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不过,这点内伤,与他多年所犯之罪比起来,可当真是算不得什么。
受着吧。
晋王微微晃动了眼神,踏出乾阳殿前,他下意识看了看角落里倚着殿墙、无甚站相的墨君漓。
这崽子今日着实是轻松,他把锅通通甩给他老子后,自己倒在这装起了隐形人。
“嘿,皇伯可别看我,晚辈就是来晃一圈的,不动弹。”也不插手。
感受到他的视线,少年嬉皮笑脸的摆了摆口型,继而无声哼着小调别过了脑袋——看也没用,说不动就不动。
噫~
墨景齐抖抖嘴皮,眼神中不自觉多了几分嫌弃,他也懒得再看他了,于是默默收回了目光,顾自带着人直奔侯府而去。
待几人离殿,云璟帝即刻命人遣散了殿中其余几位无辜书生,继而低头瞅了瞅仍旧跪在地上的何康盛。
“何爱卿,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倘若你所言句句属实,便是功大于过,至于如何论罪,亦须得等下再议,你且先起来吧。”
帝王缓和了面色,何康盛却不肯起身,执意跪在地上,连道了数声“微臣惶恐”。
云璟帝见状也没再强求,左右他越是这般,这出戏便越是逼真。
他只淡笑两声闭目养了神,等下,他还有场大戏要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