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爷爷”,安少卿心里很高兴,口里答应的也利索痛快。
“走吧走吧!”安青奎向外扇扇手,赶安少卿走人。
“爷爷,我走了,”安少卿从卧室里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然后和安老爷子打了一声招呼就骑着自行车离去了。
安青奎来到门口,走去院子里,目送安少卿渐渐地消失在眼前……
“爸,卿儿呢?”马玲珑十里拿着一包东西走过来问道。
“走了,”安青奎说着不再理会马玲珑,而后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杯子,不急不缓的向着院子里的凉藤下面走去,那里有一张桌椅。
“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呢,我还有东西要交给他,”马玲珑在后面嘀嘀咕咕,小声咒骂人。
安青奎完全当她不存在!
……
轻纺厂
工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赶订单,戈林开着一辆破车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汽车刚刚停下,人还没下车呢,就听到他急切的声音喊叫:“人呢,这里有个重伤的病人,大家快来帮我一下。”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有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帮忙……
“连长,这人怎么了?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啊!”有人惊呼一声问道。
“是啊,他伤的太严重了,好多都是旧伤,他肯定是被什么人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呸,太没人性了,让我老吕捉到了,定要他孙子好看。”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气愤的说到,他肢残了一只胳膊。
“好了好了,大家赶紧帮忙,大胆,你赶快去把邻村的葛大爷叫来,”戈林说着,也帮忙抬着那个伤重的病人往后面的宿舍走去。
“好,我这就去,”人群中有个人答应了一声,飞快的跑远了。
其他人再也没有叽歪了,大家齐心协力的把重伤者抬到一间刚刚收拾出来的床铺上躺好……
这时候,大家看的更加清楚了。
只见那男子好像三十多岁的模样,长长的头发脏兮兮的,混合着血水散乱的粘贴在满是血污的脸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闻起来有一股浓郁的尿骚味,身上,四肢到处都是淤青伤痕……整体看起来惨不忍睹,可怜之极!
“你们帮他整理一下,把他收拾干净了,等一下大夫来了,也好诊治啊!”
戈林指挥其他人:“麻子,你去端盆温水过来帮他擦洗一下身子,小飞,他和你的身量相似,你去拿身干净衣服过来,到时间帮他换上。”
“还有,老丁,你快去厨房煮一碗小米粥,记得煮久一点儿,这样……”
戈林还没说完,老丁就说道:“这样吧,小米粥不如鸡蛋面汤来的有营养,我去给他做碗鸡蛋面汤,而且也节省时间,很快就好了。”
“好,那你快去吧!”戈林思路被打断,脑子里空白了一瞬间,紧接着他又继续下达了几个命令,随后因为有事儿离开了。
不多时,那个邻村的葛老头,也就是土大夫老葛拎着药箱,在大胆的带领下来了。
这时候,众人已经按照戈林连长的指示,为伤者擦洗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长发也被剪短梳洗过了……
经过一番倒腾,大家才看清楚这人的长相,虽然不是太老,但是面黄肌瘦的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老大夫上前检查了一番,他告诉大家,好在都是皮外伤,没伤到致命的地方,一天三次涂抹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膏,不出一个月便会痊愈的。
听到这里,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伤者终于得到了救治,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不过,伤者苏醒了之后,大家才知道这是个双目失明的瞎子,所有人都很同情他,对他很是照顾。
不过,每当问起他老家是哪里的,又或者家里有什么人时,他统统回答说自己忘记了!
本来这里面的人员都是一群生活不易的人组成起来的,面对这样一个无家可归的盲人流浪汉,大家更加体贴和心疼他了。
这个盲人从此后便生活在轻纺厂这个大家庭里,不久便和大家混的熟悉了,和他们打成一片,有时候他也会强烈要求大家给他一些事情来做,这样的生活,竟然是他求之不得,梦寐以求的!
他终于有幸体会到了被人爱护,被人尊重,被人重视的感觉了!
真好!
他愿意此生都能这样充实而又开心的生活着,不用担心被折磨,被无视,被别人无情驱赶!
他很珍惜现在的所有的一切生活……
商场运作很顺利,随着业务的逐渐熟悉,几位管理人员对自己的工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感觉到轻松自如,时间安排和调整也能很好的合理安排了。
暑假,林佳欣召集大家开了一个高层的小型会议,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北京,回老家N市了。
回到家中,屁股还没坐热,彭景山和裴小云夫妻二人就闻风跑来了。
林佳欣热情的接待了二人,并留他们在家里吃了饭,这时候,彭景山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原来,他还是为了摇摇欲坠的红一制衣厂前来说情的……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