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看完一本,抬眼看着对面的赵熠,道:“没茶水了。”
“自己去吧。”
“我是宋大人。”宋宁提醒他。
赵熠懒懒地将视线抬起来落在她的脸上,撇了撇嘴,道:“是,宋大人。”
他这辈子没伺候过别人。
赵熠去泡了新茶端进来。
付出很大。
宋宁又看了两卷,看着他:“我看的太累了,又很饿,要不你去买几块烧饼回来吃,我出钱。”
“我差你这五文钱?”
“给钱是对你的尊重。”宋宁道。
“自己去,我心情也很复杂。”赵熠换了个姿势。
“说好的友情呢?”
赵熠个瞥她一眼,指着她肚子:“想想你的肚子。”
“翻脸了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熠忍着笑意,面无表情地道:“老实坐着,哪里都别去。”
这样的上午,安静又舒服,两个人坐在安静的卷宗房里,实在是享受。
宋宁闭嘴,接着看卷宗,宋元时推开虚掩的门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糕点,柔声道:“早上吃的少,是不是都很饿?”
他将托盘放下来,摸了摸茶盅见是热茶,就没有再多去泡。
“元先生太好了。”宋宁非常夸赞地道,“就你这雪中送炭,不嫌弃不抛弃深情厚谊,我就很感动。”
宋元时看了一眼黑着脸的赵熠,起身道:“你们继续,我去做事了。”
说着,走了。
赵熠余光睨着宋宁。
“我的。”宋宁护食,“有的人小气吧啦,做点事难得很。”
“白天我虽是赵云台,可晚上我是齐王呢。”赵熠道,“我去买,你敢吃吗?”
“还不是懒。”宋宁丢了一块在嘴里,宋元时总是会记住所有人的口味,润物细无声照顾着每个人。
如若不得已,赵熠很少在外面吃东西,此刻他也没有动心思吃,但看宋宁这个样子,就决定吃她一块。
“给我一块。”赵熠对宋宁道。
宋宁摇着头:“这是元先生给我送来的。”
“没看见另外一碟子是鲜花饼?”
宋宁发现还真的是,她决定把夸宋元时的话收回来。
赵熠很满意将一碟鲜花饼拿回来,又很温柔地分了她一块:“给你。”
宋宁瞪眼看着他。
“看我怎么做什么,我对你多好啊。”
宋宁白他一眼:“王爷,你我之间的友谊大船,就在刚刚翻了。”
赵熠将给她的鲜花饼塞自己嘴里。
宋宁吃了两块垫着肚子,两人又继续翻剩下的卷宗。
中午实在饿的厉害,去前院叫了席面。
赵熠不在外面吃饭,由阑风送饭,他一个人在隔壁山珍海味。
“王爷太小气了,一个人吃独食。”宋宁瞥嘴道。
“王爷不是喊你去吃了,是你自己拒绝的。”宋元时道。
“他那是客气客气,他应该拿出来,大家一起吃。”宋宁说完,终于想到了正经事,,问麻六道,“蒙汗药的事,小武行说清楚了吗?”
“说了,给他拿药的是徐记药铺的小少爷,今年才八岁,给小武行几个孩子哄骗的。”麻六道,“大人,这事儿要怎么处理?”
宋宁问道:“也没有先例?”
“有,罚钱或者加徭役。”
宋宁点了点头:“徭役太辛苦了,还是罚钱比较好。”
“翻一翻先例,看多少钱合适,”宋宁对宋元时道,“你给郑大人写个申请文书,我要将所有药铺危险药品的出货记录再收紧一点。”
大周所有药铺的卖出去的危险药品都必须要登记。
比如砒霜、断肠草带有毒性的药。
但虽说规矩在,可是管制的不够严格,这些年有些药店就会敷衍了事。
宋元时应是:“稍后我就去办这件事。”
“还有还有,洛阳那边核实清楚。”宋宁道,“提刑衙门的卷宗我打过招呼了,还没有往上递交,等把这一步核实清楚了交上去更好一些。”
这是大案要案,卷宗肯定要清楚,最重要的,赵熠违例行罚,朝中的人,一旦拿到了卷宗,定然是奏疏漫天飞的弹劾他。
沈闻余道:“要不我亲自去一趟洛阳?”
“很远,你跑的太辛苦了。”宋宁道,“那边的情况你也不了解,要是走一趟得罪了谁,也不合适。”
沈闻余看了她一眼,点了头:“听你的。”
“吃饭吃饭。”宋宁道,“吃晚饭咱们办大事。”
吃完饭把碗筷桌子收拾出来,大家围在桌边看着宋宁。
宋宁道:“这两天大家忙忙碌碌,把正经事忘记了。”
“祝氏送了五百两的案牍费。”宋宁道,“取二百两进公款。”
她把两百两的银票交给宋元时。
“余下的三百两,我们十二个人每人二十五两。”宋宁将银票分一分,马三通站在一边嘿嘿笑着,乌宪就指着他,“他什么也不做,为什么也有钱?”
“说好的兄弟呢?”马三通提醒乌宪,“再说,贫道每天在路口风吹日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