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官服颜色、补子等对应职位给我。”
“是。那衙门中捕快和差役对应细则您可需要?”
这些宋宁都知道,但不确定是不是地方和中央有所不同,她道:“那劳烦您了。”
“大爷客气了。”蒋波打量了一眼宋宁,暗暗惊讶。大小姐扮起大爷来,比大爷还像他自己。
马三通打着哈欠上来,翻了翻她新得的书:“这像天书一样,你看得懂吗?”
“看不懂,捡着要点看一看。”宋宁抱着书坐下来,开始翻《周律》。
不算很厚,但竖版的她看着很晕,读起来也费劲,只能挑着重点看。
越看就越烦躁,喝了半杯茶,让秋意给她找来果干瓜子,接着翻。
马三通也找来一本画满了符的书,在她对面练符。
一整天,宋宁都没有起来过。
习惯了排版和自主断句以后,她再读第二遍时,就舒服了很多。
“你这读书很有毅力了,一整天没挪动过。”马三通佩服不已,“就你这劲头,能考状元。”
宋宁白他一眼,道:“我就是状元。”
马三通嗤笑,就宋世安的状元,谁信呢?
翻完了第二遍后,宋宁开始做笔记,将前面两遍看过的记不住以及重点的部分,以自己的方式摘抄在本子上。
马三通看的特别惊奇,凑上来盯着她的笔记研究:“你这样记,一本书就记完了?”
“没有,我只记重点,到时候有案件需要的时候,我能准确翻到位置并能领会使用就行。又不是上考场,不用全背。”宋宁合上《周律》,打着哈欠去睡觉。
第二天起床依旧像昨天那样翻看剩下几本。
有了熟练度,看起来更加的快。
宋老夫人散步到她院子前,远远瞅着问道:“她这两天都在看书?”
“是,昨天坐了一天没动过。秋意说一本周律粗看两遍细看一遍,自己做摘抄注解,字写的小小的很是不错。”段妈妈道。
宋老夫人嗤笑一声:“装模作样罢了。她在那种小地方,又没有钱,会识的字也是杨青枝教她的。”
再说,过几天就要死,现在看有什么意思?
第三天中午,宋宁将六本蒋波送来的书看完,踏实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她的官袍送来了。
正六品的官服是青色的。分公服和常服。
公服上朝坐班穿,常服则见于常事时穿。二者的区别,常服胸前有补子,而公服则没有。
宋宁将有鹭鸶补子的常服试穿了一下,站在镜子前面比划,就肩头有些宽,其他都合适。
邱妈妈和秋意银霜站在后面看着她,神色复杂。
“大爷、肩头那奴婢给您改一改?”邱妈妈问道。
宋宁颔首:“那就有劳您了。”
“不客气。”邱妈妈将给她新做的两双官靴也拿给她,“这靴子有两层,外面是大爷的脚长,里面有个夹层则是您的脚长。”
“还有垫高的鞋垫,外面看不出,您试试。”
宋宁试过了鞋子,走了两步,非常衷心地夸赞道:“邱妈妈的手艺了得。”
邱妈妈拘谨地笑着。
这三日,她们看着宋宁看书,是真的在看书,那么认真。
以前宋世安便从来不看书,有什么不懂的不会的,就会问宋元时,每夜读书写字的也永远是宋元时。
现在看着“宋世安”坐在这里,不由感慨万千。
如果眼前的这位,真是他们大爷的话,宋府是不是又不一样了呢?
“咳咳……”宋延徐进了院子,打量着一身官服试着新靴子的宋宁,神色复杂,“听说你读了三天的书?”
宋宁颔首。
“读了三天的书,你就能这么自信坦荡?”
宋宁颔首。
宋延徐嘴角抖了抖,想说你不用这么认真,白费功夫而已。
宋延徐想什么,宋宁并不打算知道。
“子慕,子慕!”院子里,响起蒲汉生的声音。
他每次来都不是走正门,所以都非常的突然。
“宋大人好。”蒲汉生给宋延徐行礼,规规矩矩立着,宋延徐欲言又止还是走了。
“子慕,明天你就走马上任了,你紧张吗?”蒲汉生挤着她问道。
“紧张。”宋宁搓了搓手,“不晓得我这三个月能有多少收获。”
蒲汉生脸一垮啐道:“还没上任就暴露了昏官的本质,官场的蛀虫说的就是你。”
“去去,莫要搂搂抱抱,弄皱了我这一身新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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