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傲琇问完弟弟,但他弟弟没有回答他,垂着头不吱声。
“宋大人,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王傲琇只得折转过来问宋宁,他也觉得事情不简单。
宋宁道:“事情就是,绑匪抓到了,王大人也救出来了?”
“救出来了?”王傲琇脸色发亮,“真的、那、那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程之也是一脸的惊讶,不相信地看着宋宁。
怎么可能救到人?
“先去看吧,看完来这里说话。”
王傲琇迫不及待去了后院,程之和牛淳艺几个人也跟着去了。
一刻钟后几个人结伴回来了。
王傲琇进门就跪下来,磕头道:“谢谢宋大人、谢谢赵捕头,谢谢你们救出我父亲!”
他这一天想了无数的可能,他能承受的,就是对方继续狮子大开口,接着要五十万两,他可以去筹钱。
最坏的,就是对方拿不到钱,恼羞成怒害了他父亲。
如果他父亲有个三长两短,王家这个摊子就彻底散了,他们就从官宦人家,成了彻头彻尾的商贾。
这是不能承受的结果。
但没有想到宋大人把一切都解决了,他父亲不但没事,他们家也不用再倾家荡产。
所以他要给宋宁跪下。
这一救,不仅仅救的是他父亲的性命,而是救了他全家人甚至全族人的性命和依靠。
“谢谢,谢谢!”
宋宁道:“起来说话。”
王傲琇高兴地起身。
在他身后,程之忽然出声问道:“敢问一句,宋大人是怎么找到人的?”
“我们将济南城内外都找过了。”他不敢置信。
沈闻余回道:“七风山。”
“七风山?”程之和他的几个同伴一脸的惊讶,就连王傲琇也是不敢置信。
程之道:“怎么会在七风山,我们把山里前后都搜过的。”
“你要质疑的,不是我们为什么能找到,而是你们为什么找不到。”宋宁望着程之。
程之面皮抖动,顿了顿才惊恐地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因为,你们所有的路径和找人计划,都是在绑匪的指挥下完成的。”
这一次不单单程之,王傲琇等几个儿都惊讶起来:“在绑匪的指挥下?谁、谁是绑匪?”
他们互相去打量对方。
最后,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了王傲瑾身上。
“二公子?!”程之几乎是喊着道,“是你?”
他喊了,又摇着头,觉得不可能。
因为他完全没有怀疑过王傲瑾。
王傲瑾依旧垂着头。
其他人也惊恐不安。
“傲瑾,你说话啊。”王傲琇喊道,“宋大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绑架父亲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王傲瑾吼道:“是我,怎么样?”
王傲琇惊呆了,后退了一步,看着弟弟,只觉得陌生。
“宋大人好手段。”王傲瑾从惊恐怕死的恐惧中抽离出来,他开始想怎么脱身,“不过,如果旺茂不叛变,你也不知道吧!”
大家这才注意到,墙角还跪着旺茂。
“不,我先怀疑你的。”宋宁道,“之后才重新怀疑他。”
王傲瑾愣了愣,问道:“什么意思?不可能!”
他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
这件事,如果不是绑匪叛变了,不会有人怀疑他的。
“我没有任何地方让你怀疑。”王傲瑾道,“你就是装模作样。”
大家也都不解,等着宋宁解释。
宋宁出声道:“第一封勒索信,在当天的清晨丢在你家院子里。你们是五更过后到家,那时候天色已经渐渐亮了,绑匪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间丢勒索信,这不符合常理。”
“其次,关于信上是否有露水。其实大家都知道,现在早晚天气较凉,还略有露水,一封信在清晨的放在院中一个时辰,一定会有露水。”宋宁道,“可问你时,你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说没有。”
王傲瑾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他是在这件事上露陷,他道:“可能是婆子拿来给我的时候,信封已经干了呢!”
“这么重要的信,婆子会耽误到让信封干掉?”宋宁反问他。
“那就是我记错了,我说话不严谨随口说的。”王傲瑾道。
“随口说的话才能说明潜意识,因为信是你放的,你认为就那么一点时间,信上不会有露水,所以你脱口而出,信封是干的。”
王傲瑾面色难看至极。
“所以、所以你就靠这一句话,就对我怀疑了?”
宋宁回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对你留了心。随后我去了布政使司衙门,在你哥哥引领下走了一遍后衙。旺茂说他到侧门,看到了官靴和帽子,立刻去找。”
“他在府衙找人,让轿夫去回禀你。”宋宁道,“在这里,我有两个疑问。”
她道:“第一,我了解过,在你家你哥哥是打理庶务而你是在书院和家中来回走动,仅仅读书。在老爷丢了如此的大事上,旺茂居然让轿夫先去找你,而非去铺子里找大公子。”
“一开始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