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兴他们也纷纷恭喜马杏花,对于马喜喜与胡香玉的风流韵事,他们自然是知晓的,也希望马喜喜这男人娶了媳妇后能够收收心,安生过日子才好。
马杏花似是想了什么,面上的喜悦淡了些,遗憾地看了眼沈娇,上午杏花娘与喜喜娘的谈话她也知道了,没成想娶个媳妇还有这么多道道,天知道她有多希望沈娇做自己弟妹哩!
而且红旗也很喜欢沈娇,没见这小子到现在还跟煨茄子一样,打不起精神来呢,唉,这年头到底是咋回事了?
娇娇多好的女子啊,咋就成那烫手山芋了呢?
马杏花对沈娇无比同情,听大娘的口气,娇娇现在的身份怕是难嫁人了,就算是嫁人也嫁不了啥好汉子,有的苦受哩!
心里莫名升起了豪气,马杏花冲沈娇说道:“娇娇,别人咋说你都别管,反正我是要同你做一辈子好姐妹的,有我吃的绝不能少了你的。”
沈娇看着面前表情认真的马杏花,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可还是很感动,她能够感受到马杏花说这话的真心,也跟着说道:“嗯,有我吃的也少不了杏花姐你的。”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似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忙着包饺子的大人们看着这俩小姑娘的宣誓,都觉得好笑,可更多的还是感动,孩子的友谊是最纯洁的,只希望这两个女孩的友情能够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永永远远长青不败啊!
马杏花又似想起啥事了,问道:“韩齐修同娇娇你以前认识吗?他刚才回去说要同你家搭伙哩!”
沈娇不慌不忙道:“不算认识,就是以前在海市见过一面,他同吴爷爷是认识的。”
马杏花点了点头:“怪不得他要搬去吴大爷那屋去住哩!”
沈娇舒了口气,觉得马杏花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没啥不好的,要换了个心思缜密的,追根究底问下去,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圆呢!
怕马杏花再追问,沈娇故意问道:“胡小草家的粮食都收了,她们娘俩这年怎么过呢?”
一听到胡小草马杏花就来劲了,鄙夷道:“有她娘在还怕没人送粮食上门呢?胡香玉这狐……”
马杏花瞄了眼沈家兴他们,难为情地收回了‘狐狸精’,压低声音道:“反正你就瞧着吧,这俩狐狸精饿不死,自有人给她们送粮食。
沈娇也压低嗓门问道:“不会是你大哥吧?”
马杏花杏眼一瞪:“他敢?就算他有那个胆子也没粮食,粮食都让我奶掐着,他上哪寻摸粮食去?”
见沈娇还有些懵懵懂懂,马杏花便含含糊糊道:“反正你就看着吧!”
马杏花又说了几句话便回家了,沈娇从兔圈里抓了只肥壮的公兔塞给她,马杏花哪肯要:“你辛辛苦苦养大的兔子我哪能要?快收回去,留着生崽!”
“这是公的,生不了小兔子,杏花姐你刚才还说咱们是好姐妹呢,现在又同我见外了,再说你和红旗哥帮我打了多少兔儿菜啊!”沈娇振振有词,堵得马杏花哑口无言。
“那就这一只啊,多了我可不能要!”马杏花先打预防针。
沈娇噗地笑了:“美的你呢,剩下的我要留着生小兔子的!”
马杏花也呵呵笑了:“等开春我再帮你打兔儿菜!”
“嗯!”沈娇点头。
待马杏花走后,沈家兴有意问道:“娇娇送那么大一只兔子给你杏花姐心不心疼?”
沈家兴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他发现孙女儿来了农场后似乎变得挺护食的,当然,护食不能说是个坏习惯,可也不能说是好习惯,小时候还可以说是可爱,大了若是再这样就会被人说成是吝啬了,他沈家兴的孙女儿可不能被人说是吝啬鬼!
沈娇摇头:“不心疼,杏花姐是我好朋友,而且杏花姐还帮我打兔草了!”
沈家兴又问:“你杏花姐要是不帮你打兔草你还会送兔子吗?”
沈娇抬头看着他,毫不犹豫道:“当然不送啦!”
沈家兴教育道:“娇娇,你这样是不对的,杏花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怎么可以因为她不帮你打兔草就不送兔子呢?”
“爷爷不是你说好朋友要互相帮助的嘛,杏花姐帮我打兔草,我给杏花姐兔子吃,这样才是互相帮助呀!”沈娇十分不解。
沈家兴记得他是说过这样的话,可他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啊,孙女儿咋理解成这样了呢?
钱文良见沈家兴回答不上来了,不觉好笑,走过来温言细语道:“娇娇,你爷爷说的互相帮助并不是指等价交换,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说平时走得多么近就是好朋友了,真正的好朋友不是在一些小事上帮忙的,而是当你遇到大事时,好朋友就会挺身而出,锦上添花难得,雪中送碳却更珍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娇怎会不明白,前世沈家抄家之后,平时热情奉承的人都避得远远的,就连嫁出去的姑娘也与家族断了联系,他们流放时因为身无银两,无法打点公差,这才过得十分困苦,若是当时能有人伸手资助,兴许爷爷和四叔也就不会惨死了!
钱文良觉得面前的小姑娘似是沉浸在了浓浓的哀伤中,这种感觉他是第二回出现了,第一回是沈娇用刀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