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晁司令也说:“听说我也有一个,可我自己都不认识,走,咱们看看去。”
身后一帮人同时笑,王旭东也在,也在呵呵笑。
估计他自己还不知道,那其中要有一个真的,就是他的大侄子呢。
得,大炮轰蚊子,一帮大人物,这就要去看一帮,在外面招摇撞骗的小鬼头了。
贵宾楼的咖啡厅很小,顶多就十几张桌子,大中午的,几乎没有客人。
一目望过去,她就知道为什么连小旺都觉得,这是一帮李鬼了。
其实,那帮孩子就是现在街头最流行的小混混们,染的黄毛绿毛的,还喜欢戴个金琏子,有传呼机的,都必须把传呼机给展示出来,没有传呼机的,也得挎个电子表,假装那是传呼机。
看面相,一帮孩子顶多也就十五六岁。
冯哈和一个瘦瘦的,长的跟个小猴儿似的小伙,应该是里面最有钱的。
因为他俩的金琏子看得出来是真的,而且一人腰上别着个大哥大。
冯哈其实也还是个小孩子,脸上就能看得出稚嫩来。
曾经,他也是阎佩衡的孙子。
要不是因为他爹冯育不是东西,米兰又非得跟阎卫闹着离婚,这孩子有阎卫教育,当沦落不到今天的田地,所以在看到冯哈的那一刻,陈美兰心里挺不舒服,也挺遗憾的。
不过这种遗憾转眼疾逝,因为就在陈美兰进去的功夫,小冯哈似乎有所不满,对小旺说:“陈大帅,你这也太次了吧,咖啡有个啥喝头,我们要吃大餐,我们要唱卡拉OK,我听说贵宾楼有小姐的,你给我们一人叫个小姐吧。”
陈大帅,是小旺给自己搞的化名。
他和小狼,还有约翰仨穿的还是老式的蓝口袋校服,剃的板寸,坐在一帮洋气又时髦的小混混中,简直是鹤群里的三只小鸡崽子。
冯哈这孩子才多大,十五岁吧,就已经会叫小姐了?
陈美兰刚才的同情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了。
另外那个瘦巴巴的,瘦的像猴儿一样的孩子说:“对啊,咖啡还没可乐好喝,我叔可是市局的王副局长,你们家大人要想做生意,老子随便漏点关系出来,都够你家赚大钱的,你他妈请我出来,就喝个咖啡,你这是拿我当星期天玩儿呢吧?”
小旺和约翰,小狼三个也挺尴尬的,小屁孩儿们最喜欢玩,一声号令,他十点多就把这帮孩子给约来了。
但他爸早晨零时通知,让他在这儿等,说自己会议结束就会过来。
可直到现在,他爸怎么还不出现。
“快点啊陈大帅,我们要吃大餐,唱卡拉OK,你该不会是没钱吧?”另一个孩子说。
那个瘦猴儿最着急,也最不满,气的说:“他妈的,碰上个既穷.逼,还爱装.逼的了,老子就说句不吹牛的话,胡百业认识吗,那可是在福建,厦门一带港口做大生意的大老板,只要老子给他打个电话,小姐随便叫,卡拉OK随便唱,进了歌舞厅,叫的是最漂亮的小姐,开的是最贵的洋酒,雪碧配XO听过吗,要再点根雪茄,老子他妈就是神仙。谁他妈见过你这么小器的穷.逼,就请杯咖啡,老子可是喝雪碧的主儿,你他们就是个傻.逼!\
雪碧配傻.逼,小伙儿骂的,还挺押韵。
虽是中午,但咖啡厅是个光照死角,所以光线特别黯。
而此刻,阎佩衡,公安部的齐部长,以及晁司令,还有好几个老领导,都站在咖啡厅门口,看着那帮小鬼头们。
辩亲大会,正式开始。
而就在这时,公安部的齐部长双目一狭,回头看王旭东:“老王,那是不是你侄子?你帮忙迁户口的那个?”
迁户口可是大事,因为女儿已经迁出去了,王旭东不算违规操作,但也得征求妻子和部长的同意。
毕竟要没有首都户口,高考六百分你都不一定能上首都,但要有首都户口,可就不一定了。
王旭东放眼望去,那瘦巴巴的小瘦猴儿,可不正是他侄子。
因为学习不太好,几个兄弟求着,让他把自己闺女的户口从家里迁出去,把他的户口迁到他家,这样,就可以毫不费力的,考大学的侄子。
动不动就说等他老了,要帮他养老的侄子。
为了给他迁户口,王旭东跟妻子闹的急赤白脸,女儿都不愿意认他了的侄子。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王棋这孩子是他老王家的希望,不就爱玩一点儿嘛,小屁孩儿能玩个啥,出去吃点小烧烤,喝点啤酒,那算啥,交点朋友也不算,孩子嘛,跟孩子玩儿,没啥大不了的。
可你听听,人家不止会用XO配雪碧,小姐想叫就叫,雪茄都会抽。
XO一瓶多少钱,一个小姐又得多少钱?
而他女儿在外地上大学,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五十块,闺女还能省下十五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