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杰出资质完全当得起叫太白宗重点培养。
二十多年前,太清观与太清观还是不相上下的,这些年来对方却隐隐有超越太白宗的趋势。这一切都是因为,太清观内出了一名叫做沈观霞的天灵根弟子,他乃是太清观观主道侣的儿子。
这万年难觅的机遇竟叫太清观给碰上了,还是别人抢都抢不走的,太白宗如何能不紧张重视?
“师妹,不论如何都要将元星洲带回去,否则不好与师父交代。”
当着她的面说这话,云杪便有些不悦了,“怎么着,难不成二位还想抢人不行?”
宁芷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瞥了易雨寒一眼,淡淡道:“阁下当真越界了,但太白宗也不是不愿给面子。”
“这兄弟二人,太白宗只要元星洲便可,阁下若真心想收弟子,尽管带走兄长便是,我们也不会说什么,此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我不跟你们走,我要跟师父和哥哥在一起!”元星洲气鼓鼓地瞪了他们一眼,跑到了云杪身边,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袖。
云杪安抚地拍拍他的头,缓缓收起笑道:“倘若我两个都要带走呢?”
“太白宗好言相劝至此,若阁下执意而为,哪怕修为在我二人之上,也不见得能在太白宗的地盘讨得好果子吃。”宁芷的话带着几丝淡淡的威胁,大有会惊动师门的架势。
以为这样她就会怕了吗?
云杪轻哼一声,“看来是要仗势欺人了?看来所谓天地第一宗也不过如此罢了。”
“仗势欺人?自古实力为为尊罢了,规则向来都是强者制定的。”宁芷面不改色地回道。
易雨寒紧张地扫视了他们一眼,担忧云杪再艺高胆大也会吃了对方人多势众的亏,他沉声道:“两位仙长方才还说师徒间讲究一个缘字,是你情我愿的事,此番出尔反尔未免有失大宗门的气度。”
听到易雨寒的指责,薛盛安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在云杪那里讨不到上风也就罢了,何来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教训他们?
“你是什么货色?不过是人修与孽畜诞下的贱种罢了,也胆敢对太白宗指手画脚?”
易雨寒身上那掩饰不住的淡淡妖气,根本不要想瞒过他们二人。
话音落下,就忽听得一道破空之声,薛盛安被重重地击飞了出去脸色青白地倒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处神色中夹杂着痛苦。
云杪出手的太快,他甚至还未看到对方身形晃动过半分,便有个不知名的东西飞来将他击飞了。那力道太大,似掌又不似掌,像拳又不像拳,薛盛安甚至没能感应出对方使的什么法术。
能将他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对方的修为显然高了他不止一个境界。
在场的人只有烛炎看的清清楚楚,击中对方的不过是根藤枝罢了。
云杪本体为扶桑神树,而那薛盛安是木灵根,宁芷是水灵根,两人在她面前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易雨寒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容易为世俗所接受,但受到这般莫大的侮辱还是第一次,顿时僵在原地紧紧地握住了拳。
云杪已是几分怒气上心头,冷笑道:“好个薛小毛贼,竟欺负到本座的弟子头上了,太白宗没教你礼数,今儿就让我来给你上一课!”
话语落下,又是几道破空之声。薛盛安脸色大变,幸得身旁的宁芷早有准备,迅速用神识树立起一道坚固的屏障。
可云杪却并不手下留情,力量如细针一般刺破了对方的屏障后,便突然间化分成无数道淡金色的细线,将二人禁锢在了牢笼模样的金线中。
“这是什么东西?”薛盛安神色惊异地看着这些金线,离得近了,他方才看清这些丝线原来都是极细的小藤蔓,泛着淡淡的金光,却又带着灼人的热度。
这下,薛盛安基本可以肯定对方极有可能同他一样,是木灵根修士。他拔出腰间长剑一挥,这金线牢笼却纹丝不动,坚韧程度较金灵根修士的法术还有之过而无不及。
“芷妹,你还好?”
他扶起一旁因神识被刺破而头疼欲裂的宁芷,万分防备地看向云杪,准备动用神识唤醒玉简与宗门内弟子沟通时,才发现这金线竟然连他们的神识范围都给限制了。
薛盛安心下骇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云杪的修为已经不是超过他一个小境界那么简单的事了,至少是一个大境界。
对方的修为有多高,出窍期?还是化神期?
“师父好厉害!”元星洲见二人狼狈不已,顿时拍手称快。
见两个人都伤的不轻,云杪这才收了手,冷哼一声将二人挂到了村中大道的梨树上。
“今日急着赶路,暂且放你们两个一马,回去以后只管告诉太白宗,若有不服,尽管来青霜古道尽头的缥缈宗寻本座便是。”
这里是人类村子,云杪也不想大打出手,神仙打架却遭殃了凡人。但她也不怕对方当人带人打上门来,那万年古峰缥缈峰的凶险,可不是普通修士能随意踏入了,否则叫昪君他老人家的脸往哪搁。
缥缈宗?根本是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名字。
薛盛安青灰色的脸此刻又涨的通红,他一介元婴修士,太白宗青木老祖的得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