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时沈娇同沈家兴说起了晚上请客吃饭之事,沈家兴极为赞同:“早些起也好,今晚先请你韩爷爷和齐爷爷两家,以后有机会再请另外几位。”
朱四丫闻言便道:“那我下午在家帮娇娇烧饭吧。”
沈娇忙道:“不必啦,齐姑娘说她会来帮我忙的。”
朱四丫对齐华容不是太看得上,比韩思桂还要不喜欢,觉得这个女人忒会装,看着就是不顺眼。
“那个齐华容瞧着就不是干活的样,还是我留下来吧。”朱四丫很是不放心,担心沈娇会受欺负。
沈家兴拍板道:“就让四丫留下来帮忙吧。”
主要还是他也不太放心,虽说是想让孙女成长,可这摔跤了心疼的还是他嘛!
韩齐修吃过中饭就去了后山,说是去打猎了,可却连把刀都没带,空着手就上山了,齐华容下午两点不到就来了,四处打量没见到韩齐修,不禁有些失望。
“沈妹妹,怎么没见到韩大哥?我都没见他下山呢!”齐华容最后还是忍不住不矜持地问了起来。
沈娇正要说韩齐修上后山了,平地一声吼响了起来。
“快闪开!”
发出吼声的是朱四丫,端是的打雷一般,吓了沈娇和齐华容一大跳,沈娇反应快,早已下意识地闪到了一边,齐华容却还站在原地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啪’
一只黑影跃了起来,恰好跳到了齐华容的头上,朱四丫忙蹿过来,一把摁住齐华容的脑袋,抓起她一缕头发,拽得她生疼,忍不住叫了起来。
沈娇忙道:“四丫姐,你弄疼齐姑娘了。”
朱四丫嘿嘿笑了,冲齐华容说道:“对不住啦,都怪这玩意,从我手上蹦出去了。”
齐华容摸了摸头皮,只觉得黏乎乎的,触手滑腻,再定睛看了眼朱四丫手上的玩意儿,眼前一黑,差点没厥过去。
朱四丫手上正抓着一只精神抖擞手舞足蹈的田鸡,自己头上黏乎乎的东西可不就是这只田鸡身上的粘液嘛!
齐华容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忍不住就埋怨道:“你怎么把这么恶心的东西弄到我头上了?”
朱四丫又嘿嘿笑了:“这玩意长了四条腿,我咋跑得过它嘛。”
沈娇看齐华容面色不豫,忙道:“齐姑娘赶紧洗个头吧,我给你打热水。”
齐华容本是想回自己家去洗的,可她实在是一分钟都受不了了,便就顺势端了盆子和凳子上外面的坪里洗了起来。
齐华容将头发浸湿,顺手便要倒洗头膏,却见沈娇给她的洗头膏与买来的大不相同,并未凝固成膏状,应该说是胶状更合适一些,清亮清亮的,散发着极淡雅的香味,不禁问道:“沈妹妹的洗头膏十分特别,是哪里买的呢?”
沈娇笑道:“这是我自制的,齐姑娘将就着用吧。”
齐华容一听是自制的,还以为沈娇买不起洗头膏,心里多了几分不屑,倒也没再问了,可她才洗了没多久就发现了这洗头膏的妙处,泡沫虽没有买来的洗头膏多,可洗过头后头发非常顺滑,且还有一股淡雅的香味,比她在家用的可要好多了。
“沈妹妹,你这洗头膏是怎么做的啊?”齐华容问道。
沈娇简略答道:“就是将芝麻叶煮过的汤加上猪胰子熬制而成的,末了洒些香料,很简单。”
其实沈娇的洗头膏远没有这般简单,她还加了柏叶和桃叶,并且还有鸡蛋以及香料,工艺上也要复杂一些,这是她前世沈家的洗头膏制法,商店买的洗头膏她只用过一回就不再用了,总觉得不舒服,便自己制了洗头膏。
当然她说的芝麻叶加猪胰子的方法也是可以的,而且效果也很不错,只不过没有她的这种好罢了。
齐华容默默将这方法记在心里,打算抽空做洗头膏,她对自己身上最不满意的就是头发了,又硬又脆,早上梳头总是会折断好些青丝,她可是心疼坏了。
趁齐华容在外面洗头时,沈娇小声问朱四丫:“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朱四丫一本正经回答:“哪能呢?真不小心,谁知道这玩意儿能跳这么老高嘛,嘿,肉肯定好吃!”
沈娇不相信地看了她几眼,总觉得这姑娘就是故意的,凭她的身手,能抓不住一只田鸡?
朱四丫嘿嘿笑了几声,两眼放光地去宰田鸡了,对于肉肉,不管是四条腿还是两条腿,又或是没有腿的,这姑娘永远都充满了激情。
齐华容洗好头,撩起一缕头发在鼻间嗅了嗅,极好闻的香味传入鼻间,似兰非兰,淡淡的,可却沁人心脾,闻之精神一振。
难怪沈娇的头发那么好看,又黑又亮的,敢情是这洗头膏的缘故,回头她就去找芝麻叶和猪胰子,以后她也能有一头黑亮的头发了。
韩齐修左手一只野兔右手一只山鸡回来了,齐华容一看就知道他是给沈家打的,心里又是气苦,韩齐修对她若是有对沈娇一半好她就满足了。
“韩大哥辛苦啦,为咱们打了这么多野味。”齐华容笑道。
韩齐修似是没想到她来这么早,瞄了她一眼,很快地说道:“我是给娇娇打的,娇娇爱吃肉。”
齐华容脸上的笑容一滞,实在是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