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农村民风还是很传统的,而且这里的人也挺有意思,对于结过婚的女人村民们要求并不严苛,和男人说点荤笑话,动动手脚都没啥,甚至在有些相对原始的村子里,还有丈夫给妻子以及妻子姘头守门的奇葩事情发生。
这也就说明了大家对于已婚妇女的宽容,当然,这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摆不到明面上来,大家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没有谁会去管别人家炕上那点事的。
但对于黄花闺女却不一样了,贞洁是顶顶要紧的,而且这时候的洞房还有元帕这玩意儿,若是哪个新娘子新婚之夜没有落红,那这个新娘肯定是要被休回娘家了,就算是留了下来,以后的生活也是水深火热的,且就算是婆家人再如何虐待她,娘家人也没那个脸上门替她声讨!
所以说,姑娘家的清白特别特别重要,若是有谁敢坏哪家姑娘的清白和名声,这户人家就算是找对方拼命都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大家在听了狗娃的话后,对于胡大娘的行径十分鄙夷,天秤是彻底倒向了沈家这边,可即算如此,也没人会站出来替沈家出头的。
朱家再不对那也是农场自己人,沈家再有理也不过是外来人,且还是戴着帽子的,他们不帮着朱家一道对付沈家就已是最大的让步了。
就是马大娘也不过只是斥了胡大娘几句,别的她也不能做啥了,尽管她心里万分同情沈娇这个小丫头。
马队长的脸上乌云密布,冲看热闹的职工们扯了一嗓子:“不干活哩?想扣工资啊?”
话音还未落,这些吃瓜群众们俱都一哄而散,不一会儿便清了场,只剩下一些不用出工的老太太和闲汉还围着。
赵四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坚定地站在沈家兴身边,马队长看了眼他们,倒也没再说啥。
胡大娘被马大娘当众斥责,面上挂不住了,强词夺理道:“我就是和石头开玩笑的,谁知道石头当真了,再说给我家石头当媳妇有啥不好?就这死丫头现在的境地,有我家肯收容都要谢天谢地了!”
沈家兴冷冷道:“我孙女就是再没人要,也犯不着嫁到你家去,就你家孙子的德性,我看那刘家五姑娘挺好的。”
对于胡大娘这种无赖,他的涵养和素质早都跑到爪哇国去了,更不会秉持着身份,放不下架子与一老妇人争吵。
这个老畜生想打他的心肝宝贝的主意,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还要啥涵养?
胡大娘又开始号了,声音尖利刺耳,不外乎就是沈娇把她孙子弄傻了,沈娇就得侍候她孙子一辈子!
马队长也很为难,虽然朱家是不对,可现在朱石头傻了却是事实,好端端的一个孙子傻了,且还是朱家唯一的孙子,胡大娘这么吵闹也说得过去。
虽然他心底是同情沈娇这个俊丫头的,可面上他也不能太帮着沈家,马队长冲沈家兴说道:“你孙女弄傻了朱石头大家伙都看到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事你也只得认倒霉了!
旁边赶过来的马杏花气不过嚷道:“爸,这哪能怪娇娇?谁让朱石头自己乱喷粪!”
马队长冲她瞪了眼,马杏花素来对父亲是很敬畏的,只得闭上嘴,恨恨地瞪了胡大娘一眼,胡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原来这胡大娘是那著名的小草她妈的姑姑,恨乌及乌,马杏花自然对朱石头也没啥好感了,巴不得朱石头再傻一些才好呢!
沈家兴深吸口气,冲马队长说道:“我若是把这朱石头的傻病治好了,这事算不算完?”
马队长面色诧异,怀疑地看了沈家兴眼,大概是不相信他能治吧!
沈家兴淡笑了笑:“我家以前是开药铺的,一般的小毛病还能看看。”
马队长肃然起敬,他们这里地方偏僻,想要看病就得去四五十里外的场部,要是有个急症啥的,根本就来不及,红旗他妈当初生小闺女时难产,马喜喜把车赶得飞快,可还是迟了点,命虽然救回来了,可身子却垮了,长年累月都得吃药。
当初要是队里能有大夫,红旗他妈也不至于成了半条命啊!
“行,只要你能治好朱石头的傻病,这事就算完!”马队长拍板了。
“那可不行,我家石头哪能白受惊了?”胡大娘不满意。
“那这事我不管了,你们私下解决吧!”马队长摞下话就走人。
胡大娘可急了,她咋解决?
没见那头有个杀星吗?
忙喊住了马队长赔笑脸说好话,马队长这才停下脚步,黑着脸说道:“想让我管就得听话,要是再瞎咕咕,你们家的事我是彻底不管了。”
“听话听话,肯定听队长的话。”胡大娘笑嘻嘻地说着,一副二皮脸的模样。
马队长再道:“这事是你家错在先,若是沈先生能把你家石头治好了,那这事就算了结了,以后谁也不能再提。”
“要是治不好呢?”胡大娘忍不住问。
众人绝倒,这货到底是不是真心疼孙子呢,哪有不希望孙子好的?
马红旗出声道:“石头奶,你是不是不想石头好啊?”
胡大娘面上有些讪讪的:“哪能呢?”
嘴上虽是如此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