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红尤其明显,看得萧恕极心疼。
萧恕跪在床上,低头看着乔卿久,左手指腹轻柔的摩挲了下她的眼角。
乔卿久惊讶的眨了眨眼,想躲开,却因萧恕捏着她的下颌骨躲不开。
如羽翼的长睫毛扫蹭过萧恕的指尖。
“疼吗?”萧恕蹙眉问。
“啊?”乔卿久不解。
“眼睛红了。”萧恕解释道。
“……”乔卿久差点儿咬人。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扎心不具体形容。
萧恕半点儿混社会的守则也不遵循,正常人谁能干出这种事?
如果不是刚才每个问题问的都有毛病,现在乔卿久不方便怼萧恕。
那她早开口问了,“萧恕你跟我讲实话,你是不是因为过于不会说话,打人只打脸,骂人就揭短,扎心不忘补刀往死里捅,仇敌满天下,为了防止别人报复你,才不得已出来当大哥的。”
然而这段话乔卿久始终没问出口,她的思路被萧恕全盘打乱。
萧恕的动作太轻了,似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瓷器。
他把乔卿久眼睑下残着的泪迹用指尖拭干净,用纸巾轻轻的蘸了下眼角。
末了揉着乔卿久的头顶,哄着,“哥哥错了,不该凶你,别哭了。”
乔卿久没讲话,她安静的盯着萧恕的脸。
两人靠的极近,能看清楚萧恕脸上细微的小绒毛。
乔卿久从来不是因为萧恕凶他才哭的,她是在为萧恕的过往哭。
“哥哥。”乔卿久敛眸,低声讲,“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了啊,再说哥哥生气了。”萧恕哄好人,自顾自的下了床,把乔卿久化妆台前的椅子倒放坐上去,漫不经心的调侃着,“对不起有用,要人民警.察干嘛?没给哥哥做早饭,并且不吃
哥哥给你买的早饭,罪恶深重啊久宝。”
“……”这特喵都哪跟哪儿啊,乔卿久盘腿面向萧恕坐好。
眼神复杂地仰头望着他。
可惜这脸长的太乖,哪怕眼神再诡异带着杀气。
也只能表达出以下这样情绪:我想吃糖了、我饿了、想要抱抱。
极度乖纯的近义词是欲念迭起。
萧恕舌尖顶了下后槽牙,心说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乔卿久哭过以后坐在床上的样子,除了他本人。
他薄唇微勾,顿觉有几分口干,随手从桌上拿了个粉红色水杯,无视乔卿久的注视,喉结滚动,抿了一大口。
入喉的液体稍甜,萧恕愣了愣垂下眼,杯子很可爱,kt猫趴在边缘朝他招手,杯里的确是透明液体。
萧恕砸砸嘴里的甜味问,“你喝白开水加糖?”
“大哥,我往自己水杯里加糖犯法吗?”乔卿久悻悻不乐地提醒,那是她的杯,她的。
“不犯法,味不错。”萧恕摇头,又喝了一口,把杯推回原处,好整以暇地讲,“为了弥补你的过错,是不是该把哥哥今明两天的饭都承包了?”
回应他的是个飞过来的毛绒抱枕。
乔卿久愤怒的拿枕头砸他,表情却是笑靥如画,“我的确有过错。”
萧恕接住抱枕,定眼一看,还是个滑稽的表情包。
他把抱枕覆在自己腿上,食指点了抱枕几下,肯定道,“没关系,能清楚的认知自己有错,就是进步。”
“我错在怎么没往我杯里加整袋糖。”乔卿久笑容愈发灿烂,声音清甜,“没齁死你真是我大错特错错。”
自家萝莉奶凶又暴躁,除了哄着她还能有其他办法吗?
当然有的啊,加倍哄着她。
“嗯……”萧恕短促的笑笑,起身方才慌乱中乔卿久踢掉的拖鞋,规整好摆在一起,“下次多努力,过来把早饭吃了吧,不是说饿了吗?”
气是真的气不饱,反而会越来越饿。
乔卿久气鼓鼓地趿好拖鞋坐在书桌前打开了食品袋,萧恕没有再坐下,他刮靠在书桌的边角,慵懒的站着,手垂在裤线一侧。
“你吃了吗?”乔卿久把煎饼果子的封口拉开,同他客气了下。
“我说没吃,你准备让给哥哥吃吗?”萧恕戏谑道
。
乔卿久挑眉,大口咬下去,含糊不清地讲,“我会让你看着我吃。”
“你这孩子,心是真的狠。”萧恕耸肩,向侧面指,“我能看看书柜吗?”
“我没有违|禁|书籍,你看呗,而且这好像是你家?”乔卿久为了答话,吃得有些急,咽下去艰难,随手捞到水杯顺下去。
喝完才想起来萧恕才喝过,又面无表情的把杯子往桌子更里面推。
萧恕眸光扫过来,淡淡答,“现在也是你家了。”
乔卿久决定原谅萧恕了。
没什么理由,单纯看他很顺眼。
有些人的存在大概就是为了证明这样一个歪理邪说。
有的人你前脚想锤死他,后脚他笑了,你就想把全世界的好给他了。
挺有毒的。
但“反派”萧恕的五官的确决定了乔卿久的“怒气值”。
乔卿久吃东西很安静,她踢掉拖鞋盘腿坐在椅子上小口咬煎饼,料加的足,饼皮兜的困难,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