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学生求大人。”
“如果本官不同意,你就不拿证物了?”宋宁反问他。
杨正和摇头:“学生还是会拿!”
“行吧,你拿吧。”宋宁道。
杨正和和家里的婆子交代:“在茅房的横梁上,你将箱子拿过来,钥匙在我身上。”
婆子回去取箱子。
“是这样。学生见过苏青娘,当时她戴的就是这个耳环,她死后没几日我回到洛阳,并在竹屋内发现了这个耳环。”
杨正本继续道:“廖苗氏的首饰,是我在我哥书房里找到的。他的书房里的书画后有一个壁橱,里面放着他的珍宝,前些日子我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准备投案自首的。”
杨正和震惊地看着杨正本,指着他骂道:“杨正本,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杨正本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在此刻以前,他一直认为,如果家里留一个孩子,那一定是留哥哥。哥哥聪明能干,而他什么都不会。
可是现在他改变了观点,至少,在做人行事上他比他哥哥好。
他没有必要替哥哥去死!
也不想死的不清不白背负骂名,更想好好的清清白白地活着。
婆子回来了,扛着一个不算大的木头巷子。
打开锁,里面是果真是廖苗氏丢失首饰。
“没有处理,是打算等钱少恩被斩首案子尘埃落定再拿出来处理?”宋宁拿着簪子,起身再一次看向杨正和,“你有一个好弟弟!”
杨正和冷嗤一声,咬牙切齿地道:“是,我确实有一个好弟弟!”
“可惜,你不珍惜。”宋宁道,“你还有一个好妻子,你非但不珍惜还要致她于死地。”
“可惜了你的好家境,生来含着金汤匙,可你却并不满足。”
“可惜了你的这副好皮囊个,斩首的时候不知疤是不是也好看些。”
杨正和攥着拳头反问道:“大人认定了能定罪?”
“不服去申诉,但依本官看,此案稳的很!”宋宁眯了眯眼,走到公案后拍了惊堂木。
“天权二十一年四月个,苏青娘被杀一案,本官今日在此推翻原判,证王学柱清白无辜!”
人群传来欣喜的喧哗声。
“在经由七个证人的证明下,理清了案发前一天以及当夜的嫌疑人杨正和的时间线,证明杨正的时间线和杀人时间完全吻合。在张村村民张松岭的供词中,案发早晨他亲眼看到男子弃尸,并在其身后捡到银簪一只。”
“由竹林酒馆的小厮证明,杨正和在林子走动,并在他指领下挖到死者苏青娘生前所穿衣物。”
“其亲弟杨正本在竹屋找到死者苏青娘当日所佩戴的耳环一只。”
“综上,杨正和杀人嫌疑确定。”
“有关平元二年,廖苗氏被害案,经由六位证人证明,杨正和于当夜出现在廖家胡同口,并由其亲弟杨正本提供,在他书房里找到的死者当天失窃的首饰,核对后,确实是个死者所有。”
“经由比对现场被面留下的脚印和杨正和一致。”
“经由凶手所穿斗篷和目击证人所看一致。”
“经由案发前一夜,曾有两人见过穿同一件斗篷的男子出入廖府。”
“可证,杨正和就是杀害廖苗氏的凶手!”
宋宁拍惊堂木的,大声道:“按《周律刑律人命》杨正本谋害两人性命,毒杀结发妻子未遂,并与人通奸等罪名,今判为斩立决!”
她话落,门口想起一片欢呼声。
“你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宋宁望着杨正和道,“史上,大约不会再有哪个案子,有这个案子的证人多,涉及的人之广。”
“也没有全城人一起回忆推理的场面了。”
杨正和怒道:“宋大人果然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