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觊觎她的美色,只有我是真心对她好。”
宋宁冷声道:“真心或假意,都不是你扭曲、强制别人人生的借口。”
“更无法让你的恶行冠冕堂皇!”
“今日,本官便依律判你有罪,以告诫天下人,无论是父母、妻儿、兄妹……都不该强制干涉别人的人生,以爱护的名义,做违法龌蹉之事。”
“依《周律.刑律.人命》第二百八十一条。凡蓄谋杀人者并肢解人尸体者,枭首示众!”宋宁拍了惊堂木,喝斥道。
众人惊呼,这个罪判的就很重了。
砍头还要示众,这比斩立决还要重。
“我不服,你凭什么这么判?”王良道,“砍头不过碗口的疤,我认罪,可你不能辱我!”
大家都看着宋宁。
却见她惊堂木接着一拍,盯着王良道:“还没完。”
“依《周律.户律.婚姻》第一百一十条,尊卑为婚。凡娶、嫁、奸同母异父或同宗姐妹兄弟者,以亲属**论。此案中你禁锢王梅、强奸毒害她的身心,罪加一等。”
“本官判你杖责一百!”
王良大呼,道:“你这是重典重判,你不过一个小小推官,根本没有资格,我不服!”
“本官按律判刑,你若不服,便去大理寺再诉!”
“在这里,在这个公堂上,本官说了算。”
王良跌坐在地,四周寂静。
阳光破云而下,虽依旧冷,可心中却满是激愤……有人道:“好!”
“过瘾!”
“痛快。”
“宋大人判的好,这样的畜生,随便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好!”
朱雀道上,人山人海一声声好,吆喝着,不绝于耳。
“谁说的宋世安是草包的?”有人喝问道,“他若是草包,那这世上还有聪明人?”
“就是。这一次案件,她从接案件、查案、验尸到今天,我的眼睛可看的真真儿的,都是她一个人做的。”有人道。
“我也看到了,在苏岩家里演示杀人的场景,在角山验尸时,就算是以前的马三的在,也不过如此吧!”
“以后,谁再和我说宋世安是草包,我他娘的跟他急。这分明就是有蓄谋坏他的名声!”
人群中,议论声嗡嗡响着,群情激动。
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完了,我他娘的输了三天的局、又换到了十五天,眼见着我又得输!”
“十五天,三个月吧!”
“对对,赶紧补三个月的去。”
那人醒悟,要去赌坊,就听不远处有人冲着他喝道:“滚犊子,从今儿起是,三个月的局,不收新注!”
“你这怎么还不收,太没有规矩了。”
“规矩个屁!我要知道小宋大人是这样式的,有本事的,我他娘的能一赔一百?作死吧我。”
“你不能这样,赶紧补过来。”
赌坊的东家拔腿就跑,急着下注的人跟着去追。
朱雀街上人声鼎沸。
所有人处在震惊中,一个人查案,一个人验尸,一个人升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宋世安做到了。
“理刑馆的杂役和捕快呢?”有人问道。
不知道是谁,喊道:“我他娘的,躲这里看热闹呢。”
有人指着,人群之后一群穿着便服的人,他们挤在人群中,混在普通人中间,一起在偷听偷看宋世安升堂审问。
“他们就是故意刁难小宋大人吧,见他年纪轻,所以就合伙欺负他。”
“要不是怎么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还是顺天府,要是别的地方,只能更惨。”
“得亏小宋大人厉害,不需要他们也把案子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见,这些人都他娘的吃干饭的。拿朝廷的钱不干活,该罚。”
“呸!”
“呸呸!让你们结伙欺负小宋大人。”
雷松和冯元以及谷几一行人,被人围攻,几个人抱着头钻行在人群中,不知道被吐了多少的口水,狼狈跑出了城。
几个人喘着气,脸色极其的难看。
谁能想到,宋世安没有他们做事帮忙,也能查明白案子还升堂了呢。
“这个小宋大人也太邪门了!”雷松道。
“这回栽了!”冯元脸色发白,他以为能拿捏宋世安,向上头表态邀功。
谁知道,不但没拿住,自己还成了落水狗。
亏大了。
依旧是午朝,御书房内,小內侍把事情说了一遍,赵炽觉得他说的不行:“小宋爱卿没有空,让钱中宁过来。”
“是。”
小內侍去请钱中宁。
钱中宁正准备午膳,听闻后忙传理刑馆的人来问,但理刑馆里除了宋宁外,就一守门的老头。
无人可问。
他冲着自己的随从道:“让雷松和冯元滚过来等着。一起公差,都公差去谁来做事?”
他的随从应是。
钱中宁到御书房内,赵炽问道:“你仔细说一说,案件始末?”
钱中宁支支吾吾,说的详略程度都不如赵炽了解的清楚,他变了脸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