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在,就是不知道你找他们有什么事情?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黄玲玲的?”
“我不仅知道你叫黄玲玲,我还知道你今年考砖厂的时候是第二名呢。”
黄玲玲的父亲,掀开门帘子问:“谁呀?”
何露又自我介绍一番,说明这次的来意:“主要是我们厂子里现在已经发现了黄玲玲被顶替的现象,希望她能勇敢的去揭发。”
黄父不高兴的说:“有啥好揭发的?现在都已经上班半年了,俺们可不干这种事情。你既然知道黄玲玲是被顶替的,那就应该知道她是为啥被顶替的。”
何露心里冷笑一声,这爹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何兴国有得一拼。面上一点儿也不显说:“这个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们白去揭发的,这样,我给你们30斤粮食。”
黄父还没有说话,黄玲玲的母亲就笑呵呵的说:“30斤粮食也太少了点儿,那当初人家可是给了将近一百斤呢。”
黄玲玲在一旁听着他们谈价格,羞得脸通红,既想反驳又不敢说话的样子让人看着太心疼了。
何露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原主的样子,一样是不被父母重视疼爱,一样的被利用伤害。如果她没有穿来的话,原主也没有死掉的情况下,黄玲玲就是原主的镜子。
她原本也知道30斤喂不饱这几个人,装作很艰难的样子说:“35斤!再多也不能长了,这相当于一个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了。”
黄父还想狮子大张口,何露假装起身要走:“那我再去找找别人帮忙。”黄母这时候才说:“35斤就35斤。”
何露这才坐下来继续和他们谈,告诉他们具体到哪一天去厂里,要说些什么话,见他们听进去了,这才离开。
黄玲玲把她送到门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还能去厂里上班吗?在家里呆着也挺不招人待见的。”
何露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站起来反对自己的父母做的安排,就像是黄玲玲明知道以后可能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却是不敢站出来说话。
她同情这个女孩,但是却并不想为她做些什么,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而且,她清楚的知道,王君既然能顶替她去上班,厂里的大领导一定是知道的,只不过不知道是有心无力还是在其中包庇着王君。
她的目的从来不是利用这个事情打倒王君,就是拿出来恶心恶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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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姑娘队最近要测量的是毕家的老宅子,这个宅子要被分配出去了。因为上次的事情,何雪被折磨的很长一段时间,最近才渐渐的有点起色。
时间一长,她哪里还有之前的好样貌,现在皮肤晒的黝黑又粗糙,双手关节肿大了不少,现在再也没有人说她是资本主义家的大小姐了。
她夜里不是没有哭过,可就算是眼睛哭的通红也没有任何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为她做主。
就连晓梅也不再和她联系,她写的信都石沉大海。也不知道最近县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巧这一天测量的时候,被□□的资本家正在街上□□。围观的人指着后面的毕家少爷和毕老太太说:“你们看,这就是他们之前的大宅院儿!你再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共、产、党万岁!”
铁姑娘们一边干活,一边用余光打量那两个被人指着骂的资本家,这一看不得了,他们发现何雪竟然和这个毕少爷有些仿像。
两个人都是鹰钩鼻,桃花眼,尤其是何雪刚来的时候,皮肤雪白雪白的,那才是真的像。
铁姑娘们互相用眼神示意,大家小声的议论起来。队长不高兴的说:“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赶紧把这家测完,咱们还得去下一个地方呢!都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有一个姑娘大胆的说:‘队长,你看那资本家是不适合何雪长的一样呀?”
何雪抬起头看下毕家少爷,就那一眼,她就非常肯定这个人和她的关系绝对匪浅。恰巧毕家少爷也抬头望向了她这边,两个人就这样静悄悄的对视了几秒钟。
她的脑海里蓦然的想起了薛二菊曾经说的话,那时候她还不太明白什么意思,诸如什么她以后一定会有出息,什么她就不是干活的命......最主要的一点是薛二菊曾经当丫鬟的地方就是毕家。那个薛二菊几乎闭口不提的地方。
所以上次薛二菊来省城之后对她变得极差,简直是冷漠有加,在她本来鲜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原来是因为这少爷吗?
因为她不是常丽梅的孩子,所以厂里常丽梅和何保家到现在也不说给她回封信,两个人对她的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差。
所有她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比如说何老太太为什么从来就不喜欢她,不管小时候的她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哄何老太太,都是不管用的。
就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就想明白了这所有的事情,他见这毕家少爷被□□的瘦骨嶙峋,知道她现在的情景是万万不能再和他们有任何牵连的。
“你少血口喷人!我家里是三代以上的贫农,不然我怎么可能报咱们铁姑娘!为咱们共、产、党争光呢?你单单凭我和他长得稍微有点像,就这么胡说,毛、主、席还说过,\事事要讲求证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