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证,有你姐弟二人认罪的口供在,对你所犯四案,你可认罪?!”
孟昌平说杀了他的父亲,此案不在本堂审问,宋宁不打算现在提。
“我认罪。”孟昌平举手道,“大人,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和我姐姐没有关系。”
“嗯……和别人也没有关系,大人你不要查错了啊。”
宋宁静静看着孟昌平,他一脸懵懂似是懂的又却是什么都不懂,眼神是全然无畏的。
她点了点头,道:“大人没有查错。”
孟昌平冲着宋宁笑了。
“孟昌平,听判!”
“在!”孟昌平道。
宋宁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凶犯孟昌平,在天权十五年八月十三日,在紫云山杀害毛家庄村民毛润清、于天权十八年八月十一,杀害张家庄村民张荣、天权二十一年,杀害楮村村民褚兴飞、平元元年二月二十六,杀害果子庄村民叶勇。”
“四起案件,其姐姐毛孟氏提供的血衣为证,孟昌平对作案行为供认不讳,现本官当堂判孟昌平斩立决。”
“其姐姐毛孟氏,因帮其隐瞒欺骗多年,情节恶劣,但因其认罪态度极好,以及提供了本案的证据,故酌情轻判其三年坐监。”
她话落,公堂上很安静,毛园一下子扑上来抱住了孟昌平:“舅舅,是我害了你,我不该和大人说那么多的话。”
“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告诉你悦儿被她爹打的事情。”
毛园哇哇哭着,孟昌平抱着小小的外甥女,回道:“不是你的错,本来就是我做的事啊,大人没有查错啊。”
“我要帮助悦儿的,我们说好的对吧,要是不救悦儿,悦儿会死的。”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舅舅。”
孟昌平抱着毛园也呜呜哭了起来:“我、我也舍不得园园。”
他们一哭,公堂上倒只有毛孟氏和毛田氏婆媳二人陪着,门口却是呜呜咽咽哭声一片。
有人喊道:“大人,您这样判的不公平,他这是为民除害。”
“那些被杀的人都该死。”
“怎么能判斩立决,您最多判斩刑吧。”
“还有毛孟氏,她隐瞒这个事也在情理中,那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她欺瞒是对的,更何况她也不是一点良心都没有的,她还保存了杀人时穿的血衣啊。”
“没有这是三件血衣,大人您就没有办法破案了。”
门口闹哄哄的,你一言我一句,要是换成别的官员,此事白菜帮子臭鞋子昏官都丢上来骂出口了。
因为是宋宁,此刻他们念着先前的情谊,倒还忍了忍。
“再说,那三个被冤枉的凶手,和孟昌平没有关系,大人就应该将先前断案的官员一起判刑了。”
有人附和:“对,怎么还算在孟昌平的身上了。”
“住口!”沈闻余呵斥一声,“这是公堂,无关人员不得喧哗吵闹。”
大家被他呵的怔了怔,但也只是一下,有人喊道:“大人,您说话啊。”
“说什么呢?”宋宁走到门口,望着这些用疑惑失望的目光看着她的人们,“说孟昌平是无辜的?”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有人道:“也不能说无辜,但这个案子您判的太重了。”
“你说,本官怎么判?”
那人被问的噎住,有人道:“斩刑吧,让朝廷秋审决定就行了。”
“行,我把官袍脱下来给你,你来判?”
那人脸色一白,顿时难堪不已。四周的百姓一脸的失望,觉得今天的宋大人不幽默风趣,且像昏官。
“说判的重的人,且想一想,死去的四位死者的命?”宋宁反问道,“四条人命,不值得判一个斩立决?”
有人反驳她:“可那四个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