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立即用拐子稳住了自己。
段景曜立即往一侧闪身。
两人的动作之快,一直在一旁的何安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妥。
何安只觉得萱娘吓坏了,直言道:“萱娘,以后他要是再来,你就让人去衙门。”
“是……”萱娘垂了垂眸子,她看那畜生以后不一定敢来了。
若是再来,必定是铁了心要来报复她。
但就算即将面对报复,她也不后悔,跨不出今日这一步,她只能永远被欺负。
“今日多谢三位衙役大哥,萱娘无以为报,不如进铺子挑些宣纸用……”
“不用!”何安直接说道。
见萱娘面色一僵,段景曜解释道:“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眼下既已无事,我们也就撤了。”
“多谢三位衙役大哥。”萱娘心中感念,目送着三人离去。
直到走出了这条街,何安才看向段景曜,夸到:“没想到段兄弟身手这么好!”
段景曜心中有种陌生的感受,他有功夫在身,所以无所畏惧,可何安和另一位衙役兄弟,除了身上这身衙役的衣裳之外,和围观百姓们一样毫无自保之力。
尽管如此,何安和另一位衙役兄弟,还是义无反顾地冲在前头。
哪怕心中害怕,哪怕担心自己会受伤,他们也没有退缩。
若是以前,他只会觉得何安是不自量力,可眼下,他只觉得何安是个当之无愧的好衙役。
“幼时学了几年功夫,何头儿谬赞。”段景曜只是听
其他衙役这般称呼何安,自己就学着叫了。
何安听见他如此称呼自己,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我干衙役的年数长,大家伙就这么叫我,以后谁也不能这么叫了,因为从今日开始,段兄弟就是咱们衙役们的头子!”
“?”
何安笑了笑,他这个人最大的长处就是有自知之明,他一见段景曜的行事作风,就能料想到,若是段景曜成了衙役头子,办差会更顺利,兄弟们也能按时放值!
“段兄弟,你功夫好,胆子又大,又会说话,比我有能耐!以后大家伙都听你的!”
段景曜也不是推辞,只是如实说道:“我初来乍到,尚不清楚衙役们的差事。”
“好说,咱们大家伙一起办差,很快就都清楚了!”
见何安态度诚恳,段景曜点头应道:“既如此,那就一起办差。”
“段兄弟,眼下天色还早,你来了,不如咱们去城东帮忙。这两日城东有几家办宴,街上拥挤,老是出乱子,一大早就去了五六个兄弟,咱们也去看看?”
“好。”
段景曜没想到,去了城东,一忙就忙到了天黑。
楚昭云也没想到,天都黑了也没等到段景曜来衙门,一路回了楚府,也没看到段景曜的身影。
院子里,楚昭云拦住了急匆匆的燕迎:
“燕迎,有急事?”
燕迎眉眼带笑,解释着:“嘿嘿,昭云姐,没有急事,就是今日走了不少账,我想着赶紧回去算明白!”
“你
今日看见段大人了吗?”
“没有啊?我今日一整日都不在府上,回府后也没看见段大人。”
“嗯,忙去吧。”
“对了昭云姐,淑云姐好像找你有事?”
“我去找她。”楚昭云想起了大姐姐生意上遇到了难处,这两日没腾出空来,她把这事给忘了,眼下想起来了,便急匆匆往楚淑云院子里跑。
等她心急如焚地踏进院子时,看到大姐姐正在和丫鬟说笑。
楚昭云松了口气,大姐姐还能笑出来,想来生意上的困难也并非十分棘手。
“大姐姐。”
“昭云!你回来了,快过来坐,尝尝我今日买的滴酥!”
楚昭云净了把手,尝了一块滴酥,“比汴京城的好吃。大姐姐,生意上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已经解决了!”楚淑云面色红润,一提到生意,神情飞扬了起来,“说起来,你可帮了大忙,若是只有我和善鸢,定是应付不了的!”
“?”楚昭云一头雾水,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帮了大忙?
“善鸢之前不是有个小的胭脂铺子吗?我们合计了一二,还是先继续做胭脂。”说着话,楚淑云神色难免得意起来,她也是头一遭做这般大的买卖,“我们在青州最热闹的街市上盘了个大铺子,又雇了几位姑娘,善鸢手巧,胭脂颜色调得比我见过的所有胭脂都好看,我们还在胭脂里加了顶好的香料!”
楚昭云点了点头:“听起来,很好。”
“是啊
,万事俱备只差开张,可是前几日才知道,这青州有自己的行会,若是开个小铺子,行会不管你,可若是想开间大铺子,必得过了行会的明路才行。”
“给行会交银子?”楚昭云敛眉,她没正经开过铺子,也不知道其中章程,“大姐姐,这行会是合规的吗?和各大铺子要银子?是否是敲诈勒索?”
楚淑云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非也,要的银子也不多。而且我打听了,青州行会都二十几年了。有行会在,各大铺子就得童叟无欺,若是有欺客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