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这么简单直接强势不按牌理出牌的?
“她已经有所收敛了。”赵熠道。
宋宁佩服至极:“肆意洒脱。”
赵熠垂着眼帘没说话,宋宁看着他怔了怔:“我说错了?”
“没有!”他回道。
宋宁点了点头,又忧心地道:“我要去赴宴吗?”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赵熠道。
宋宁白了他一眼:“他是太后,我有这个能力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拒绝?”
“我有你就有。”
宋宁叉手行礼:“多谢王爷撑腰了,那我就……”她话没说完,已经看到了田赋兴站在门口了,她起身冲着田赋兴呵呵笑着,道,“公公您怎么来了!”
“太后娘娘请您吃饭。”田赋兴道。
宋宁嘴角抖了抖,赵熠飞快地道:“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你娘啊。”
赵熠在她耳边问道:“怕?”
“说不怕是假的。”宋宁道。
说不得顶嘴不得的太后娘娘,她不得不怕啊。
“求我。”赵熠道。
宋宁呸了他一口:“两相比较,太后娘娘比你可亲多了。”说着和田赋兴道,“劳驾公公走一趟,我这就去。”
“是!”田赋兴应是了,又对赵熠笑着道,“王爷,太后娘娘说……说您晚点回家去。”
赵熠道:“好,你们回去吧。”
田赋兴应是陪着宋宁出门。
赵熠就跟在后面,田赋兴一回头就看到了赵熠,心道王爷今天这么好说话,没想到依旧是错觉。
他不敢拦着,和宋宁走在前面。
宋宁进了王府,田赋兴把她往风亭带。
风亭里桌椅上放着茶碗碟盅,太后独自一个人坐在里面,在对面,美人们又轮番登场在表演。
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宋宁仿佛看到了赵熠坐在里面。
她哭笑不得。
“给太后娘娘请安。”宋宁道。
太后指了指一边的位置:“坐吧。”又侧目看着赵熠,“给你安排了别的位置,你就坐那,不许过来捣乱。”
她说着,指着距离他们极远的地方,支的一张小桌子。
“是谁捣乱?”赵熠根本不理她,径直在亭子里坐下来。
太后盯着赵熠:“一刻钟,哀家就借小宋一刻钟。”
“这也不行?”
赵熠正要说不行,宋宁点着头:“行行行,太后娘娘,微臣的时间微臣自己决定。”
“王爷,您忙会儿自己的事去,听母亲的话。”
赵熠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有你后悔的。
他说着走了。
待赵熠走远了,太后悠悠看着宋宁,道:“还是你说话管用。”
“呵呵。”宋宁给太后倒茶,“娘娘,您找微臣有什么吩咐?”
太后盯着宋宁脸色,上下打量:“云台是不是喜欢你?”
宋宁被一口茶给呛着了。
能不能委婉点?
不能,他们母子不稀罕这样。
太后抱臂靠在了椅子上,盯着宋宁:“看你这表现,看来是对云台不满意了。”
宋宁接着咳。
“你凭什么对云台不满意?”太后问她,“云台虽然懒一点、不上进、爱花钱、但他长的好看,这不够?”
宋宁看着太后。
“他还是个王爷,你也不喜欢?”
宋宁为难地道:“太后娘娘,这个事吧……微臣是男人,家里还有妻子。”
“白娇娇没关系,哀家帮你劝一劝她,跟着你们这样的断袖,对她来说不公平。”
我什么时候断袖了?宋宁生无可恋地看着太后。
“你这是什么表情?”太后问道,“还是不行?”
宋宁点了点头。
太后打量着宋宁,真替赵熠寒碜,降低身份做捕头,混到今天还没有打动对方。
还是得靠她。
“小宋。”太后的眼睛猝然一红,看着宋宁,“云台心里,苦!”
宋宁惊呆了,看着太后不知道需要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合理。
太后的情绪变化太快了,一点递进和缓冲都没有:“太后、太后娘娘,他哪里苦?”
“他小时候吧……身边但凡对他好的人,都死了。”太后道,“十岁那年,和他一起长大的一个小內侍,死在他面前。”
“那血……流了一地。”太后动作生硬地擦了擦眼角,“此后,他就不敢和任何人亲近,不去喜欢任何一个人。”
宋宁其实不是特别信,因为太后伤心的表演很浮夸。
她大概很多年没有哭过了,所以擦眼泪的动作都显得做作和敷衍。
“他只要喜欢一个人,就会彻夜噩梦难眠,所有曾经在他身边死去的人,都会出现在他梦中。”
宋宁的注意力终于从太后的表演上,回到了说的话上。
“彻夜噩梦?”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