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钮妃轻叹一声,闭上眼睛。
第二日起的有些迟,她不在,钮妃没敢问她人在何处,只到底心中酸楚难受。
背过身的时候,用锦帕擦拭眼角,说来也是,她这般似恶鬼的面容,自己都不敢照镜子,瓜嫔照看的烦了,不愿再来也是应当的,她不该抑郁寡欢。
正在伤怀,便听到外头的喧哗声。
“火炉支在偏殿前头,遣三四个小太监去打发蛋白,务必能用筷子挑起来再说。”
……
这又是闹什么,钮妃勾唇轻笑,侧眸看向翡翠,轻声道:“给本宫垫个软垫,把窗户打开,瞧瞧瓜嫔要做什么。”
翡翠笑吟吟的应下,嫔主交代过,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务必要打起万分精神,不能露出丁点丧气。
多亏有瓜嫔忙前忙后的照看,要不然竟不知如何是好才对。
做奴才的,再怎么心疼主子,也说不上心里话,有瓜嫔便好多了,有她在,主子总愿意多笑笑的。
顾夏点着手中的清单,她今天要给钮妃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从南怀仁处要来的蛋糕配方,去御膳房要来长寿面的拉法,再坐上一桌家常菜,就她们两人好好庆祝。
晚宴是正头戏,那就是由皇后主持的惯例,现在由太皇太后负责,每年经上许多遭,没一点意思。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可以将康熙一并叫来,后宫女子大多期盼皇帝的到来,生辰有他陪伴,总是非常欣喜。
她不是独立特行的人,如果想要做什么决定,先去问一问当事人才好。
觑着她的神色,顾夏小心翼翼的问:“可要去请万岁爷过来?”
钮妃沉默不语。
半晌才缓缓启唇,“只我们两人,不好吗?”
她表示明确的反对,顾夏也就不再提,熟练的将她抱到廊下的躺椅上,自己便忙活开来。
顾忌着她现在身体虚弱,做出的食物都是温软好克化的。
用力的揉着面团,幸好顾夏如今力气大,倒不怎么疲累,手下用力,面团便纠结成各种形状。
慢慢的,也玩出趣味来,将面团揉光滑后,放在一边的盆中醒发,顾夏眼珠转了转,坏心大起。
用指尖沾了一点面粉,背在身后,光风霁月的来到钮妃跟前,见她放下手中的孤本书籍,转而抬起一双星眸看她,顾夏坏笑。
将面粉蹭在她鼻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能保你未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下孩子。”
钮妃信她才有鬼,娇嗔的瞪她一眼,笑骂:“竟是个促狭人儿。”
见骗不过,顾夏嘿嘿笑了几声,又乖乖的忙活去。
“过几日便是殿选,我与皇后都不方便去,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怕也精力不足,最后还是得落到你头上,早做打算才是。”
钮妃望着她鼻尖上沁出的细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说出这番话。
她有些嫉妒康熙,能拥有这么美好的瓜嫔,竟还不知珍惜。
“这你就多虑了,太皇太后漫说现在,十年后照样精力充沛。”生龙活虎的把持后宫,各种权谋玩的溜溜的。
她们两个估摸着已经化成灰,人家还在叱咤风云。
钮妃摇头,不赞同。
“纵然是形式,也必会命你上前,她做幕后之人。”钮妃与太皇太后打过这几年交道,也是相当理解她的做法。
顾夏:……
这么一说也是,太皇太后如今掌着宫权,却还是摆出一副万事不沾身的空灵模样。
为着三藩的事,太皇太后跟康熙闹翻,祖孙间有嫌隙,她如今缓缓图之,手中捏着宫权,慢慢的,前朝还远吗?
一个掌权一辈子的人,是做不来如皇太后那般,守着空寂的宫堂,也能安之如怡。
皇后康健,怀胎又稳,纵然难受,也是孕期常理,可她最后还是死了。
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抛开这些杂乱无章的思绪,顾夏殷勤的服侍着钮妃用膳,从昨儿开始,只要她瞧着,钮妃总是能多吃用一点。
顾夏难免就盯紧些。
“你也吃,莫要光顾着我。”钮妃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红烧鱼,恬静的笑了。
两人和和美美的一起用膳,徒留康熙在乾清宫独自运气。
“她们二人吃完了??太监已经在收拾残羹冷炙??”
梁九功垂下自己沉重的头颅,轻轻的回了是。
康熙冷哼一声,“传膳!”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等上半晌,想着她若亲自来求,他便勉为其难的满足她的愿望,去陪她钮妃姐姐过一场愉快的生辰礼。
结果她二人就把那些饭菜包圆了?
也不怕撑着。
越想心中越是不舒服。
那都是小东西忙活半晌,亲手做出来的,亲手。
康熙一拍桌子,怒火冲天:“去跟那小东西说,朕得风寒了!”
梁九功:……
万岁爷您醒醒。
皂靴还没有跨过门槛,就见康熙黑着脸冷哼:“怎么这么蠢。”
“回来!”
梁九功:……
哦。
不提他这边恨得牙根痒痒,顾夏和钮妃一道,倒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