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拿到少年乙组独舞和群舞一等奖,今年16岁,第二次参赛。
舞蹈附中的群舞走了两次场,确认无误后有工作人员组织群舞的同学们先坐大巴回去了。
王怀雪留下,等其他群舞过场完毕,指导手下学生的独舞。
乔卿久跟另个学妹一左一右的坐在王怀雪身边。
这学妹姓叶名宛之,十四岁,据说跳的非常好,是南平舞蹈附中新一代首席人选。
叶宛之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参赛,很紧张,一直在深呼吸。
王怀雪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开玩笑说,“挺好,金童玉女啊。”
“嘿老师,谁金童啊。”乔卿久没正形的问。
王怀雪笑眯眯的更正,“好好好,一对招财童女,行了吧,小机灵鬼。”
她顿顿,像是想起来些什么,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小叶啊,别紧张,咱们学校的惯例就是拿一等,很少有二等的。”王怀雪拍了拍学生的肩膀,安抚情绪说。
叶宛之怯怯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干嘛。”王怀雪身体超后仰,把乔卿久的脸空出来,“你学姐上届民族舞少年组乙组一等奖,参赛时候比你还小一岁呢。”
“这样啊。”叶宛之雀跃起来,“那学姐能陪我上个卫生间吗…我紧张就想上厕所。”
乔卿久欣然同意。
剧场的卫生间不算远,叶宛之亲密的挽着乔卿久的手臂,叽叽喳喳的问,“学姐你不紧张吗?”
问完又觉得自己蠢,没等乔卿久搭话就连忙解释,“没关系学姐,你都拿过奖了,这次好了是锦上添花,不好也还是一等……不是,我不会讲话,反正我就是那个意思,你懂的吧?”
叶宛
之觉得自己越描越黑,手足无措的挠挠头。
乔卿久听过些关于叶宛之的故事,基本上是负面,却不是关于她本人。
例如叶宛之被偏执的母亲逼着练舞,母亲租房住在舞蹈附中旁边,每天看着她在舞蹈室练舞到凌晨,不太允许她和同龄人交流。
生日同学送了叶宛之透明色唇膏,被她母亲发现后追到班级里,问对方为什么教坏自己孩子。
此后同班没有人在敢跟叶宛之来往。
因为这样的家庭背景,让乔卿久能够接受叶宛之的低情商,她大抵真是好意。
可惜年纪尚小,除了跳舞之外不通人事。
如果乔卿久13岁拿奖后,16岁没再参赛,那她高枕无忧,说出去永远是一等。
但如果后面参赛了,成绩不如前面,则多半会被旁观者叹息上句,“伤仲永。”
所以连续参赛的才是压力最大的。
“嗯,我知道你是好意。”乔卿久没多说,而是温和的鼓励她,“我们会赢得,舞蹈附中的学生历来不拿第二名。”
叶宛之的眼睛亮了起来,“从来没有例外吗?”
“少女,你还想创造奇迹啊,出息坏了你。”乔卿久笑意盎然的看她说。
叶宛之很长时间没得到过来自同龄人的善意了,心事一股脑摊开来扑在乔卿久面前,喋喋不休的说。
“姐姐我妈经常拿你给我举例子,你超级棒的。”
“……你春晚跟老师跳的舞超美,我看过几百次呢!”
“那姐姐能给我讲讲你第一次参赛时候的事情吗?”
与老师王怀雪的欲言又止不同,乔卿久洗过手,用纸巾蹭着指尖水,坦荡的回答了叶宛之的问题。
“那时候老师跟现在一样带两个学生比赛独舞,我十三,少年乙组一等,我学长十七,少年甲一等。”
“真的好厉害啊!”叶宛之竖起拇指,又想起什么,“唉?是学长啊?”
学舞蹈的男孩子本就不多,跳民族的筛掉一半,跳到顶尖的筛起来就筛没了,不怪叶宛之诧异。
“嗯。”乔卿久点头肯定,“你有空可以去百度下,叫王。”
乔卿久愣了半秒,思索了下,“应该是叫尚向阳,我不熟,可应该还算有名。”
“好!”叶宛之没多想,甚至没思考
大家都是跳民族的,既然对方是搜索引擎里有姓名的主,那她为什么完全没听到过这个名字。
不熟的定义其实相当宽泛。
王怀雪的儿子叫王盛阳,跟乔卿久称得上半个青梅竹马的人也叫王盛阳。
与如今放弃跳舞,改名换姓追求利益,抛下独自抚养他多年母亲的尚向阳何干?
时隔三年重新坐在桃李杯比赛场地,最难捱的莫过于王怀雪。
但王怀雪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乔卿久觉得自己必须替代老师安慰好自家学妹。
师门传统绝不能丢。
好不容易等到在场的群舞全部排练完毕,叶宛之强烈要求自己先走场,原因是乔卿久跳完,她可能就彻底失去本就稀少的信心了。
“你觉得小叶跳的怎么样?”王怀雪凑到乔卿久耳侧。
“很好,明天这个水平跳,一等基本上跑不了。”乔卿久理性分析道。
王怀雪又问,“那跟这个岁数的你自己比呢?”
乔卿久轻叹,“老师,你这是搞事情,故意拿天赋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