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层,沈冬儿哪还有刚才柔弱的样子,拿着他刚买下的笛子在手中把玩,笑问,“你还会吹笛子?” 也是,他从小就学戏,怎么可能不会乐器? “怕你无聊,买来给你解解闷。” 易元洲扶着她坐下,问她会不会吹笛子,她摇头。 大户人家的小姐大多都学习琴棋书画,一般很少会学吹笛子之类的乐器,多少有些上不了台面。 “那我教你吧。” 易元洲不觉得女子吹笛子有不妥,反而笛声悠扬配上女子优美的姿态,格外令人陶醉。 “我不要!”沈冬儿突然发脾气,转头就将那笛子扔了出去。 她这脾气是见长啊。 璇珠赶紧将笛子接住,扔归扔,但毕竟是花钱买来的,摔坏了多可惜。 “又怎么了?”易元洲瞧她忽然气的吹胡子瞪眼,好可爱。 “被流放还四处留情就算了,我还不是第一个听你吹笛子的女人!你说,你以前是不是也在庆阳公主面前吹过笛子?” 原来是她又呷醋了。 这个该死的孔雀男人,又趁她不在的时候四处卖弄他的魅力。 就只是吹个笛子,刚刚那一船的人就被他给征服了! 那些人是没吃过好的啊? “没有。没有在公主面前吹过笛子,不管你相不相信。” 易元洲好想捏捏她现在圆鼓鼓的脸蛋儿,她的占有欲怎么就这么强呢。 “那你刚刚吹给那个女人听了!你还和她穿情侣装!” 她这是开始无差别攻击了吗? 情侣装更离谱! 易元洲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以后我只吹给你一个人听,这样总可以了吧?” “烦死了!”沈冬儿双手交叉在胸前,别过头去自己生闷气。 “别烦了,皱着眉头就不好看咯。”易元洲扳过她的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一边哄她,一边感受她的体温是否恢复了正常。 沈冬儿想推开他,但转念一想这么个优秀的男人,现在就只围在她身边转。 她干嘛还纠结他所有的第一次是不是都给了自己啊? 反正别人是看的到吃不到。 而她是不仅能看到,还能吃的到! 沈冬儿忽然改变策略,趁机咬上他的唇,跟饿狼扑食一样。 有点吓人。 璇珠心里哎哟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感叹一声又开始了,默默地转身出了船舱。 这段时间,沈冬儿怕自己的风寒会传染给他,所以不准他亲亲,只能抱抱,这规定可把易元洲给憋坏了。 所以她这一上嘴就直接咬,那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你不怕把风寒传染给我了?” 沈冬儿想通了,就要传染给他,这样他就没那个力气四处留情了。 一开始是她泄愤般的啃咬,易元洲全都欣然接受,仿佛还挺喜欢她这样。 在沈冬儿发现他并不讨厌后,就冷静了下来。 心想他是不是真变态啊,居然喜欢别人咬他。 易元洲抓住机会开始反攻。 捏着她下巴不准她躲开。 空出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背,强迫她贴紧着自己。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想要推开他却没用多大力气,又是这种欲拒还迎的小把戏,偏偏对他十分受用。 他这亲法,像是要将这几天的亲亲都给补上。 沈冬儿受不了这样,感觉他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相公……”她软软糯糯的叫着。 想让他先停会儿,自己喘口气先。 但她不叫相公还好,这一叫反而更能激发起男人那骨子里的征服欲,对她更不留情。 船舱里传来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 璇珠听后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都是小儿科啦…… 说来真是奇怪,那次之后她的风寒很快就好了。 可能生命真的在于运动吧。 又经过接连几日的水路,摇摇晃晃中沈冬儿终于踏上了陆地。 走了几步她却总感觉脚下虚浮,每踏出一步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溪宁县比沈冬儿想象中的还要破败,好歹是个县城却连个二层建筑都没有,最好的建筑大概就是县府了,百姓住的大多都是茅草屋。 一月初八,今日正好是赶集日。 与他们同乘一艘船来的商贩们,带来了许多外面的稀奇玩意儿,这里的百姓都好奇的上来围观。 就连画糖画的师傅都被小孩子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又好玩儿又好吃。 不一会儿就卖光了糖画。 生意这么好做,怪不得他们愿意坐这么久的船来这里。 沈冬儿睁着一双大眼睛,拽着他衣袖,看哪儿都好奇。 易元洲却心事重重的样子。 县城都是这个样子了,那大山深处的良栖村…… 他担心沈冬儿会接受不了。 “咳咳。” 他捂嘴,咳嗽了几声,是前几日被沈冬儿给传染的风寒。 只是症状没有她那么严重,就伴随着些咳嗽与无力。 沈冬儿听他又咳嗽了,转头看他一眼。 他看着要消瘦了些,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个样子像极了小说里说的美强惨,让她心疼的很。 “还好吗?反正快到良栖村了,要不今晚就在县里歇歇脚?”沈冬儿握着他的手说。 “不用。”易元洲摇摇头。 有些事迟早要面对,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 唐创走在前面问路,“大娘,良栖村是不是往前走?大概还有多远啊?” “你们要去良栖村?别去别去!那里死了好多人,去了就出不来了!”被问路的大娘激动的阻止他们。 细问之下才了解到,良栖村那边闹瘟疫了。 这事报上去,朝廷根本就不重视,就只有在一个月前派来了几个大夫来给村民治病。 大夫敷衍了事,开了几副药就离开了。 到现在情况估计也没有好转。 为什么说是估计? 这里的老百姓都怕了,所以没人敢去那村子里,也就没人知道那村里真实的情况。
第55章 孔雀男人(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