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现在是北大的学生,”安少卿只得解释了一下。
“那……也不影响做我的顾问呀!”戈林的眼珠子转了几转,随后想到一个绝佳的办法:“他上他的学,有空了就帮我们想想办法,把把关。不过,你说的这些真是他一个大学生说出来的话?”
安少卿点点头:“我确定,而且……”
安少卿看看戈林一脸感兴趣的模样,突然有种要给自己穿小鞋的感觉。
“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戈林急切的询问下文。
“没什么?”安少卿心中警铃大作,之后闭嘴不谈关于林佳欣的事情了。
戈林却不准备就此罢休,只见他对安少卿要求道:“哪一天你把他找来,我见见,我对他非常感兴趣。”
“我觉得她不会见你的,”安少卿随后说道:“这件事能不能以后再说呀,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大旺哥他们找到的人安置好了再说。”
“好,我们这就去找大旺看看什么情况,”戈林随即调转车头向着另一边开去 。
此后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开出郊区,停在了一处民居门前,屋子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在大旺哥的带领下,“呼啦”一下全部出来围观……
“连长,少卿,你们过来了,”大旺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他帮助戈连长打开车门,欢喜的迎接他们。
“嗯,你们吃饭了吗?”戈林下了车,微笑着问道。
“连长,正在吃呢,同志们听到声音,非要出来迎接一下心里才舒坦,”大旺关上车门,笑着解释道。
安少卿才另一边走过来,大旺一把揽住他的膀子,哥俩好的走在一起……
“同志们,大家进屋吧,”戈林挥了一下手,随后大步流星的往屋里走去。
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两个人坐着,那两个男人看到戈林,想要站起来敬礼时,被戈林一把按坐了下去。
“同志们,大家都是自己人,随意就好,不用客气了,”戈林看着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黑瘦黑瘦的坐在一张轮椅上,双腿自膝盖一下全部截肢了。
“同志,你是越南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吧!”戈林一眼看过去,就猜了个**不离十。
“是的,我们的连队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那位中年残疾军人陷入了忧伤的回忆之中……
“大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我们找到你们了,此后一定让大家过上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也会让大家像正常人一样的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戈林权威道:“希望大家振作起来,国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请同志们相信我们。”
“嗯嗯,我们相信你,”那名残疾军人向着戈林等几位军人敬了一个军礼。
其他进来的残疾军人也不约而同的跟着向戈林几人敬了一个军礼,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大哥,怎么称呼你呢?”戈林招呼大家随意入座。
“我叫范武艺,是二十八师炮兵连,越南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五连士兵,”那双腿肢残的中年男人道。
“好,我记住你了,”戈林又把头转向另外一个没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的年青一些的男子问道:“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戈连长,我叫蒋志武,是朝鲜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那名同志用自己的右手敬了一个虔诚的军礼。
“我看看,”戈林感觉到这名战士有些不对劲,他走上前来,伸手轻轻的撩开这名战士空空如也的裤腿和袖子仔细查看。
“戈连长,我的伤口现在已经好多了,”蒋志武说道:“不像刚回来那会儿那么艰难了。”
“我记得对于你们这些伤兵,国家都发放有不少抚恤金的,治病也不会收钱啊!”戈林疑惑的说道:“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我的病当时是治好了,不过……”那蒋志武欲言又止的。
“志武和我一个县城的,他的事情我最清楚不过了,”人群中有个三十多岁的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年轻人说道:“当时我俩都是从朝鲜战场上活下来的,回来后,一同在军医院治伤,后来回到家里,他的抚恤金全部让他自家屋的亲戚给骗光了,而我也埋葬了我的老娘,前去找他,才知道他已经被家里人赶了出来,后来我们两个一起出来流浪乞讨,直到大旺哥找到我们为止。”
“让你们吃苦了,”戈林叹息一声道:“没想到同志们都是这么不容易啊!”说着,他扫了安少卿和大旺一眼。
几个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目前的所作所为……
“好了,同志们赶紧吃饭吧,从今往后,我一定会让大家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戈林鼓励大家说道:“如果同志们还知道哪些朝鲜战场和越南战场上遗留下来的伤员,没有亲人照顾,缺乏自食其力能力的重残士兵,请你们相互转告一下,如果愿意,让他们也加入我们吧,我们的大门永远为他们敞开着……”
“戈连长,”有个三十多岁的残疾军人犹豫不决的举起了手臂。
“你说,同志,我记得你刚刚介绍自己,叫做……”戈林点着脑袋想了一下道:“赵小刚对吧!”
“是的,戈连长,谢谢你能记住我的名字,”那年轻男子激动的浑身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