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万不得已了吧。
陈小布没心没肺地盯着陈柏,“哥,你真的也是山君的学生?我怎么没在学舍见过你。”
陈柏一笑,“能一样?我可是山君的开山大弟子,都是开小灶教的。”
“那哥也知道我们学舍那些东西吗?可有意思了,我说给爹听,还被抽了,说我一天不好好学习,尽去茶楼听话本。”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时,陈小布突然向外跑,“哎呀,我差点忘记了,今天约了商家兄弟,还有甘辛他们去二皇子府。”
陈柏愣了一下,“去皇子政那干什么?”
陈小布远远地答道,“上京文院不是闭院了吗,我们想去山君那读书,可是找不到山君,我们约好一起去皇子政那问问。”
陈柏:“……”
好不容易放假,还有争着抢着去读书的?
所有人都认为陈子褏现在身受重伤,所以只要用山君的身份在外人面前晃一晃,就能打消任何人将陈子褏和山君联想成一个人的可能。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山君现在也差不多该从山上采药回来了。
陈柏起身,府里还是得交代一番的,不然他这么大个人突然消失了估计廷尉府能找疯。
陈柏坐在木头做的轮椅上,让人推着向主厅走去。
陈守业正在和顾浚聊天,大儿子一天惹事,小儿子还算乖,这么小居然都有人上门道谢了。
厅内还有个孩子,手指用布包着,手腕和脚腕一片乌红,额头也一样,跟长了第三只眼睛一样,搞笑得很。
顾浚还在感叹,“那山君当真是世上无双之人,教出来的学生都这么了得,当时的情况你有所不知……”
“我本想着让我这儿子也去山君那学习的,结果山君人见不着,皇子政那又不肯给个准信,你说说,以前还说别人招收不到学生,现在想将人送进去都没有门路……”
他是看着当时救他儿子的陈小布他们,当真少年有为,所以也想着将他儿子也送去。
陈柏被人推着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些。
看了一眼那个搞笑的孩子,然后道,“若顾三爷真有意,将孩子送去山君那学舍便是,我给山君说说。”
这人是九卿之一太仆府的顾三爷,正好可以卖个人情,他们廷尉府也轻松一点。
陈守业一看到陈柏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不在床上躺着,怎的还到处乱跑,说道,“你说行就行,别人皇子政都没能应下来。”
陈柏指了指自己,“能一样?我可是山君的开山大弟子。”
陈守业都有点懵,虽然他也道听途说了不少,但也没怎么放心上,难道还真是?
陈柏没有多说,直接道,“我去一趟皇子政那里,山君应该采药快回来了,我得去问问情况。”
说完做了一礼,让人推着向外走。
顾浚看得一愣一愣地,昭雪之刑后,还坐着轮椅到处跑?这个陈家大公子还真是一个跳脱的性子。
陈守业就有些尴尬了,半响撇出来一句,“皮厚,经打。”
顾浚还真听进去了,要不是经打,一次鞭刑,一次昭雪之刑,能这么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跑?
陈柏重新回到自己院子,摆脱了跟着自己的廷尉府的下人,这才偷偷溜了出去。
等陈柏装扮好,以山君的名义走进齐政府上的时候,里面的情况就热闹了。
陈柏那些上京城的学生居然都在。
“我们要找老师。”
“皇子政,你是不是将我们老师藏起来了?”
齐政脑门疼,他这府上一向冷清,结果一来来了一堆。
陈柏跟着管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齐政太阳穴直跳。
陈柏直接道,“你们想加课?可以,不过以后每天得上交一幅素描。”
啧啧,正好唐慎不是要开游戏公司吗?看他教出一群小学徒出来。
反正他现在也正在等那老医师制出抗毒剂来,没什么事。
而且,为了让人不将他和山君联系在一起,这几天山君的身份是要露一下面的。
以前五天一节课,教学速度也慢了点,他还想着早点给学生开画展,早点解答甘公提出来的那个比试问题,让赵太子素丹赞一声大乾文教。
打发走一群高兴坏了的学生。
齐政问道,“你这是渡劫回来了还是采药回来了?”
陈柏:“……”
额,倒是忘记了先前跟齐政说的是渡劫去了,后来陈子褏的身份又说去采药去了。
这个齐政,这些小事倒是记得清楚。
答了一句,“一边渡劫一边采药不行?”
“你当真确定那鬼脸病能治?不然你那信徒估计怕是活不成了。”齐政说道。
陈柏一愣,齐政居然会问关于陈子褏的事情?也是破天荒了。
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给他的学生加课了。
素描课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后面上。
下午的课嘛,就安排的和传染病有关的课程了。
因为大病将起,他也得让他的这些学生早做防备。
一人还发了一大包板蓝根,一包里面有二十小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