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子时不到进来偷窃作案。
宋宁颔首,道:“你稍等,稍后我们去你家看看。”
妇人应是。
宋宁又站在巷子口,和各家邻居道:“但凡有什么线索的,尽管来衙门告诉我。”
“如若有用,一定给与奖励。”
宋宁和众人道。
她话落,有位老妇人道:“大人,高先生似乎是成过亲的,但是媳妇孩子都死了。”
“民妇是媒婆,去年下半年路过这里问了他一句,他当时说了,还说以后不要给他说亲事。”
宋宁扬眉,问道:“他说不成亲了?”
“是啊,还说要守着他们一辈子。”
宋宁微微颔首,又折回房里,赵熠已经在房里,她问道:“看到牌位了吗?”
“没有。”赵熠在房里走了一遭,没有牌位或者作为缅怀纪念的东西。
死者的身上他们也搜过了,并没有。
死者说为妻子守着,可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关于女子的物品,孩子的也没有。
“马四。”宋宁问道,“你来过他家,能不能回忆,他家还少过什么东西?”
马四摇头:“大人,我不常进去,不过……不过您可以问上课的学生啊。”
宋宁失笑:“你看我,这么重要的事我也没想到,多谢你了。”
马四乐呵呵地摆手说不谢。
以能帮上宋宁而自豪。
宋宁让人将在这里上课的三个孩子带过来,三个孩子最大的八岁,最小的六岁,都是男孩子。
三个孩子也不懂害怕,先进南面的房间,一边走一边回忆,都摇头:“好像没有少什么东西了。”
“大人,先生的卧室我们就进来过两回,他的东西很少,这么一看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少东西。”
“那去书房看看。”
三个孩子在书房里走了一遭,最小的那位指着立柜上面,道:“大人,昨天这里放着竹篾编的筐子,筐子里放着针线。”
最大的孩子附和:“昨天我裤裆撕破了,先生给我缝裤子了。”
说着还扯自己的裤子给宋宁看。
“少了一个竹篾的筐子啊。”宋宁查看,上面并没有遗留针头线脑的东西,“这筐子是高先生的吗?”
最大的孩子回道:“是,是高先生的,里面有几根针几卷线,他有时候衣服坏了,就坐在这里一边补衣服,一边听我们念书。”
“知道了。”宋宁走到桌子边上,指着笔架,“这上面原来有几支笔知道吗?”
“四只!”一个孩子道,“我们三个人一人一支,先生一支最大的。”
宋宁挑眉,道:“现在只有三支了。”
“啊?”三个孩子都聚过来查看,点一点数一数,一人拿了一支后,最小的孩子道,“大人,先生的笔没有了。”
宋宁看向赵熠,赵熠扬眉道:“少了的东西,一个竹篾的筐子、一支毛笔……有什么联系?”
“不知道。”宋宁问三个孩子,“先生有钱吗?”
三个孩子一起摇头:“没有!先生只有吃饭的钱。”
宋宁颔首:“谢谢你们三位了,有事我再来问你们,可以吗?”
“当然可以!”三个人孩子说完,出门走了。
宋宁去了厨房,赵熠揭开锅盖,锅里隔着水搭着筷子,筷子上架着碟子,碟子里放着半个馒头。
碗柜里有一碟子咸萝卜干和水煮的青菜汤,还没有异味。灶膛里还有枯柴,米缸里没有米,但还有两斤左右的粗面。
“也不能断定他没有钱。”赵熠和宋宁道,“我方才问过,一个孩子的束脩是每月十文钱外加五斤面。”
“他还在外面给人写信以及给数据抄书,两年的时间,他存一点钱是可以的。”
宋宁和赵熠道:“你的意思是,陶土的罐子里放的是钱?”
“你不这么认为?”赵熠问道。
宋宁回道:“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先回去,查昨晚这一代活动的盗贼。”宋宁道。
目前来看,入室抢劫杀人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