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家兴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气,大家看了都觉得牙帮子疼。
“啪啪啪!”
沈家兴打了一下不打紧,又连续着抡了好几下,朱石头的两边脸颊立马就肿得似猪头一般,沈家兴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手,心里有几分遗憾。
“咳咳咳”
被打得不成人样的朱石头吐出了口痰,眼珠子转了几下,看到自家奶立马就哭了:“阿奶,我不要那城里丫头做媳妇了,那丫头凶得紧,她要杀了我啊!”
大家稀奇得不行:“哎哟,这傻病就是这么治的啊?那刘家五姑娘岂不是有得救了?”
沈家兴忙解释道:“朱石头的傻同刘家五姑娘不一样,他是因为受了惊吓才一时痰迷了心窍,只要受了外力刺激就能治好,取的就是以毒攻毒之法,刘家五姑娘那是娘胎里带来的傻,治不好的。”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对沈家兴佩服无比,心里也存了几分亲近之意,这里的人大都吃过没有大夫的苦,是以,他们在见识到了沈家兴的高超医术后,心里的想法不知不觉就发生了改变,带上了几分尊敬。
同时他们对于朱石头也更为鄙夷了,半大小子竟被个小丫头片子给吓成这熊样,丢人现眼的货!
胡大娘心疼地看着孙子的猪头脸,又寻理由闹了:“这姓沈的把我家石头打成这样了,总得赔点钱吧?”
沈家兴看着那张猪头脸就暗爽,嘴上却道:“你家孙子胆子太小,受的惊吓太深,要是不用力点,可就得傻一辈子了。”
胡大娘还想再说些啥,其他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她嚷道:“石头他奶,没听沈先生说要以毒攻毒呢,你家石头这熊包样,耳光子不扇重点咋能好?”
“就没见过这么要钱的,想钱想疯了吧!”
……
马队长沉声喝道:“这事就算完了,都给我回去干活!”
只是——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一阵风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嚷道:“妈,我听人说石头变傻了?咋回事哩?”
这个女人的口气十分不善,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胡大娘没在沈家人身上捞到便宜,心正烦着呢,闻言便黑着脸骂道:“哪个王八犊子咒我孙子呢?我孙子人聪明模样又好,将来准有出息!”
旁边的人不屑地笑了,俗话说三岁看老,就朱家的这个石头,贪吃懒做还胆小,能有出息才怪呢!
中年女人也就是石头娘,见自家宝贝儿子脸肿如猪头,哭得跟死了爹妈一般,嘴里还使劲嚷嚷不要娶媳妇了。
“妈,到底是咋了?石头咋成这样了?谁打的?”
石头娘见儿子没变傻,心里松了口气,可还是心疼得紧,平时她对儿子可是连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一下的。
胡大娘眼珠一转,自家儿媳妇可比她厉害,没准儿媳妇能要来些钱呢!
当下便在石头娘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石头娘顿时就炸了,嗖地跳了起来,冲到沈家兴面前就是一巴掌,沈家兴猝不及防下哪躲得开,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脸上火辣辣地疼。
“敢打我儿子,老娘揍死你个老不死的!”
石头娘嚣张地叫着,手上也不停,还想着继续扇沈家兴耳光,赵四闪了过来,正要拉住石头娘,这女人却一把扯开了破袄子,露出了里面的秋衣,猖狂地吼道:“耍流氓啦!城里人耍流氓啦!”
赵四不得不停住了脚,他不怕穷凶极恶的敌人,却最怕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若是沾上了,那麻烦可是断不了了!
钱文良他们都看得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还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简直是不要脸之极呀!
农场的家属们却都见怪不怪,朱家的人都是这个德性,男的是二流子,女的是母老虎,谁沾上谁倒霉,沈家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竟让朱家人给盯上了。
眼看着石头娘的手就要抡到沈家兴面上了,沈家兴连动也不能动,因为他只要一动,石头娘的身子就会靠过来,要是沾上一下,他的头上怕是又得多一个流氓罪了!
胡大娘看着自家儿媳妇发威,一人就把一群大男人给制住了,连那个杀星都不敢动,得意地不行,嘴里却叫嚣道:“把我家石头打成这样了,想不赔钱可不行,三百块,拿不出来就告你个流氓罪!”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三百块?
可比他们一年工资还要多呢!
朱家人的胃口可真不小啊!
“不准打我爷爷!”
被吵醒的沈娇才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女人要扇爷爷的耳光子,急得一下子就从顾尘手上跳了下来,快步地冲了上去,手里的匕首朝石头娘身上划了过去,一刀就把石头娘的秋衣给划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肉。
石头娘吓得后退几步,伸手想要夺了沈娇手上的匕首,沈娇哪会让她夺走,身子一扭,不自觉地就使出了前世学过的剑术,将匕首当剑,灵巧地避开了石头娘的手,再次刺上了前。
这一刀又将石头娘的秋衣划了一个大口子,好在她这具身子力气有限,手上的匕首也不是韩齐修那把,否则石头娘可就要被她开膛破肚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