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还会说人话!? 凌松月把挡住视线的红色球衣拿了下来,一眼就看见面色冷清,五官俊逸还皱着一道乌眉的谢苑亭。 “副班长?” 凌松月看着他不由得呢喃出三个字。 “啊呜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看见那啥玩意了。” 凌松月看见熟人,心里的依赖多过害怕,三步两步就靠近谢苑亭,嘴上还不忘埋怨一句。 “还说呢,大晚上你来这里干嘛?” 谢苑亭比她高了个头不止,看她可怜兮兮的抖着,把她拉了过来,把自己的上衣牛仔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凌松月只觉鼻尖嗅到一抹清新如嫩芽的味道,下一秒就有一件宽大的衣服将她僵硬发抖的身体罩住。 他的味道更浓烈了,丝丝缕缕钻进凌松月的鼻尖,衣服被他裹挟着,突然转移到她的身上,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一下子把凌松月冷的发抖的身体安抚住。 舒服得凌松月都忘了他在说什么。 谢苑亭看她傻愣愣发呆,一双漆黑圆润的眼睛落在他的衣服上,他好脾气的又问了她一遍: “怎么不说话,你大晚上不回家来这里干嘛?” 清澈如溪的声音仿佛有镇静的功效,凌松月慢慢觉得身体不抖了。 “我、我来这里拿东西,我的钱包忘拿了。” 瞎说呢。 可不能让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脑中的想法刚落,谢苑亭侧了下身,指着那根铁杆和被打开的抽屉说道:“找钱包上这里找?你蒙谁呢?” 凌松月眨了眨眼睛,猛的想到了什么,指了指后门,又指了指清冷慵懒的谢苑亭,瞪大了嘴巴道: “后门是你开的?” “你早就在教室了?” 那她撬锁以及翻试卷和大哭的事情,他岂不是全都看见知道了…… 我天呀。 凌松月风中凌乱了。 谢苑亭把身子随意靠在讲台上,两只长手也随意的搭在桌沿上,声音懒洋洋道: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刚进来的吗?” 凌松月吓得后退两步,拿手把嘴捂住,似是不敢相信的又凑上来再确认一遍: “所以说你都看见了?” “yes,clearly visible。” 谢苑亭说。 搞什么,还拽英语。 凌松月:“听不懂这鬼话。” 谢苑亭:“看的一清二楚。” 凌松月刚刚的那点感动消失殆尽,跺了跺脚,质问他:“所以说我一进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里了,而且看我被吓了这么久你也不吭声?” 一股子大尾巴狼的味儿! 谢苑亭“嗤”的发出一道鼻音,很不想跟这个炸了毛的刺猬理论,淡言道: “干嘛?做什么亏心事了被吓成这样?” “你先回答我的话,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可真一点都没发觉! 谢苑亭慵懒的扭了扭脖子,依旧淡淡道:“你前脚进来,我后脚跟上。” “呵,不错呀,狗胆包天!连锁都敢撬!”他又补充说一句。 凌松月彻底炸了:“你有毛病吧,跟着我来都不打个招呼的吗?我被你吓死了好吗?” “那不是你说的吗?佩刀侍卫可不得暗中保护你,你还不乐意了是吧?” 谢苑亭说的一板一眼,有理有据,纠真起来就是满嘴胡说八道! “拉倒吧你,你这叫侍卫呀,我看是暗中埋伏杀我的刺客还差不多。” “你刚刚藏哪了,为什么我没看见你?”凌松月没好气的白了眼问道。 她面前的这位少年言简意赅,指了指讲台的后面,说:“这里。” 那么近? “那我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废话,你哭那么大声当然听不见!” 谢苑亭瞟了她一眼,抱着手把目光投在窗外,此时夜黑风高,万籁俱寂,她一个女生光着胳膊也敢待这么久,属实是让他开了眼。 凌松月拿着手指指他,一脸难以置信:“你、你看我哭了还躲着看我笑话?” 谢苑亭把目光移到她脸上,伸出一只手把她指着他的那根食指给拍了下去: “我可没那个癖好,倒是你奇怪的很,大晚上不回家跑这里干什么坏事?” “要你管!”凌松月把头一甩。 “说我奇怪,你自己不也是,大晚上不回家跑来尾随我是何居心?” 听听这没道理的话,谢苑亭真想把《中国人民法典》呼她脸上,很无语的解释道: “我是在你后脚到的,谁跟你了?真是外行打铁乱锤一通!” “哼!”谢苑亭也傲娇道。 “那你来是干什么?不会也是来撬锁吧?”凌松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谢苑亭瞥了眼自己那件红色的球衣,指着它道:“还不是为了你头顶上的那件球衣!我回来拿。” 他从游戏厅里出来都想回家了,一想到有件球衣放抽屉里好些天没洗才折回学校,谁知道一进门就看见一道猥琐至极的背影,偷偷摸摸的样子他还以为是什么小贼,正想要不要阻止,走近一看居然是他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小姐。 看她东摸西摸,不明白所以然的他只好静观其变了。 不过还行,过程比他看电影精彩多了。 “大半夜你不回家就为了拿一件衣服?你也是有够毛病的!” “大半夜不回家就为了偷我一件衣服,你也是有够毛病的!” 谢苑亭乐的自在,出言反驳一下这名血口喷人的白痴少女。 凌松月顺着他的目光,抬眼看了下还在头顶上的那件属于谢苑亭的球衣。 …… 完蛋,给人家正主逮了个正着! 谢苑亭又问:“想拿我衣服直说,何必大半夜来拿,你要是喜欢,我脱给你不就完了?” 他心底笑了笑,没忍住逗逗她。 凌松月果然野起来了。 语无伦次说道:“谁想要你衣服了,我不过是看在这红色衣服吉利,拿来辟邪!
第34章 抓包(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