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的罪犯,这个思路董晓兰在参加内部会议时也是有人提出过的,但是还是那个问题:没有线索。本来就是年假结束、大批学生上班族离开g省回归工作学习地点的时间段,通往机场的国道上私家车相当多,要想把所有的车主都排查一遍不是说做不到,而是时间消耗太大,而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种没有线索头绪的情况下有任何可能都得去试一试,在王林的要求下,本地警方同意了将当日该时段内所有经过国道的车辆车主信息提供给了毂袁,毂袁拿到信息后倒是没有采取挨个排查的办法,他直接查这些车主在年节期间的户头资金流动,再小的金额他也全给过滤一遍。
这个时候物保部的特殊性就有了一定便利,毂袁不是正经的公务员,不理睬各个部门的相关规定,简单粗暴地来了一次在法律边缘试探的“信息犯罪”、大大方方侵犯了不少车主的**权……
二十七日下午三点,李博士失踪四十八小时后。
头铺中学是附近十里八乡唯一的一所中学,因靠近城区的关系学校的规格还不错,师资力量勉强够线,生源充足,虽说难免有学校管理不当、校外人员出入频繁等问题,这么些年来倒也没出过什么大事。在乡村基层干部眼中没大事就是好事,所以吧就算不管哪方面来说头铺中学都挺一般的,也给当地当成了面子工程在干。
被当成面子工程自然是有好处的,起码校园基础设施上不会太差,但是乡镇学校最常见的难题就算是面子工程也是拯救不了的,那就是教师的工资待遇过低。很多十几年教学经验的教师拿到手的工资只够勉强养活一家子,那么赚外快开补习班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没过元宵节,中学还没有开学,学校周围教师家属院落已经能听到读书声了,这都是教师们私下面对学生开的补习班;离这些小规模的补习班不远的地方、学校周边的网吧、台球室、游戏厅等场所,不用上补习班的学生在其中享受着他们的寒假。明显,这两批学生的人生走的是不一样的路线,过着的是不一样的生活,而到底哪一种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这就没有标准答案了。
但除了没有假期只有无尽补习、以及享受假期安逸放纵的学生外,还有极少数的学生在相似的生活环境下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安静在校长办公室不紧不慢地翻看着这个学校的教师名册,毂袁通过某渠道查到的某海外机构对国内异常小额资金流动中有一笔钱是转到这个学校的ip地址上的,但对方使用的是网络上购买的300块钱一套的他人身份证加银|行卡,取钱的地点是设置在郊区的atm机并很有反侦查意识地进行过伪装,单靠线上调查无法确定收钱的人,才劳动安静顺带跑了这一趟。
会使用网络上购买的他人遗**份证和骗办的银|行卡、具有反侦查意识,毂袁和安静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收钱的人应当是学校的教职工,但就在安静查看教师名册时,他忽然听到走廊上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安静的智慧、意志、感知三项数值颇为平均,没有偏科,就算没有王林那种外挂级别的感知也不像陈友孝似的接收过专业训练,听到这个声音也得猜得出这是有人放轻了脚步声在向校长室靠近,立即将教师名册放回原位,几步跳出窗外、从外面关好窗户,五层楼的高度对安静来说并不算什么。
脚步声很轻,鞋底跟地面接触几乎没有摩擦声,说明来者是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的,脚步声停下后不久,踩着飞剑浮空站在窗外的安静听到了硬塑料板在木门缝里磨蹭的声音——好孩子大约不理解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其实就是没有开|锁|技巧又不敢暴力破门的笨贼撬门的某种办法。
这种手段只能开老式锁,校长室的门也恰好是老式锁,摩擦声响了十几秒后门锁锁芯“咔”地一声被打开,安静微微偏头凑到窗前,他很好奇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来撬校长室的门,接着……他看到了一张稚嫩的少年面孔,一个最多只有十四、五岁,却用一副警惕中带点儿满不在乎的、像个看破世情的成年人那样成熟的态度走进来的学生。
这个学生的年纪之轻完全出乎安静的意料,他走进来后自然地关上门、熟门熟路地走到校长办公桌后坐下、熟练地从抽屉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偷跑到这里来了。
坐在校长的位置上抽烟似乎给这个学生很大的满足感,他一脸享受地抽着烟,老练的动作看上去已然是个有烟龄的烟民,这让他那张稚气十足的脸看起来有些违和。抽完烟后,他也并没有像安静所猜想的那样在校长室里翻找财物,而是径直走到书架那,从最下面的架子上拿出一本字典,非常熟练地从字典中抽出两张红色钞票——安静看得很清楚,这本字典似乎是校长用来藏私房钱的地方,里面的红色钞票有十几张。
这个学生揣上钱后便神色匆匆离去,安静犹豫了下便选择跟上。按理说他现在应该专注于更重要的正事,没什么闲功夫理睬个走歪了路的小屁孩,但这个学生潜入也好、偷钱也好,都太过自然,自然得像是这种违规的事对他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这让安静在惊诧至于感觉不对劲,总有种这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