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不但什么效果都没有,而且还招来了全厂工人们的敌对情绪,他们背后听了小人的鼓动,用厂里的东西抵押折算自己拿不到手的工资。
老袁和彭景山等几位干部声嘶力竭的制止,到最后还是被一小部分的工人抢走了一大批工厂的库存货。
其中不乏与外面勾结的内鬼,内鬼与外面串通之后,合伙坑害红一制衣厂,如果不是正副厂长看顾的严实,恐怕针车车间的机器都能被人给搬空了。
这次暴动事件有坏处,也有好处,刚刚说的是不好的方面,而好的一面就是,走的都是一些不安分的人,平时干活做事喜欢偷奸耍滑,没事儿的时候,瞅住机会便从厂子里往家里偷拿东西的货色,其中就包括那个最终没把设计稿做出来的高大花,她临走的时候,可是折腾的很厉害的。
她带着几个和她一路货色的男女,带头抢占工厂里的东西,美其名曰抵押工资——
彭景山上来制止,被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按住打了一顿……
老袁滑头,一见事情不对头,立马躲藏了起来。
彭景山最后还是被听闻了此事,慌慌张张跑过来的杨永刚会计,从打手们的手里救出来的。
裴小云扶住彭景山缓慢的来到沙发上坐下,她听到彭景山因为碰到伤处“哎呦”一声的轻呼声时,就忍不住的唠叨他:“这都几天了,你还是没感觉好一些吗?”
“哎呦,轻一点儿……好多了。”彭景山躺倒沙发上,任由裴小云解开自己的衣服,查看他的伤情。
“我说你呀,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裴小云解开衣服,看到满身的淤青,既心疼又生气的说道:“你一个文弱书生,你能挨得起那么多的拳头吗?这么多年了,你哪里遭受过这种罪,你看人家老袁多聪明,一看不对头,立马躲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不像你……”
“呵呵,”彭景山“嘶嘶”的吸着冷气,忍着疼痛,强颜欢笑道:“小云,你就少说两句吧!你也知道我和老袁就不是一路人……好了好了,看在我是个病人的份上,就饶过我吧!”
“你呀,就自己慢慢受着吧,让你以后再做出头鸟,”裴小云恨恨的说着,起身前去寻找擦伤的药瓶。
“呵呵!”彭景山龇牙咧嘴的笑完了之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回想起林佳欣离开红一制衣厂后,厂子里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有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糟心事,好像做梦了似的,一直徘徊在彭景山的脑海中经久不散。
好多事情,现在再回头看看,完全像是儿戏一样的很有喜感……彭景山闭上眼睛,不禁苦笑出声。
裴小云回来跟前,看到彭景山脸上流露出来的苦涩笑容,心中很是难过,她暗暗擦了一把眼泪,勉强收住对丈夫的心疼和怜惜,然后缓慢的蹲下身子,轻轻的为丈夫擦拭身体上药。
“小云,”裴小云正在帮助彭景山上药,突然耳边响起了他的一丝细微的声音。
“什么事?”裴小云赶紧擦擦眼泪,抬头问道。
“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嫂子她们。”
裴小云一怔,随即领悟到彭景山口中的“嫂子”是何许人也,只见她点点头答应道:“好。”
“嗯!”
“可是……”裴小云忽然想起什么,她欲言又止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彭景山睁开眼睛问道。
“这……”裴小云不想让彭景山失望,闭着嘴巴不说话。
“有什么不对吗?”彭景山急了,想要起身坐起来。
“哎呀,你躺好,”裴小云回过神来,一把按住彭景山,嗔怪的说道:“你不能消停点儿吗?”
“哎呀,你倒是快说啊!”彭景山:不理会裴小云的话,急切的催促道。
“是这样子的,”裴小云只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给彭景山:“昨天小辉打电话回来,他告诉我说,王翠嫂子和惠子一块去北京找欣儿了,家里现在只有几个店员在照顾着生意。”
“她们去北京……”彭景山突然想起什么,只见他眼睛一亮,“呼”地坐起来,惊喜的问道:“这么说,欣儿在北京的生意开业了?”
“嗯,应该不会错的,”裴小云说道:“小辉说欣儿春节之后返回北京就在着手准备商场的事情,现在看来应该是有眉目了……”
“小辉还说了什么?”彭景山接着问道。
裴小云说:“他说这两天他想抽个空闲过去看看……”
彭景山不顾伤痛的身子,忘乎所以的一拍大腿,疼的“哎呦”一声说道:“欣儿这丫头,果然处处给人惊喜啊!”
“更惊喜的你还没有看到呢!”裴小云白了彭景山一眼,上完了药帮助彭景山扣上衣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彭景山好奇的问道。
“唉——,我不想说了,”裴小云无精打采的摇摇头准备走人。
彭景山一把拉住她道:“快告诉我。”
裴小云无奈的说道:“我真的不想说啊!这丫头就是用来打击我家小辉的,一个女孩子那么有出息干什么?而且好像还与我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心里不平衡,我心里难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