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她说着看向孙京明,“昨晚你没有动他?”
孙京明摇头。
宋宁颔首,正要说话,忽然乔四跑了牢房,冲着宋宁喊道:“大人,隆兴达,隆兴达的人出现了。”
“别慌,你慢慢说。”宋宁道。
“周海,他去府衙击鼓了,要求重查于三尔杀人案,并且说他们有证据证明于三尔并非杀人凶手。”
牢中本来因为于三尔的死聚了很多人,此刻一听有人要求重查于三尔杀人案,并可以证明于三尔是清白的,立刻炸锅了。
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
有人喊道:“大人,怎么能到府衙去击鼓,这个案子是大理寺的案子,就算重新审也必须是在大理寺。”
半天的时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宋宁接手的于三尔杀人案,有冤情。
“怎么可能!小宋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她查案怎么可能有冤情?!”
“是啊,这可是小宋大人亲自查破的案子。”
“那可说不定,马有失蹄人都会犯错,小宋大人又不是神仙。”
“要是有冤,那可真麻烦了,于三尔上午就死了。小宋大人用冤案将唐太文拉下马,现在他也要因为同样的错,被撤职吗?”
宋宁在大理寺见的钱中宁。
钱中宁也很无奈:“……还不是下官审办,方阁老传令让张仁福接手的。”
“大人,这个周海和您有仇是不是?”
宋宁颔首:“他的两个弟弟以及他的事业都算是间接死在我手里吧。”
“大人先前可知道?”钱中宁很焦虑,“周海倒还没有什么,他手底下有一位林从彪,大人您可听说过?”
宋宁点头:“听说过,仵作是家族传承,还是前朝传下来的嘛,交手过。”
钱中宁道:“下官觉得他们是有备而来。”说着一顿,正要继续说,门口来了一位小黄门,传话道,“宋大人,今天中午圣上办午朝,请宋大人您去呢。”
“办午朝?圣上的龙体康健了吗?”钱中宁问道。
小黄门摇头:“钱大人,这事儿小人就不清楚了。不过两刻钟前,方阁老去宫中了。”
钱中宁懂了,这就是方旭撺掇圣上的了。
小黄门回去回话。
宋宁和钱中宁解释:“周海以及隆兴达和唐太文是老关系了,而周海通过唐太文和方旭也是认识的。”
“那现在怎么办?”钱中宁低声道,“圣上心软、耳根子也软,会不会……?”
宋宁整理的官袍,道:“没事,一会儿你撤了张仁福的职,亲自审。”
“这事儿下官可以。”钱中宁道,“那下官回去,大人您也不要冲动,慢慢来。”
宋宁道:“没事没事,大事成后我请你吃饭。”
“下官请,请您吃饭。”
钱中宁回去府衙,宋宁则整顿了一番,交代了汤兴业和阑风所有人一些事,她则带着鲁苗苗去了宫中。
鲁苗苗在门口的候着。
宋宁一边走就一边打量着四周,路过宫门的时候,仰头望着高高的宫墙,小黄门就笑着道:“小宋大人看什么?”
“来了这么多次,才发现这墙真高啊。”
小黄门笑了起来,道:“小宋大人说笑了,这墙可不得高嘛,这可是皇宫呢。”
“是是是。”宋宁笑着,进了宫门,负着手优哉游哉地走着。
身后的人指指点点,讨论关于于三尔杀人案。
于三尔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宋宁会不会重蹈覆辙像唐太文那样摔下神坛。
拥护欣赏的人虽不少,可看热闹的人也不少,更有那盼着她死恨不得她死的人,一时无数双眼睛落在她身上。
宋宁到了御书房。
因为赵炽病了六七天了,突然主持午朝,来的人很多。
御书房坐不下索性移了偏殿里,大家都有座位。
宋宁落座,宋延徐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恐惧又紧张地情绪。
他知道,从这个案子开始,就是真的开始了。
“小宋大人,听说你刚刚查破的案子的主犯,死了!”方旭面对很明确的,也不遮遮掩掩。
他等的就是今天,将宋宁从那个所谓的神坛拉将下马摔入泥沼,再,让他死。
“方大人的消息好灵通啊,确实如此。这结果让下官也很意外。”宋宁给赵炽回话,“圣上,死者是中了蛇毒死的,确确实实是意外。”
赵炽微微颔首,一副不打算说继续包庇宋宁的表情,方旭就出声道:“怎么我们听到的情况,却和小宋大人说的不同呢,分明是你们屈打成招定案后又杀人灭口!”
“于三尔是不是凶手,现在可已有人敲鼓鸣冤,有证据证明于三尔的清白,此事,小宋大人如何说?”
宋宁道:“他告下官,下官就应告呗,他说的清楚证的清楚,下官就以命偿命。”
“好!”方旭道,“小宋大人如若真能如你所表现的这般刚正,倒也让人高看你一眼。”
宋宁看着他笑了:“方阁老朝事繁忙,居然还一直密切关注着府衙和大理寺的案件。先是和圣上提议,以证明下官的能力分派了这个案件,后有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