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期待:“小猫,我们有药了。”
※※※
谢锦宁听到有人在耳边喊她。
“太医,暖暖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她的师兄皇长孙姬少白声音中满是担忧。
“呜呜呜……阿宁,别睡了,快起来陪我玩躲猫猫……”她青梅竹马的玩伴,隔壁长平候家的李麒哭得伤心极了。
“祈求诸天神佛护佑我儿暖暖,信徒愿折寿十年,余生茹素,来换我儿暖暖平安渡过此劫……”声音悲切,是父王。
听到父王沉痛的声音,谢锦宁的心揪了起来。
折寿十年,余生茹素,这怎么可以?
父王,不可以啊。
……
然而她无法睁开眼睛看他们一眼,无法出声告诉他们别担心。
醒来,醒来,快点醒过来。
她的意识在身体里剧烈挣扎,想要打破那层禁锢她的藩篱。
昏昏沉沉,恍恍惚惚,不知道过了多久,挣扎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终于能动了。
努力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简陋的小木屋。
谢锦宁看着自己毛茸茸的两爪子,心中一阵失落。
然而抬头,看到的场景,让她心中大恸。
※※※
云溪阁。
慕云弈手执棋子,半天没有落下。
蝶衣在一边道:“殿下,小猫已经七天没有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慕云弈放下手中棋子,半天没有吭声。
他想起了侍卫今早回报的消息。
“那只小猫躺在猫窝里,七天没有动静了,身体是凉的,应该已经死了。那个叫秦犬的孩子,为了给小猫换草药,挨了容铭三巴掌,回去便发烧病了,容成趁机带人闯进他家里,将他狠狠打了一顿,打得浑身是伤,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已经七天没爬起来吃东西喝水了,大概也快要死了吧……”
“那,那奴婢去看看行吗?小猫和那个孩子也太可怜了。”蝶衣不由有些着急。
慕云弈沉默了一下,道:“小猫已经死了,至于那个孩子,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听到这里蝶衣不由有些难过,眼眶微红,低着头吸了一下鼻子,擦了擦眼角。
※※※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
小男孩状况看起来很不好,一点一点艰难地往窗户边挪,艰难地把头伸到窗外,去接屋檐上滴下来的雨水喝。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白皙如冰雪的左脸上被人划了一道极其刺眼的口子,右边嘴角挂着血痂。
右手臂软软的垂着,似乎脱臼了。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好几道红利器划出的、已经结痂了的伤口,看起来凄惨无比。
左手背肿得老高,最可怖的是,手掌上钉着一颗铁钉。
这该有多疼啊。
“喵呜!”谢锦宁看得难受极了,眼泪都下来了。
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男孩听到猫叫,意识恍惚地回过头,红肿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小白……”
一歪头从窗户上啪嗒一声摔了下来,再也没有声息。
谢锦宁慌忙跑过去。
“喵呜!”醒醒,秦澈,醒醒。
看着小男孩苍白的面容,和钉穿他左掌上的铁钉,谢锦宁难受得眼泪啪嗒掉下来,浑身发抖。
这山庄里的人,都是畜生,他才七岁啊。
小男孩发着高烧,应当是伤口发炎引起了感染。
谢锦宁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难受极了。
“喵呜!”拜托,撑一下,我去找人来救你。
谢锦宁飞快地往云熙阁跑。
※※※
云熙阁。
“喵呜!”
“小猫,你还活着。”蝶衣的声音中透着惊喜。刚刚她还在擦着眼角,伤心小猫死了呢。小猫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谢锦宁没时间和她说话。
她飞快地冲进房间。
正在自己与自己下棋的慕云弈惊讶的看着冲进来的小猫,早上的情报不是说小猫已经死了吗?连这种事情都搞错,看来情报系统需要整治一下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只猫没死,挺好。
慕云弈罕见地勾起了嘴角。
“喵呜!”小猫谢锦宁跳到慕云弈面前的棋盘上。
对着慕云弈做出作揖的动作,嘴里着急地“喵呜喵呜”叫着,又一只爪子指向小男孩木屋的方向。
“嗯?”慕云弈不动声色。
谢锦宁越发着急了。
把慕云弈的袍角往外拽。
慕云弈纹丝不动:“你想让我做什么?”
“喵呜!”谢锦宁急得直冒汗,小秦澈危在旦夕,也顾不上暴露不暴露了。
谢锦宁用爪子蘸了旁边青瓷杯里的水,费力地在檀木桌上写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救他!”
蝶衣震惊地张大了嘴,慕云弈也吃惊地挑起了眉:“你竟然连字都会写?莫不真是妖精变的?”
门口的严肃脸带剑侍卫容端,也忍不住向里面张望。
“喵呜!喵呜!”谢锦宁的声音十分急切,两只前爪合在一起,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