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隔壁苏文玉的房间。
房门推开,就闻着房间里淡淡的清香。
再看,是墙上固定了一个花瓶,瓶子里插着几只宋宁不认识的野花。
苏文玉的房间雅致童趣。
“是一位对美有独立认识和品味的女子。”宋宁和赵熠道。
对美的认识,有人是天生的,而多数的人是需要后天的培养和环境熏陶。
赵熠颔首:“确实如此。”
“让你家里人方便的都过来,和我说说早上具体的细节。”宋宁和院中候着的苏洋说话。
苏洋应是去前面。
苏金亮在堂屋里哄着自己的小孙女,见宋宁和赵熠进来,无奈地道:“大人找到药了吗?刚才小人在想,她买砒霜的话,药店肯定有记录。”
“嗯,会去查的。药包也找到了。”
苏金亮松了口气。
除了苏刘氏带着两个孩子在前院,大家在正中的堂屋坐下来。
苏炎眼睛哭到红肿,在衙门口被伏雨带回来。
此刻失魂落魄地坐在门槛上,发髻也散了,眼神发直地望着一处发呆。
“谁能说得清楚全部的过程?”宋宁示意谁来说话。
“大哥能说的清楚,但看他现在肯定是不行,那我来说吧,我当时在院子里洗衣服,都知道。”苏王氏和宋宁道。
宋宁颔首。
苏王氏理了理衣摆,坐正了清了清嗓子,道:“我家的家事,我和嫂子是分开的,各自房里的事不分,但婆母和公爹还有一家人做饭的事,我们两个人是分着做的。”
“一日三餐和洗衣洒扫,两个人轮流做这些。譬如今天她做饭,那我就洗衣洒扫,明天我做饭她就洗衣洒扫。”苏王氏给大家解释。
宋宁颔首:“这方法很不错。”
“是,所以我们妯娌间关系亲如姐妹。今天是大嫂做饭,一早她起来给孩子煮米汤和家里人的早饭,弄好了她就准备午饭,我就在院子里搓洗衣服。”
“大哥起床去厨房,好像是说早上的稀饭太稀了,大嫂就说你爱吃不吃,要是不乐意,明天你来做。”
“大哥就生气了,说你是女人,你就该做饭,不然你出去挣钱养家?”
“大嫂正好在杀鱼,听着就把鱼摔在地上,说日子没法过了,就跑到房里去,我不好插嘴就接着洗衣服,大家就在厨房门生闷气。”
“也就过了……不过两口茶的时间,大嫂拿着个杯子出来了,一边喊着她要去街上找人评理,一边说死了算了,就冲到街上。”
“我都没明白她话是什么意思,擦着手跟着出去看看,谁知道大嫂站在街上,就把药给喝了。”
“剩下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她先是喊肚子疼,吐起来,在地上打滚,我们喊大夫来给她看,才晓得她没吓唬我们,喝的是砒霜。”
说着,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我、我后悔没果断点上去抱住她。”
宋宁蹙眉,问道:“你刚才说她出门前,说的什么话?”
苏王氏停了哭看着宋宁。
“她拿着杯子,从后院跑到前院,经过院子的时候,嘴里喊的什么话?”宋宁重复问道。
“我给你学学。”苏王氏学着苏毛氏的话,“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去找大家给我评理!”
“那找大家评理了吗?”宋宁问道。
苏王氏似乎很惊讶宋宁关注的点居然是这句话,想了想道:“好像、好像是没有,因为我跟着出去,就看到她站在巷口喝药了。”
“嗯。”宋宁点头,示意阑风把这话记上,又吩咐伏雨,“你去门口找人问,有没有人看到苏毛氏拿着茶杯出门,到她喝药的这个经过,问清楚了,她说的什么话,做了什么动作。”
方才那位年轻姑娘说目睹过程的时候,提到过当时旁边还有别人在。
伏雨应是而去。
秋纷纷非常忐忑地凑上来:“大人,我、我要做什么?”
“去邻居聊聊,死者为人如何。”
“是!”秋纷纷去了。
宋宁望着苏家一家人,又看向苏炎,问道:“现在能开口吗?”
苏炎抹了一把脸,望着宋宁点了点头:“大人我能,您、您问。”
“今天寻死,你们昨晚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