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是怎么了?”
曹嬷嬷望着如同化石一般的皇后,心中充满了担忧。
自打用过早膳之后,她就一直坐在廊下,动也不动,仿若雕塑。
听到曹嬷嬷的问话,顾夏转过僵硬的脖颈,强忍住捂脸的**,绝望道:“我这些日子做了什么?”
其实她记得一清二楚,只不过不愿意相信罢了。
当初和原主干了一架,她赢了,只不过出了一点小差错,醒来的是高中时候的自己,特别软萌中二少女。
这些日子跟康熙的互动,看来他已经看够笑话了。
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顾夏捂住自己的脸颊,哀嚎:“快把孩子们叫来,好想他们。”
曹嬷嬷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有什么诚意的安慰道:“小主子们都知道您生病了,并没有计较呢。”
说来也是,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懂事,胤禛、胤熙天天来陪她,给她吃糖,陪她荡秋千踢毽子,可真是难为他们了。
“皇额娘。”胤禛眼神晶亮,眼眸中迸发的光芒很是惹人。
顾夏的心,在一瞬间就安宁下来,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茬,笑道:“怎么?跟胤熙学的,也要额娘给你剃不成?”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却听的胤禛微红了眼眶,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皇额娘,他微微抬起自己精致的下颌问:“额娘,您不会再有事了?”
顾夏肯定的点了点头,将几个孩子都搂到怀里,安抚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们了,以后定不会如此了。”
胤熙笑眯眯的依偎到她怀里,乐道:“今儿果然是个好日子。”
可不是,既是腊八,又是额娘醒来的日子,可不是好上加好。
正说着,瓜娃子哼哼唧唧的来了,把自己的狗头往主人腿上一放,就开始委屈巴巴的掉眼泪。
成精了,了不得了。
顾夏感叹一句,赶紧心肝肉的哄,没一会儿功夫,奶豆儿和紫貂也跟着进来了,后头跟着几个幼崽,一时之间,后殿又热闹起来。
热闹的气氛让她忘掉这些日子的羞窘,结果康熙大魔王来了。
这个见证她所有囧事的人,她很想轰走怎么办?
“皇后。”康熙轻唤了一声,语气特别的轻,像是怕惊醒一场美梦似得。
“嗯。”顾夏被他一喊,心里酸酸甜甜的,那一点别扭也被她抛在脑后。
胤禛知机的带着姐姐弟弟离去,顺便把依依不舍的宠物团队也给捎上,把空间留给父母。
一时间,后殿中只有香丸燃烧的袅袅青烟。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盯着,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两人一直没有功夫好生的交流。
康熙到底耐不过,轻轻叹息一声,上前将那熟悉的人,紧紧的箍在自己怀里。
“娇娇。”
“玄烨。”
绵绵的目光如同情丝,捆绑着两人,再难分开。
红烛噼啪一声,爆开灯花,顾夏缓缓的笑了,柔声道:“这些时日……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你能回来,就没有委屈。
之前他虽然多有调戏,却一直都不敢有实际性的行动,就怕皇后清醒过来之后,连自己的醋都吃。
“事件调查清楚了吗?”
害她受了这么大的罪,不让对方付出代价,她怎么都不会甘心的。
“这事儿……还真跟朝阳郡主脱不了干系,她的身份比较特殊。”
康熙沉吟片刻,还是接着说道:“世人皆传,说是郑经与其弟……的乳母有染,生下了几个孩子。”
顾夏听得一噎,还以为郑经跟他弟弟有染呢,这个说话大喘气的。
不过在古代礼教严苛的时代,跟弟弟的乳母有染,也是一件非常离经叛道的事情。
“朝阳郡主是他们的孩子?”
“对。”
“那为什么要对付胤禛?对付我呢?”
康熙想起来这个就生气,怒而拍桌道:“每一个势力都免不了党群,有人不服郑经投降,又看不惯他做下这样背德之事,就拿朝阳郡主做刀,若是能撕开一道口子就好,如果不能,正好让我们厌了郑经,转而支持他们,那就更好了。”
“休想!”顾夏简直要气炸了,“那郑经在这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小的地盘,任何势力有动作,都应该逃不开他的眼睛才是。
毕竟码头就那么几个,肯定是过一只苍蝇都有记录的。
康熙沉默:“他肯定也不干净,不过是旁观罢了。”
不通风不报信也不管,朝阳郡主在他这里就是一个弃子。
“旁观者同罪。”毕竟这一次,不管是胤禛还是她自己都受了不小的罪,而且其中任何一个丢了性命,对其余的人来说,都是莫大的伤害。
“好。”康熙没有异议,甚至他早已经这么做了。
因着顾夏研发出来的稻种、麦种等等,如今国内粮产很是丰富,百姓不愁吃喝,自然心中安宁。
而国家财政上,不再盯着百姓,而向着中上层开刀。
京城里头一片哀嚎,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