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的碗很快就洗完了,甩了甩手,用干净的毛巾将手擦干,再从柜里取出她自制的护手油,供销社买的蛤蜊油太油了,夏天涂在手上油油的,特别不舒服。
所以沈娇就用珍珠粉、蜂蜜、鸡蛋清三样制成了简易版的护手油,因为有宝碗,她只要配一点点,之后便有源源不断的护手油可用了,十分方便。
沈娇将乳状的护手油抠了一块涂在手心,两掌轻轻摩擦抹匀,慢慢地涂抹到了两只手上,沈娇抹得很仔细,每一根手指都没有放过,慢慢揉搓着,让珍珠粉慢慢地渗透进皮肤里,本来泡过水有些发白的肌肤,也因此而变得有光泽起来。
白里透着红,还带着一点粉,指甲盖上的小月牙儿是那么的惹人怜爱,还有手背上那一个个可爱的小窝儿,让人只想上前去咬上一口,尝尝好不好吃呀!
韩齐修觉得他的肚子又饿了,牙齿直痒痒!
不行,他得找点事情分散分散注意力,要不然他这忍不住咬了娇气包,娇气包生气了咋办!
“娇娇,我们去抓田***晚上田鸡肯定多。”
“好啊,我拿个篓。”
沈娇特别积极,上回韩齐修抓回来的田鸡实在是太好吃了,尤其是那两条后腿,又嫩又鲜,放一点辣子爆炒,她能多吃半碗饭。
可以说,田鸡肉是她至今为止吃过最好吃的肉肉啦!
韩齐修没拿电筒,而是用柴棒涂上煤油,自制了一根简单的火把,烧得旺旺的。
“晚上飞虫多,火把可以烧死一些虫子。”韩齐修解释道。
沈娇忙从她屋里取出花露水,先在自己身上洒了好些,然后再递给韩齐修:“韩哥哥涂些花露水,这样就不会有蚊子咬你啦!”
韩齐修笑眯眯地接过了花露水,随便在身上洒了点,要是让韩家人瞧见怕又得掉眼珠子了!
韩小霸王最讨厌的就是花露水味儿,他在家呆着时,韩家的女人就没一个敢用花露水的,怕挨这小霸王冷眼啊!
韩齐修牵着沈娇往田埂走去,门口正浇菜的朱四丫瞧得眼热,可还是没跟上去,她虽然不懂情也没文化,可下意识地就觉得她不能跟,这两人中间都没空位了嘛!
她跟着去多没劲,还不如呆会自己一人去抓呢!
村里田地里的稻子大都已经割得差不多了,空荡荡的,韩齐修这回没去田里抓,而是带着沈娇去了山坡,那里草多虫多,田鸡自然也是多的。
“娇娇小心点,这些茅草叶子很利,割在身上很痛的,你跟在我后面走。”韩齐修丝毫不惧似长剑一般锋利的茅草叶,任由它们打在身上,将沈娇紧紧地护在背后。
感受到前面宽阔温热的脊背,沈娇的脸更是涨红,她只是庆幸现在是晚上,没人看见他们,也庆幸自己是在后面,不用正面面对韩齐修。
“韩哥哥,已经没有茅草了,你快放开我吧!”沈娇闷闷地提醒韩齐修。
韩齐修遗憾地看了眼不及膝盖的野草丛,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娇娇软软的小丫头,不死心地叮嘱道:“娇娇还是紧跟着我,晚上蛇多,万一要是踩着就会咬人的。”
只是沈娇并未如他想像一般吓得花容失色,如受惊的小猫一般跳到他的怀里,而是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开心道:“有蛇我们就抓回去煮蛇羹啊,韩哥哥,蛇羹可好吃了。”
韩齐修郁闷地垂下嘴角,他的重点不是蛇羹啊!
为什么娇气包不怕蛇嘛?
齐华容那个厚脸皮的都还怕得要死呢!
“娇娇,你不怕蛇啊?”韩小爷不死心地问道。
“不怕,蛇有什么怕的?我一剑就能刺死它了!”沈娇不以为然回答。
韩小爷的嘴角再垂下去了一点点,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娇气包了,似乎——好像——也许——他有些地方想错了?
“娇娇,你怕老虎吗?”
“不知道,没遇上过老虎,打得过就不怕,打不过就怕。”
某人心中一喜,再问:“那娇娇怕狼吗?”
“不怕,四叔以前经常带我去后山和狼玩儿,挺好玩儿的。”
某人心中打算去山上会会野狼的念头噗地一下灭了,暗自咬牙,将赵四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瞧把他的娇气包给弄成啥样了!
哪能带娇气包同野狼玩儿嘛!
“娇娇害怕什么呢?”还是不死心的某人又问。
“蚂蟥啊,这东西好可怕,打不死拽不掉,我只要一想到就起鸡皮疙瘩。”沈娇怕韩齐修不相信她的话,还把起疙瘩的手臂递给他看。
白白嫩嫩的手臂,一根汗毛都看不见,不过现在却起了一片可爱的小疙瘩,且因为还带着小女孩的婴儿肥,手臂上的肉有些多,如同初冬才挖出来的鲜藕一般,勾搭得某人的牙齿又开始痒痒了。
韩齐修努力克制着牙痒痒,伸出大手在沈娇的藕臂上轻轻地一顿揉搓,沈娇惊得瞪大眼睛看着他,想抽回手,可手却让某人捏得紧紧的,抽不回来。
“韩哥哥,你快放手呀!”沈娇强忍着羞意,不住地往回抽手。
韩齐修手上动作不停,极认真地回答:“我揉一揉,这些鸡皮疙瘩就没了,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