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教导下帮助本地扶贫工作……
很多片段都是一闪而过,到了后面这个梦才清晰起来,坐在山路路边跟农户谈今年的收成、娃子的教育,农户请他喝自家酿的苞谷酒,跟农机厂的小伙子商量怎么把打谷机运进大山,给搞家电下乡的厂家安排场地维护秩序,探望朝战烈士家属,参加殉职同事的葬礼,和所里的同事一块帮村民找走丢的牛……
梦中,王龙不自觉露出了笑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理解王龙在工作中的付出,但王龙是喜欢这份职业的,他的人生也是因为这份并不怎么伟大却处处是光彩的职业才更显得有意义。
真好啊,当警察真好啊……王龙心中这么想着,身体中那种仿佛每个细胞都给塞了大量东西进去、撑得他全身上下都酸痛不已、体内像是由内而外散发出高温的不适感渐渐缓解,他的大脑可以听话转动了,也能感觉到身体其他部位了,他还能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眼皮子似乎也可以随心而动地眨巴了……
睁开眼睛,王龙看见的是帐篷顶的绿色布料,王龙喉咙里发出“嗬”声、长长吐了口气再呼吸,新鲜的空气通过呼吸管道进入肺部,明明没有进食,却仿佛吃下了什么很有营养的东西,让乏力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
“醒了、醒了!”
王龙听到欣喜的声音,一个挺年轻的医生脑袋伸到他的视线上端,然后伸手过来检查他的眼睑、口腔,再量了下脉搏:“王警官,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难受?”
“还……好……”王龙开口,嗓子有点哑,说话倒是没感觉费力,“有点饿,哎哟,我睡多久了,给你们添麻烦了啊。”
“诶你先别动,我先做个检查。”医生把想起身的王林按躺下,一边朝王龙身上贴片一边转头让护士去通知领导,没多会,团政委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
耿上校是华夏国政府开拓团的军事主官,虽然不管行政上的事但如果出了事故他也要被追责,而团政委是主管行政方面的,被追责的话他的问题比耿上校还严重;这十三名陷入原因不明昏迷的警察现在就是团政委头顶悬着的剑,这两天人急得觉都没法睡、一嘴的火泡,现在听到有人醒过来了他直接是狂奔着过来的……
“可算醒了一个!”站在帐篷外看看神色还算比较放松的王龙,团政委长长呼了口气,等医生做完检查他便走进去轻声道,“王龙同志,你身体上还有没有不适?有的话你尽管说,咱们可以回地球去做详细检查,什么都比不上身体重要。”
王龙连忙支起胳膊,很不好意思地:“对不住,首长,我身体素质太差给大伙添麻烦了。”
“这不是身体素质的事。”团政委摆手,转头看了眼医生,见医生点了下头后才道,“要说身体素质的话王龙同志是不应该出现这种不明原因昏迷的,这方面比你差的开拓团里多着。来之前车站的同志跟你讲解过这边世界跟地球的不同吧?王龙同志,你现在……感受一下你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跟平时不太一样?”
“咦?”王龙有些没理解这个话,车站的同志解说的时候是提过这边的世界有可能会导致极少数人出现和其他人不同的异常现象,但并没说具体是什么异常,就连描述用词都颇为模棱两可——以王龙这个老民警的直觉,他是认为解说的同志都不确定这个话有可信度、说的时候有些言不由衷。
王龙没有受害妄想,自然不会觉得组织上是要坑害他们这些警察……开拓团都过来几千人了,要出问题早就出了,还等着他们来呢?
虽然不理解,王龙也尽量服从首长的命令低下头来打量自己的身体,他来时穿的警服现在换成了面料柔软透气的病号服,手腕上有昏迷期间输液留下的针孔,从外观上看的话实在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可是……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注意力转到这方面了王龙便发觉不对了——按理说他躺了两天应该是会有比较明显的疲惫、酸痛感的,可现在除了肚子有点饿外王龙并不觉得浑身上下有什么不适,反倒是颇为精力充沛,身体里面的活力就像是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岁一样。
王龙不由得抬头看向病床上方的输液架,那上面挂着的是葡萄糖瓶子,输液架下方垃圾桶里装的也是葡萄糖瓶子和输液管。
“王龙同志?”团政委道。
王龙不知道怎么说,犹豫了下,他尝试起身下床,果然,身体很轻松,原来山路走得多膝盖上的毛病也似乎不见了。在团政委和医生、护士的注视下王龙站到地面上稍微活动了下身体,抓耳挠腮了半天后犹豫地:“这个,我没感觉不时,反倒是身体状态好得不行。”
团政委想起陈友孝给的报告中他获得超凡能力时的情况,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还有呢?”
“诶?”王龙为难了,“这个……没有了首长。”
“不可能啊……”团政委用一种十分奇怪迷惑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你再感受一下、再仔细感受一下。”
“……?”王龙一脸懵逼。
十三名警员的昏迷确实是让开拓团紧张万分,但同时也是有所期待的……如果仅仅是过来这边就能让一部分人成为超凡,那么这个馅饼就大得让人幸福了;可是十三名警员中最先醒来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