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努力。”宋宁给吴一山解释,“吴老伯,望你理解,本官的本意是什么。”
吴一山摇头:“不行,这绝对不行。”
“大人您既有本事,看了这么久,就应该能查出来了。”
“草民已经很听您的话,配合大人您了,可是还要剖开我儿的肚子……他的手和腿已经这样了,您还剖肚子。”
“骂人的时候常说你死无全尸,可……可我儿做错了什么,让他死后受到这样的苦。”
吴一山无力地坐在草垛上。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
他们不知道仵作私下有没有剖腹验尸这一项,但他们没有人听过。
人死为大,怎能做出毁人尸体的事。
“人死为大!”宋宁出声道,“这个大,不是盲目为重,他已是死人,无意识无行为的一具尸体,你是鞭笞还是焚烧他都不知道,这个重,则是我们赋予他的。”
“对于吴启坤来说,他需要的重视是什么,不是让大家敬重他的尸体,而是死去的真相。”
“大人,凶手就是张寡妇,这就是真相!”有人喊道。
喊话人的背后站着周江和程之,他们上前来了,没有再遮掩。
宋宁道:“目前看来,确实如此。但本官有疑点,既存了疑点就必须解开。”
“如果解开了疑点,还是张氏,那么本案才可以定案。现在,不可以!”
又有人问道:“可是,要是你剖开了肚子,还是找不到您要的真相呢?”
“那现有的结果就是真相。”宋宁看向说话的人,挑眉道,“解剖查验,便是我没有查到结果,也是正常,如若我做的过了,自有上峰、朝廷来责罚我。”
“但绝不是所谓的人言来惩罚,所以,此事就这么定了。”她看向吴一山,“吴老伯,一切后果本官会一律承担。”
“也向你保证,本官的手艺很好,会尽量将尸体还原。”
吴一山摇头,拦在前面,摇头道:“不行,作为父亲我决不允许你们这么做。”
“吴老伯,您理解你的心情,你要是不同意,我建议你走律法的程序,事后去告我。”
“本官行的端坐的正,欢迎大家走正规途径来提出质疑。”
告也是事后告,尸体也被破坏了。吴一山摇着头,脸色苍白。
程之忍不住,出了声:“大人又是这句话,告来告去,我们都知道大人朝中有人。”
“父亲是次辅,又是圣上信赖的臣子,还有一位当王爷的岳父,我们这样平头百姓,就算去告也没有用。”程之走出来,负手看着宋宁,挑眉道,“这个途径行不通,可吴老伯又不同意大人您开棺,您又偏要开。”
“如果大人只是哗众取宠出风头,最后破坏了尸体让死者再次受到伤害的话,这个责任大人您怎么负?”
好些人点头应和,有人道:“就是,告不赢就只能吞下苦果。”
“还让我们爱戴你,最后你和欺负我们的官员有什么区别呢?”
宋宁望着说话的人,扬眉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峰巡查,说着这么颐指气使。那么几位想让我怎么负责?”
“以死谢罪?”
“负荆请罪?”
“递上辞呈,灰溜溜离开济南?”
她连着四句反问。
对面反对她的人都稳的很,一点不惊讶,显然他们想要的答案就是这个。
“想的到美。”宋宁翻了个白眼,“原则上本官没有错,在职责范围内,本官不可能负这样的责任。”
“想盯着我,不如多点耐心呢,现在就迫不及待跳出来,头脑清醒点。”
宋宁说完,喝道:“搭草堂!”
她想带回去,但考虑遗体已有变质,气味不合适,带回去多此一举。
她决定就在这里搭建草堂。
就在这里完成解剖。
还以为她会顾忌,合着她不但没有怕,而且还特别的嚣张。问她就是自取其辱。
众人无语。
“不行,不可以。”吴一山拦着,嚎哭道,“不行,大人您不能剖腹!”
程之示意周江。
周江振臂一呼,喊道:“哗众取宠,滥用职权,欺压百姓,毁人尸体!”
“狗官!”
“我们不服。”
他一喊,顿时有人跟着他一起,人越传越多。
另一边有人道:“宋大人是为了查案,你们不能血口喷人!”
一瞬间围着看热闹的百姓分成了两派。
支持的和倒讽的。
双方僵持起来,有人甚至撸袖子找木柴石块,大有一触即发要动手的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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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的评论反馈太重要了。
传统作家们在创作的时候一定很寂寞。
寂寞寂寞就好……哈哈哈哈~~
明天解剖,第一次解剖。我们齐王要受罪了。
心疼他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