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是万通钱庄储物的钥匙。”
“储物柜是祝琳琅买的。柜子里放的就是这个。”
钟乔四去将匣子接过来帮他捧着。
钟青颤抖着手拿出喜帕,面上的血色刷一下消失,他又拿出那封信,读完后捏着信泪若雨下。
“大人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这不过是她当时情浓时的趣味,如今,她早已是别人的妻,您给我看这些,就是在羞辱我。”
钟青捂脸,捧着心口蹲在地上。
“可是,济南府所有认识他们的人,以及他们的族里的人,都说祝兆贵陪着女儿到新泰,和你还有祝琳琅定居了。”
“什么?”钟青愕然,擦了眼泪,“为什么这么说,谁这么说的?”
“所以我去新泰,去了你家再找到这里。你明白吧,祝兆贵和祝琳琅以及整整一个祝府的人,都失踪了。”
钟青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失踪了?”
“他从六月初四开始到六月十四,这短短十天卖掉了他所有的产业甚至宅子,在六月十五天那天上午离开济南府。”
“卖掉产业离开?”钟青摇头,“不可能。祝爹爹说将来这些产业要给琳琅还有永锋分。”
“他还说来新泰开一个米店,写我的名字。”
“他不可能卖掉产业。”
宋宁微微颔首:“可实际上,他很着急的将一切抛售,带着家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有什么想法?”
钟青摇摇欲坠,紧紧攥着喜帕:“大人您……您来找我,是、是觉得祝府一家人遭了不测?”
宋宁点头。
钟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噎气地道:“您有什么证据?”
“没有。我是这样怀疑的,所以才来问问你。”宋宁蹲下来看着他,“你细细想一想,他家的情况。”
“任何的想法都可以和是说。”
钟青摇着头:“大人您让想一想,我、我现在浑浑噩噩,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且、而且我虽来过两回,但对他们一家人不算熟悉。”
宋宁道:“不着急,你想到以后就来衙门找我,我姓宋,是济南府的推官。”
钟青点头,坐在地上没有起来。
沈闻余赶了上来,和宋宁低声道:“他柜子里有一件残破的血衣。”
“应该是他的衣服,像是被人捅破的。”
宋宁扬眉,回头问钟青:“你六月十五离开祝府,六月十七才上山,这中间的两天你去哪里了。”
“我、”钟青解开了自己的衣襟,“我、我买了一把刀……但没有死成。”
“那件血衣还在我柜子里。”
解开的衣襟能看得到,他肚子上的刀疤。
“别做傻事,或许是本官瞎想了一气,到惊到你了。”宋宁将他扶起来,柔声道,“你回去歇着,慢慢想。”
钟青忽然想到一件事:“大人,姚姨娘也去了吗?”
“她也失踪了。怎么说?”
“有个事,本不该提的。但如今顾不得这些君子小人可言不可言的规矩。”钟青道,“就那天我在巷子里,看到了姚姨娘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就是我看到了,她可能才一点不顾忌了,上来骂我。”
“那个男人看着就不是本分的人。”
“大人,这个事有没有用?”
宋宁点头:“有用,我会去查的。”
钟青应是。
宋宁看过钟青的血衣,又坐了一会儿,和沈闻余还有乔四一起下山了。
沈闻余道:“老童他们去查姚姨娘的娘家。”
“是个良妾,但一家人也在去年搬家了。”
回到城内,宋宁并不着急回府衙:“再去一趟祝府,钟青说在侧门看到姚氏和一个男子公然搂搂抱抱。”
“或许也有别人看到呢。”
宋宁前两天就来过,祝府卖给一位姓周的开封买卖人。宅子买到后,他让人重新修整了一番,直到年底一家人才从开封搬进来居住。
宋宁在胡同口下马,巷子口人来人往,宋宁觉得奇怪,拦着一位大叔,问道:“怎么这么多人,你们干什么去?”
“去听戏啊。”大叔笑着道,“大人您不听戏吧,穿过这条巷子就的工部街上,就有两家戏院。”
宋宁笑了:“还真是不常听,怎么两家戏院开在一起?”
“以前祝官人在济南府的时候,最喜欢听戏了,他出手又大方,所以好些戏班子都以祝官人府里为荣。”
“原来如此。”宋宁道,“那我们也去听一听。”
那人应是。
将马让乔四牵回去,宋宁和沈闻余跟着大叔去了呈家班戏园。
一个两层楼,有说书的也有唱戏的,一天早晚两出戏,晚上还有说书的。
人气很旺。
宋宁站在门口往里头瞧着,台子上的花旦正在唱着,嗓音确实很不错。
但不如齐王府戏班里的花旦。
“我们去七风小梨园瞧瞧。”宋宁和沈闻余出来,往斜对面,“这里的人还真是喜欢听戏啊。有这么好听吗?”
她的艺术修为,还无法欣赏。
“你喜欢听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