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这个案子,我开始纯粹是觉得有疑点,想顺道来看一看,没有冤情那最好。可没有想到,我走了一圈问了一遭后,疑点更多了。”宋宁说着看向苏王氏,“这里面的主要疑点,是你给我的。”
苏王氏脸色刷一下变白了。
“芸娘说,秀秀来告诉她,青娘在林子被人害死了,她先是逮着秀秀一通骂,说她大清早鬼扯。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无来由的突然告诉别人亲人死了,谁的第一反应都是恶意作弄。”宋宁道。
王捕头点头:“是,换成谁都这样。”
“但芸娘说,她娘当时在灶屋里,听到后吓得脸色煞白,但却直接跑出去了。这说明什么?”宋宁道。
鲁苗苗举手:“说明她不觉得是作弄她。”
“是的,说明她在听到后,立刻接受这个了信息。”
她说完,堂屋里的安静下来,苏力用袖子擦了擦汗,苏王氏问道:“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明她的心理上,有了这样的准备,所以在听到以后,反应和苏芸娘截然相反。”
苏王氏抿着唇,目光坚毅:“我婆母素来聪明,她接受能力也比别人强,这很正常,大人不信可以问别人。”
“我现在告诉你,你娘家爹娘死了,你怎么想?”宋宁反问她。
“肯定是觉得我骂你。”
苏王氏张了张嘴,宋宁已经继续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则是你给我的疑问。”
“你说在草丛中看到了褪了裤子露着屁股的王学柱,你立刻跑过去,但并没有看到苏青娘在地上躺着?”宋宁问她。
苏王氏对这句话从来没有觉得不妥,但此刻宋宁再问她的时候,她察觉了问题。
脸色瞬时煞白。
“骗人,我要是脱了裤子,你一准吓得捂着脸跑。”鲁苗苗道,“不信我脱了哦?!”
他作势要脱裤子,苏王氏下意识就撇过脸捂住了眼睛。
随即察觉了自己又做错了。
“为什么?”宋宁盯着她,“是你主动告诉我,还是我把你带回衙门审?”
王捕头站起来,惊恐地看着苏王氏:“……她说谎做、做假证?”
话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不明白,也枉活了这么多年了。
“我记错了。”苏王氏道,“当时太乱,我、我记不清楚了。”
“但、但现场也不知是我一个人看到,还、还有其他人,也确确实实看到了王学柱提着裤子抓着裤腰带的。”苏王氏道。
宋宁凝眉刚要说话,王姚氏喝道:“大人,她说谎了!”
她说着站起来,指着苏王氏,在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她为什么说谎。”
“你知道?”
“对!因为她要隐瞒,苏青娘没有成亲却在外面有男人的事。”王姚氏道,“这件事在出事后没多久我就知道了,有一次,他们婆媳两个人说话我听到了。”
“苏青娘轻浮浪荡,没有成亲就和野男人厮混,而对方又不娶她,他们家觉得丢脸,才想拉我儿做替死鬼。”
“大人,我怀疑苏青娘被她的奸夫杀了,但苏王氏早上找到她后,恰好看到了我那倒霉的孩子,于是她顺势就想咬住了学柱是凶手,因为被学柱强奸杀死了,总比让衙门调查出来被野男人杀了的好。”
“她家还有两个闺女,一旦这事儿出来,两个闺女也就毁了!”
宋宁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为了掩盖丑事保护苏芸娘和小花清白,保护苏家门庭清白,栽赃王学柱。”
“是!她要栽赃太简单了,当时张口就说学柱裤子脱了。大人刚才也说了,哪个小媳妇看到男人屁股还冲过去的?这就是她的阴谋。”
宋宁看向苏王氏,苏王氏站起来,吼道:“你现在说这话,当时为什么不说,两年前三年前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没有用,更何况,他们两个人已经死了,芸娘和小花却是无辜,我……”王姚氏又坐回来,失魂落魄地道,“死了两个,我又怎么忍心呢!”
苏王氏扶着桌子,浑身都在抖:“你、是胡说!”
王姚氏惊恐地看着苏王氏,怒吼道:“我没有,我要说谎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