。”
“这就是我的易容术好啊。”
宋宁非常诚恳地点头道:“既然您的易容术这么完美,不如你来假扮宋世安?”
马三通嘴角抖了抖:“你这话就是抬杠了,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至于这么穷?”
宋宁道:“所以,您夸我机灵就对了。”
“行,行!”马三通甘拜下风,“说起来,接下来怎么做?”
宋宁道:“躺着等死,拿钱走人啊。”
“高见。”马三通道,“我和你一起躺着?我看你这里的房间多,匀我一间住。”
宋宁无所谓:“随便挑。”
马三通真去挑了最西面的那间房。
邱妈妈眉头直蹙,非常嫌弃地看着马三通在床上打滚:“这道士,怎么这么不讨喜。”
“妈妈忍一忍,老爷说也就一个月,他们就会离开的。”
邱妈妈叹了口气:“要是大爷回来了就好了。也不知道大爷现在怎么样了。”
“大小姐的脾气似乎不大好,刚才把老夫人的桌子掀了。”秋意提醒邱妈妈和银霜,“我们三个人也谨慎一些。”
邱妈妈和银霜点头。
“杨青枝我还记得,当年在夫人跟前张狂的很,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养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就是一个乡野村妇,粗莽的很。”
秋意道:“把水送进去吧,我们安心做事就行。”
三个人把水抬进了净室。
宋宁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看着别人忙忙碌碌的身影,开始替死去的宋世宁感到委屈。
好好的小姐,因为父亲迷信和轻视,她小小年纪经历了九死一生、吃尽了苦头、最后还年纪轻轻的去了。
如果她一直留在这里,应该很幸福吧?
“大爷,热水好了,要奴婢帮您吗?”秋意问道。
宋宁瞥了她一眼,摆手道:“不用。”
秋意应是,就守在门口。
宋宁舒服地泡了个澡,一觉睡到午饭的时间。
和马三通一起在前院吃午饭,马三通一边吃一边评价:“宋府的厨子还真不错啊,”
“就这,还不错?”宋宁挑了一块肉给他,“我怀疑,他是用咸肉红烧的。”
马三通一口吃了肉:“挑剔,有的吃就不错了。”
宋宁放多了筷子,躺在炕上:“我继续睡觉。”
“宋世安!”
“子慕!”
“你给我出来。”
忽然,门外有男子喊她,“宋世安,你出来。”
马三通踢了踢宋宁:“找你的。”
“找我?”宋宁翻了个身,对门口的秋意道,“甭管谁,帮我挡着。”
秋意应是,刚要说话喊话的男子已经推开拦着他的邱妈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