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魏老夫人脸色沉沉。
待柳红掩了门退了出去,她便看着祝嬷嬷,沉声道:“九娘,我听说那明禾郡主就是大殿下的生母阮氏,可是也不是?当年阮氏怀胎生产都是你照顾的,你跟我说实话,她是不是再不能生养?”
祝嬷嬷心头一惊。
这,这事当年陛下就交代过她,让她不要对旁人说起,是以此事除了自己偶然一次说漏口,跟孙女说了一两句之后,就再无对旁人提起过,老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她立时就想到刚刚孙女有些慌张的神色和欲言又止,心头就是一紧。
她心头惊疑,揣测着此事没有出声,但魏老夫人看到她的神色,心却已沉了下去,知道此事怕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她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沉声道,“九娘,你不必再瞒着我了。”
“你知道大同是如何出事的?就是因为那日宴会之上,他酒醉一时失言,说明禾郡主不能生养,才引得陛下震怒的。”
“九娘,我想着,这样的事,除了你,外人也不可能知道。你一向都跟阿环交好,此事是不是你跟阿环说了,然后又传到了大同那里?”
祝嬷嬷面色更是大变,也不知是惊还是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
她万万没想到钟大同的意外竟跟此事有关。
她喃喃道:“老夫人......”
想到自己孙女刚刚的神色,她愈加肯定此事必是跟孙女有关。
她闭了闭眼,道,“是老奴糊涂了,可能是老奴跟阿环闲聊时一时失言,让她猜到了此事......才引起了这般祸事。”
她自己认了也就认了,陛下就算怪罪想来也不会太过深究。
可若是被陛下知道是自己孙女在背后挑弄是非......孙女怕就要被毁了。
“你有何错?”
魏老夫人摇头。
她心头又是烦躁又是恼怒,气道,“你可真是糊涂。此事,你一早就应该告知于我的。若那明禾郡主果真再不能生养,这是事实,有何不能说的?而且若她真再不能生养,陛下要立她为后,此事我们管不着也就罢了,但却断断不能由着皇帝的主意整个后宫只她一人的......就因为大同一句话,就赐了他死罪,这也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