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神经病你就不是在洗手间里面了,而是在床上!” 谢苑亭又说:“我现在一点都不相信你的自理能力,所以老老实实换吧,我给你寸步不离当保镖,勉为其难不收费。” “可是……” “可是什么,害羞的话大可不必,反正你在我这里丢的脸也可以拿去砌墙了。”谢苑亭先一步打断她。 凌松月:“……我想说的是你没拿药给我呢,我怎么涂?拿牙膏涂吗?” 谢苑亭脸崩了几秒,转瞬又恢复沉静的模样。 “我去给你拿,你不许动。” 凌松月听见他远走的脚步声,想想她这一天可能真把谢苑亭吓着了,居然这么怕她磕了碰了,比她自己还上心,简直是上天下地绝无仅有的称职侍卫,可以说很超能! 谢苑亭去而折返,敲了敲门,声音隐含着寒气:“拿药。” 好吧,就是现在语气有点不好。 凌松月探着脑袋出去,接过药水和棉签,讨好道:“好的哦,辛苦你站岗了。” 还真拿他当保镖了。 …… 从洗手间里出来,谢苑亭真的如他所言,寸步不离跟在凌松月的旁边。 凌松月都做到床沿边了,他都没动。 “干嘛,你还要留下来陪睡?”她问。 谢苑亭想:睡屁! 他瞥了眼她,没好气道:“想的美,我不出卖肉体。” 凌松月切了一声:“那你还不走?” “你自己行不行呀你,说真的我一出去可就不回来了。”谢苑亭还是不放心她。 回应他的是凌松月掀被子的声音,她钻进被窝里,声音软棉绵道:“啰嗦死了,跟我老妈子一样。你请便吧,我困死了要睡觉。” 说完旁若无人的捏着被子眯起眼睛,睡的一脸幸福。 丝毫不怕房间里的谢苑亭图谋不轨。 谢苑亭差点给她气笑了,短促地“呵”了一声,背着书包就走了,还不忘给锁上门。 后面的三天,凌松月真的心安理得花着谢苑亭的钱住着高逼格的托管所,睡眠质量可以说直线飙升。或许真的是吃得好睡得好,她左肩的乌黑肿胀消了许多。 每天晚上回家,阕冬莲都夸她一点黑眼圈都没有,看来是上课很专心。 凌松月只能心底呵呵。 很快又到星期五放假,凌松月为期三天的托管所房卡到期。 从托管所退房出来的凌松月把拍的那两张房卡的照片发给谢苑亭,说: 记录一下我们两个主仆关系的证明。 可能是他没什么事,他这一次回复的很快: 怎么?你还想在上面签字画押? 凌松月想了想说: 那可不行,这就像卖身契了,像是构成某种不正当关系。 好了,发完这句话之后谢苑亭那边彻底没声儿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有多无语。 拍了拍手,凌松月看着往来接送孩子们回家的各位家长们,决定今天不和他们压马路了,给阕冬莲发信息说不用来挤着来接她回家了。 她今天有事要办。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要去偷个卷子。 她今天查过日历,距离她月考成绩“放榜”的日子还有两天,然而现在她连自己是个什么排名和分数都不咋清楚。 临近揭榜的日子越来越近,凌松月突然就怕了起来,毕竟这两个月在六班确实不咋受欢迎,迄今为止还交不到一个同性小伙伴。 而且如果成绩败露,为数不多两三个朋友可能也会和她绝交。 王巢和李肇宇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她走后门的做法无异于踩着后面二十个班人的脸面。 他们不骂她才怪。 心底叹了声气,凌松月就往一中门口去。 周五很多人回家,她等了很久学校的人声才消失殆尽,整个校园慢慢笼布在夜幕里,除了明远楼一排香樟树下还挂着的小灯泡,周围都是乌黑一片。 这正合凌松月的心意。 摸黑翻窗进了六班,里面寂静的如同乱葬岗,那一堆堆书籍就是一座座小坟山,在漆黑沁凉的夜里显得更加阴森。 凌松月从来不觉得自己胆子大,相反她胆子极小,从小到大都没看过几部鬼片,好死不死看过的几片都是关于学校厕所和宿舍女鬼,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夺命教务处。 今晚能一个人来学校可以说是她突破极限了。 凌松月咽了咽口水,忍住撒腿就跑的冲动,耐着头皮钻进讲台旁边。 路过的时候撞上一个凳子,发出“噔”的脆响,凌松月以为是谁撞的,哆嗦着叫了一声,然后吓得躲到讲台下,两只手还捂着耳朵,眼睛丝毫不敢睁开。 最后还是逼不得已睁开了眼,发觉什么东西都没有后才又稳了稳心神。 凌松月觉得当前急需要有什么来镇镇邪。 突然灵光一闪,佛说镇邪还需要有阳刚之气,她得先要去找个男人。 哦不,男人的贴身之物。 但是这六班嘛…… 凌松月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比体育生的阳刚之气最重吧?她拿着小电筒走至最后一排李肇宇的位置,“阿弥陀佛”两声,才敢把手伸进桌底里去翻翻。 空无一物。 连个书都没有。 她拿着手电筒一照,全是些体育生吃的钙片和一罐罐的跌打损伤药。 凌松月摇了摇头:体育生,不伤也得脱层皮。 自求多福吧老弟。 凌松月一扭头翻了翻梁彦阳的,很好,这位老哥桌子虽然塞的满满都是书,可是连个男生的物品都没有。 王巢就不用看了,她天天坐他后面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桌子里全是关于迈克尔杰克逊的明信片和拷贝的跳舞光盘。 三个兄弟一到关键时候一个屁用都没有! 还不如去找谢苑亭呢。 凌松月偷偷摸摸混迹到谢苑亭的桌子边,一眼便失了一半的希望。 太干净了。 随意摸了一阵,却意外的摸到了一个冰凉
第31章 镇邪(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