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来训。
而且他不会以为她为了收煤窑,要上门跟胡小眉吵架吧。
今天还有件顺带的事儿,陈美兰得去电信局报个名,给家里装台电话。
要是秦川集团的活接不下来,她就不做工程了,但要能接得下来,她打算认真跟阎肇谈谈做工程的事。
想起周雪琴曾说,阎肇因为她做生意,不但亲自举报她,甚至还最终跟她离了婚,陈美兰就觉得压力好大。
到电信局报名排队,拿到固定电话的装机许可证。
她这才准备要去找陈平收车。
作为首富太太,陈美兰上辈子闲的时候学过插花,学过茶艺,学过如何欣赏名画,唯独没学过车。
一是她生性胆小,不太敢,二是吕靖宇有意识的不让,而且是特别坚决的不让,在他说来,首富太太只需要坐在后面就行了,这是身份的象征。
她开个车四处乱跑,会丢他首富的脸。
但后来圆圆和二妞只要一吵架,就能潇洒的开车离去,而她只能坐在家里生闷气,那时候陈美兰才发现,吕靖宇一直是在有意识的束缚她,捆绑她。
这辈子她必须学会开车。
且不说这个,陈美兰要收煤窑和车,当然不可能自己去,她得找个人替自己上门。
那个人就是阎斌。
阎斌现在不上班了,赋闲在家,给孩子们搞后勤,做家务,顺带着,轰轰烈烈的经商赚钱。
但别看下海才一个来月,阎斌给现实打击的特别厉害。
原来出门吃饭都是暴发户们请客,现在他自己掏钱,才发现钱用起来那叫一个快,原来有人请,偶尔他也禁收不住诱惑喜欢嫖一下,但现在不行了,他自己掏钱请人嫖,才发现嫖一下居然要二三十块!
曾经是他嫖别人请客,现在是别人嫖,他请客。
原来他总觉得下了海就有收入,现在才发现三角债务倒起来,结款那叫一个难。
而且陈平滑头的像只泥鳅一样,嘴上说一起合伙做生意,自己有多少收入却从来一分都不肯报给他听,但请客吃饭全让阎斌掏钱。
说是合伙,其实是拿他当免费的小弟。
阎斌慢说赚钱,这才一个来月,原来攒的,贪污受贿来的那点家底儿都快花光了。
所以虽然他一直跟宋槐花保证说自己能赚钱,但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看美兰进门,他问:“美兰,有事?”
陈美兰把阎西山的车钥匙拍到了阎斌面前,直说:“二哥,陈平开的是我的车吧,麻烦你去把它给我开回来。”
阎斌愣了一下,说:“西山的车是胡小眉卖给陈平的,我怎么去帮你开回来?”
“胡小眉跟阎西山有结婚证吗,有婚姻关系吗,我家圆圆可是阎西山唯一的女儿,阎西山的车就该由圆圆来开。万一他要是被判了刑,好几年出不来,他的煤矿也该是由圆圆继承吧。”陈美兰再反问了句。
“但陈平跟这事儿没关系,那车是人陈平的,我要开了,他报案怎么办?”
“报案就让他找胡小眉要钱啊,车和煤窑都是圆圆的,关胡小眉和陈平什么事儿?”
阎斌考虑了一会儿,发现是这个理,拿起钥匙,转身要走。
陈美兰又说:“二哥,你再帮我给陈平带句话,让他今天带着他儿子上门,来给我儿子道歉。”
这个最重要!
……
陈平住在东方集团,租的胡小眉的房子。
不过不是她原来住的那套,而是阎西山进去之后,她新买的一套,本来是准备买来给齐冬梅住的,现在租给了陈平。
楼上楼下,俩人的关系当然也就很亲密了。
陈平说是为了儿子读书才租的房子。
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不但图阎西山的车,还想霸占煤窑和胡小眉。
这叫朋友妻,不客气。
但虽说胡小眉原来也做三,不过她眼光很高,陈平没有阎西山长的帅,也没阎西山嘴巴甜。而且他老婆也不像陈美兰,说离婚就离婚,是个打定主意,你们奸夫.淫.妇在外面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就不离婚,不便宜你们的死样子。
所以胡小眉一直挺犹豫的。
但女人都在于磨,烈女还怕缠郎呢。
今天陈平借故让胡小眉帮他儿子包书皮,就准备跟胡小眉谈谈煤窑的分成。
给人当过小三的女人可不好糊弄,她不谈感情,不谈恩情,只谈钱,而且胃口特别大。
这会儿还没说煤窑,胡小眉正在听小胖墩说阎小旺。
“哼,阎小旺那家伙虽然拳头硬,但只要我说一句话,他就一声不吭,凭我打啦。”小胖墩儿得意洋洋的说。
胡小眉好奇了:“为什么呀?”陈平的手从桌子底下摸过来,想摸她的大腿,给她狠掐了一把。
借故,她往小胖墩儿身边挪了挪。
小胖墩给香香的阿姨搂着,更得意了:“我只要说句阎小旺,你妈是个骚货,他就不吭气儿,支着打啦。”
骂一个孩子他妈是个骚货,那孩子心里得多难受?
陈平家这儿子怎么这么讨厌?
胡小眉没有预料中的开心,反而心里特别不舒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