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也好,听清楚这串头衔并理解其中含义后正常的反应一般来说该是肃然起敬,并在脑中自动出现个气度儒雅、智慧高深、于经济和环境资源领域有专业研究的高级学者——如同当年的安静那样。
但……实际上这个人根本谈不上什么在专业领域领域内事业有成的学者,不过是个精明的、懂得运作的学术骗子罢了。其发表的主要学术论文多为剽窃之作,厚颜无耻地把某西南地区政法学教授的观点理论腾挪过来为已所用,并在该教授发现此事时利用自己认识的商界人士同时讨好施压、让那位纯粹的学者捏着鼻子认下此事,导致那位西南政法学专家此后解决踏入东南省份一步。
而刘军其人最恶劣的行为发生在11年,也就是安静本该正常毕业开始攻读硕士的那一年,此人利用职权之便、在z省即将展开的某工业园项目上拿着环境保护大作文章,哄骗诱导z省省政府多加了六个亿的环保资金投入,而后欢欣鼓舞地将这笔“快外”拿来跟他的同伙大肆瓜分。
此事本来跟安静没什么关系,当时还只是普通学生的安静根本就对这种层面上的高端骗局毫无了解,但……他却倒霉地撞见了刘军与t市市政府某内贼碰面时的情形;至今安静还记得当时懵懂无知的自己连忙低头道歉,和蔼地微笑着的刘军刘教授也像是不介意他的忽然闯入原谅了他的冒昧,只是此后不久,安静的毕业论文忽然被人诬陷全篇照抄了同届某同学的论文,还有个只见过几次、话都没说过的女同学向校方举报被他猥亵。
不太好听的说,毕业论文抄袭是挺常见的事情,抄同届的同校生还是全篇照搬这种虽然难听,安静自认倒霉后重写一篇也不是不行;但猥亵女同学还被当事人揭发举报是校方不能容忍的,虽然没有提交到警方处理,但校园里也容不下他了,强迫他在毕业前自行提出退学、给那个女同学办了保研,算是用这种国内高等学府默认的潜规则把事儿压了下去。
只是安静根本就没有抄袭也压根不认识那个女同学,甚至叫不出她的名字,内中憋屈可以想象,回了老家后一蹶不振、浑浑噩噩、并因此染上了抑郁症。他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全世界针对,明明他什么也没干。直到半年后那个当初污蔑他猥亵的女同学给他来了通电话,他才知道前因后果——这个女同学借了裸贷被人胁迫,昧着良心害了他,但随后这个女同学却也陷入了良心的折磨,熬不下去,自杀前给安静打电话告知当年害他的原因,之后便从大学城南校区的宿舍楼上一跃跳下。
安静咬着牙慢慢地打听、一点一滴地收集线索,几经周折才意识到他当初撞破的是刘军与t市某内贼官员的交易现场——安静也是政法学院的学生,专攻的也是环境资源法学和经济法学,刘军生怕安静以后读出头、接触到政治圈子,怕他回想起撞见自个儿和官员交易的场面、联想起同年z省的工业园区项目并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索性出手将他赶出校园,彻底绝了安静人生上进的希望。
这丑陋龌龊的现实击碎了安静对学术界的纯净幻想,他没有复仇的能力和路径,在日复一日的消沉中抑郁症渐渐加重,自己的无力和愚蠢让他绝望,让他失去对生活的向往,若是没有魔王军的出现,或许他的结果就是撑到某天撑不住的时候以某种方式自我了断,或许还有可能死后在网络上露个脸、让人们警惕抑郁症的危害……
“呼……”压下胸中积压数年的不满,站在南校区z大校门前的安静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万幸,这个世界上还有魔王军这种不现实势力的存在,万幸,这个魔王军并非幻想作品中肆意胡来的脑残组织,而是以匡扶人道气运为宗旨的团体,万幸,他终于有了揭穿刘军这个依附于学术界的寄生虫的机会,并对对方的罪行进行审判。
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南校区这会儿也很热闹,即将迎来寒假的学子们聊着假期的安排,有人已经开始作手毕业论文,有人在抱怨实习单位的压榨,年轻人享受着他们的青春,也经历着他们这个年纪普遍的烦恼 。
“咦,那是个新的助教吗,哪个系的,好帅。”两个结伴出门的女生注意到独自走在校园中的安静,其中一人眼睛发亮地。
“别花痴了,反正不是我们系的。”另一人吐槽,“中午吃什么?我不想再吃食堂了。”
“去炒个菜呗,川菜湘菜都行。”
“我想吃小面……唉,校方干嘛不让外卖员进来呀,吃个东西还得自己跑出去买。”
“哈哈……逼你减肥呀~”
女生轻快的聊天声随风而去,安静感受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生命,胸中的压抑也仿佛被化解了少许,他看向不远处那栋熟悉的、他自己也曾经频繁出入其中的教学大楼,面上浅浅浮起微笑。
一辆帕萨特开到z大政法系教学大楼楼下,车主跳下车后绅士地为同行的女伴开了车门,一男一女脚步匆匆走进大楼内,男的边走边拿出手机联系即将会面的重要人物,女的则是有些紧张地抱紧了档案袋内装着的剧本,待男的挂断电话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老板,要是刘教授还看不上剧本怎么办啊,作家已经改了两回了,再改的话我怕人家要有意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