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窑十样锦茶盅,银三十两;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银……”
卢少成报一句,一侧的混混便抖一抖。
梁家新早在卢少成拨算盘的那一刻,便拿了纸笔开始录写起来,两人一个念,一个写,不多时一张纸写得满满当当,铺子里所有的损失加在一起,总计银三百六十八两。
胡十三拿了那张墨迹未干的纸,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挨挨挤挤,靠墙站着混混们跟前,问道:“三百六十八两银子,你们一共八个人,每人赔四十六两银子,小爷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中间可以派一个人去取银子,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内,小爷见不到银子,每隔一刻钟卸一条胳膊。好了,你们商量下吧,让谁去取银子。”
混混们面面相觑。
别说他们没有银子,就是有银子也不能赔啊!这要是赔了,以后他们在这阳州城里还怎么混?可不赔的后果是什么?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商行外,已经醒来,但却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花豹子。老大这是被废了?
“赔什么银子?”跟花豹子年数长点的一个绰号大肚熊的混混,叫嚣着喊道:“我大哥被你们打伤了,该你们赔我们医药费才对!”
他的话声才落,余下的几个混混附和着喊道:“对,对,你们得赔我们才是。”
吵吵嚷嚷中,穆东明冷冷的声音响起,“医药费没有,丧葬费到是有,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