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看着面前耸立的建筑,不容面露错愕。
因为这些建筑居然没有引起京城地界任何人的注意,就这么悄然无声地建了起来。
如果这其中没有内情,他们无论如何都相信不了。
只要想到容洌身后的组织早就同京城某个世家有所勾结,大家脑海里的神经倏地绷紧了。
情势可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峻。
“四爷,这......”小漠绷着一张脸,眉头紧缩的看向司晔。
司晔眼睛眯了眯,冷声吩咐,“去查。”
小漠轻轻颔首,“是。”
夏知微低眸扫了一眼落在她手心的符箓,眸光微动,“就是这里了,不出意外的话,容洌就在里面。”顿了一下,嗓音倏地变得轻快,“这里就是容洌所说的基地了,想必那些被抓过来的人都被关在这里。”
小漠眉眼染上一抹激动,“夫人,那我们赶紧进去?”
他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组织一锅端了。
夏知微抬眸扫了一眼前面,淡淡出声,“这里仗着地方的优势,易守难攻,而且我刚才目测了一下,门口的机关就有好几个,就别提里边的机关了。”
小漠等人听完,脸色莫名沉了下来,“那夫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夏知微蹙眉思忖了几秒,才不疾不徐的说,“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小司从大门进去,你领一个小队从小路绕到后门进去。”
语气停顿了一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大把提前绘好的符箓,全部交给小漠,“这些都是带有攻击属性和防守属性的符箓,你跟大家分一分。”
小漠眼神微亮,立马接了过来,“多谢夫人。”
他可知道夏知微是楼家下一任掌权人,楼颜都把楼家至宝——符箓宝典传给了她,想必她绘制符箓的实力越发强悍了。
小漠分发完符箓,满脸严肃的道,“都给我收好,这可是你们保命的东西。”
大家还是第一回见到小漠这么郑重的语气,闻言各自把手里的符箓收好,默默点了点头,“知道了队长。”
“好了,你们跟我走。”
等他们走后,夏知微和司晔对视了一眼,两人站起身,旁若无人地往里边走去。
这神情十分自然,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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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中。
容洌身穿白大褂,加上俊美的容貌,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显得十分不相衬。
只是他不曾在意,唇边噙着一抹阴冷的笑,眼神紧盯着面前的司白玄,“有谁能想到曾经在京城呼风唤雨的司家大爷居然被关在这里二十余年?”说完发出“赫赫”的笑声,“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司白玄身上尤其狼狈,这些年容洌成为组织掌管人后,心情但凡好坏,都会把他提出来折磨一番。
日复一日,司白玄早已经习惯。
刚被折磨完,他身上还沾着一些斑驳的血迹,身上的衣服甚至紧紧的黏在血肉里,随便动弹一下都是如刀割一般的疼。
司白玄咬紧牙关,使劲忍着身体传达到四肢的钻心疼痛,面上不显,冷笑一声:“容洌,你的命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居然不懂得珍惜,要是你父亲在天之灵,肯定恨不得没你这个儿子。”
提及到任家的人,容洌的眉眼不由自主染上了一抹狠辣。
他垂下眼眸,地下室阴暗的光线极好的遮掩住了他瞳孔里的狠色,“你还有脸跟我提任家?把我、任家害到如今这种地步,除了司家老爷子还有谁?”
这个罪名司白玄这么多年早已经听腻了。
他也压根不信。
在他印象中,自家父亲绝不会是做这种栽赃陷害的人。
“我早就说过,任家灭族不是我父亲的错!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你......”司白玄这些年都在替自己的父亲辩驳,可容洌一点也不相信。
他冷下脸,眼神阴戾,“除了他坐收渔翁之利,还有谁?”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给我少说两句,否则惹急了我,难保我不会做出什么事。”
要不是他还打算拿这两人当筹码同夏知微谈条件,就冲着他维护司老爷子那股劲,容洌今日都不可能轻易饶过他。
刚转身,又停住。
容洌好似满不经意的说,“差点忘了恭喜司大爷了,前几天司晔成婚了,那场面可谓是十里红妆,无比盛大啊。”
本来垂着眉眼的司白玄眼睛生出了一道光亮,只是没有吭声。
他早就从妻子的口中得知,她替自己生了个儿子,并且取名为司晔。
受了二十年的不堪折磨,司白玄还能坚持下来,完全是因为这个未曾见过面的儿子。
容洌嘲讽的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说着:“不过婚礼再盛大又怎么样?再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没命了。”
话音刚落,被牢固铁链困住的司白玄猛地抬起头来,双手费劲挣脱,“你说什么?小晔怎么会没命?你是不是打算对他下手了?容洌......他是无辜的,你不得好死.....”
容洌冷笑一声。
司家所有的人都不无辜!
他眉心蹙起,不耐的揉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