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的救兵天兵天将?突然而来突然而去!”宋宁啧啧惊叹佩服不已,“您刚才说五千人,我差一点就信了。”
赵熠冷漠地看着救兵们消失的方向:“这不是我的人!”
“啊?不是你的人,那他们是什么人?”宋宁问道。
她真以为是赵熠的人,还想赵熠有安排居然没有告诉她。
“不知道。”赵熠下马,捡起地上一把掉地的短剑,“现在开始好人好事不留名?”
宋宁去看宋元时。
“看我作甚?”宋元时莫名其妙,“王爷都不知道,我就更加不知道了。”
宋宁挑眉,摆手道:“不管了,反正咱们还活着。”又道,“搜一下尸体身上有没有东西,如果没有就挑几具瘦一点的尸体拖走。”
大家翻找,只在两个人身上搜到了一点银子,至于身份凭证一概没有。
宋宁将金栋赶到潘德祥的车里,然后挑了几具瘦瘦的尸体塞囚车,最后用大布盖住,继续赶路。
大家不敢多停留,怕追兵去而复返。
半夜赶到个镇子上,包了个院子要水洗漱,大家在房间里坐下来,等赵熠。
赵熠沐浴了三次,烧水的伙计都快哭了。
期间宋宁打盹了一会儿,隔着一道墙,听到赵熠在骂她。
她缩着脖子等他,他披着衣服香喷喷地出来待看到她站在门口,脸色才算好看了一点,拧着她的脸:“下回先和我商量一下,行吗?”
宋宁鼓着腮帮子,拍他的手。
他板着脸在她头顶闻了闻才蹭了蹭:“太恶心了,吾命差点休也!”
“我死了你怎么办,嗯?”
宋宁点头:“知道了,最后一次炸茅房。”
“这辈子都不想上茅房了。”赵熠道,宋宁跟着他劝道,“王爷别别别,茅房该上还是要上的。”
赵熠哼了一声。
两人进到房内大家都在等他们,宋宁让伙计拿酒来。
伙计半夜个没睡,烧水倒水折腾到现在,双眼无神地抱着酒坛子,宋宁让他去休息,又给众人倒酒:“劫后余生!以后咱们就是生死弟兄了。”
“早就是了。”鲁青青道,鲁苗苗也点头道,“在阆中的时候,咱们可就是兄弟了,王爷也是!”
宋宁又倒酒,大家连着喝了三杯,才算镇定下来。
“赵弢为什么突然这么狠,居然派兵截杀你。”宋宁觉得赵弢的态度转变有一点突兀,他先前一定是讨厌赵熠的,但却一直还维持着表面功夫,偶尔说风凉话也只是口头上而已,可上一次冲突他的态度和手段就彻底转变了。
“他这种蠢人,很好鼓动。”赵熠吩咐阑风,“明天一早,你和伏雨带着一车尸体先走,查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阑风和伏雨应是。
“回去弄死太子吧!”鲁苗苗拍桌子道。
大家都看着鲁苗苗,鲁青青踹他:“臭小子,说话越来越没边了,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弄死太子?”
鲁苗苗看着赵熠:“王爷可以啊!”
大家又都看着赵熠。
“弄不死,他是太子!”赵熠道对鲁苗苗道,“你要是皇帝,你会杀了你唯一的儿子吗?”
鲁苗苗搓着鼻子,道:“如果我、我还年轻,我会杀,反正还能再生。”
“不过,圣上好像后来都没生过。”
鲁青青抽他:“不要说废话。”
“不过没事,一时弄不死慢慢弄就是了。”赵熠说着,慌慌伸出自己右手,上面一条刀锋割伤的红痕,,“我受伤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的伤,嘴角抖了抖。
“手还能动吗?”宋元时问道,赵熠摇头,“大约是不能了。”
宋元时一脸的惋惜。
鲁苗苗上去戳了戳白嫩的手背,盯着疤看了半天,道:“王爷好可怜。”
“嗯。从明天开始由你照顾我的起居。”赵熠道。
鲁苗苗一抖,收回自己的手,求救地去看宋宁。
“照顾王爷是你的福气。”宋宁道。
鲁苗苗瘪着嘴坐回去,宋元时哭笑不得:“谁让你去。”
“王爷欺负人,唉!”鲁苗苗道。
宋宁捡起赵熠先前的捡到的短剑,翻来覆去地看:“这不像是正规部队骑兵应该用的兵器啊!”
正规部队不有人用这么短的剑做兵器,否则你剑没亮出来,就被人长枪长刀给挑了。
“确实如此,但其中有两三个领头的人确实是军中做派,鼓敲的也很对,点拍很稳很有气势。”赵熠说完,阑风也补充道,“是的,这个鼓点不但稳,还比较老派!”
这是宋宁的知识盲区,她问道:“战鼓还分新旧派别?”
“分啊。太祖时期的战鼓才起势的时候,是每次间隔两息,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太祖的兵到了,后来大周的军队都用这样的鼓点。”
“到随将军掌帅印的时候,对阵的是金辽,他们用兵分散,随将军也会将军队也散开,这样一来鼓点太缓声就不易聚,有时候草原风大,声就被吹散了。”
“于是随将军就有了新式,鼓点密集犹如疾风骤雨的噼里啪啦急促而来,加以风声能营造出万马奔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