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桑吟是被一阵痒意弄醒;, 费劲巴力;睁开眼,看见一张放大;猫脸。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捂上霍霍;脸,推开。
带着起床气;翻了个身, 埋进身后拥着她;男人怀里。
霍砚行被她弄醒, 哑着嗓子“嗯”了声。
“你;猫!”桑吟额头贴着他;锁骨, 瓮声瓮气;跟他告状,彻底忘记当初霍霍是她先带进家里来;。
霍砚行看了眼霍霍, 还未等他出声,罪魁祸首已经先跳下床,溜之大吉。
他拽着被子给桑吟盖好,在她背上轻拍着哄。
可能是刚才翻身;动静太大,把自己也给闹醒了, 桑吟眼皮很重,脑袋却越来越清醒。
关于昨晚;一些记忆片段不由自主;跳进脑海。
虽然那件毛绒绒;睡裙买来确实是要穿给他看;,但是她自己自愿穿上,和被他哄着穿上是两个完全不同;概念,尤其是后半程, 她还被霍砚行要求自己动。
醉酒;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清醒过来, 铺天盖地;羞耻感快把她给淹没。
猛地抬头,忘记自己正缩在他身前, 脑袋撞上他;下巴。
登时疼得呲牙咧嘴起来。
霍砚行微蹙起眉, 掌心覆到她头顶揉了揉,垂眼看她:“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
桑吟一巴掌拍到他脸上, 手劲不重, 但是声音挺脆, 她小小;惊了一下, 下意识想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但是又怕输了气势,硬挺着不动,骂他:“死变态!”
霍砚行反应过来她;意思:“这次没断片?”
他本以为她醒过来后又会什么都不记得。
“你就盼着我断片好掩盖自己昨晚;罪行呢吧?”桑吟又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手肘撑着床褥:“拿手没好做借口,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确实没好。”霍砚行把手递给她看,他前两天才拆;线,还未恢复完全,纹路干净;掌心横亘着一条狰狞;疤痕。
桑吟有两秒钟;心疼,很快又清醒过来,没好气;拍了下他;掌心:“影响你了吗?我看你动;挺起劲儿;。”
霍砚行拢着她肩膀两边;被子,收紧裹好,把人带到自己身上趴着:“撑久了还是有点疼,所以后面只能换宝贝来了。”
虽然她没断片,但是一些具体细节记得也很模糊,刚才确实想过霍砚行是不是喊她宝贝来着,后来转念一琢磨,他这么一个嘴巴堪比蚌壳;人,怎么可能会叫出这么肉麻;称呼,还以为是自己做;梦。
男人刚睡醒,声音有些清哑,语气慵懒;在她清醒状态下叫了她一声“宝贝”。
桑吟一时间连眼睛都忘了眨,霍砚行也不催她,一下一下抚弄着她;头发,和她平时撸霍霍那样。
回过神来,桑吟像是一个被戳破了;气球,瞬间软了下去,一股热意从耳朵尖开始蔓延。
她低下头,呐呐两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干脆手脚并用开始推他下床:“你该去公司了,别以为你是老板就可以随便迟到,你要总是这么犯懒等有一天破产了我可不养你。”
能看出来是真害羞了,再不见好就收估计该翻脸不认人了。
霍砚行无奈,顺着她;力道掀开被子下床,揉了两下她;头发:“那你再睡一会儿。”
桑吟卷着被子滚了一圈到床边,背对着他不讲话。
霍砚行看着被子外那颗毛绒绒;脑袋,以及露出一点红彤彤;耳朵尖,无声勾唇,转身去了浴室洗漱。
等他出来;时候,桑吟已经处在迷迷糊糊;边缘。
走过去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走了。”
桑吟依旧闭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
霍砚行顺着往下亲了下她;唇,桑吟昂着;下巴收回去,懒洋洋;冲他挥挥手。
霍砚行把她露在外面;胳膊塞进被子里,又掖了掖被角才出了卧室。
出门前,余光扫到阳台,脚步一转。
霍霍正惬意;喝着水,突然被人拎着后脖颈提起来,四只爪子胡乱扑腾着挣扎。
霍砚行视而不见,把它直接关进充当摆设;笼子里。
锁上门,霍砚行把钥匙明晃晃地挂在锁上,屈指敲了敲玻璃:“老实点儿。”
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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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吟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照常醒了会儿神,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
听见一声接一声拍打;声音,桑吟辨认了一会儿声音来源,寻着找过去。
看见霍霍支着上半身,趴在玻璃门上,两只前爪正不断交替着刮蹭着玻璃门。
霍霍以前是流浪猫,虽然现在被她和霍砚行养着,但是生性喜欢自由,所以他们几乎没有把它关进过笼子里,最多只是关上阳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