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嫁祸我的——他应该不想杀我。”
系统;“为何?”
戚斐:“薛策那么大一个前车之鉴摆在前面,你没看到吗?我现在都进来一晚上了,裴文玏那个用刑狂魔也没让人给我用刑,估计是想留着我的命的。”
系统:“……”
且不论裴文玏、洛红枫如何如何了,那些都是猜测罢了。她现在可以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而且,比起写信的人是谁,她其实更在意薛小策说的那句“亲眼见到她在汤锅里放了粉末状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同时,也很担心薛策的情况——他究竟喝下了什么东西,情况又如何了。
夜半三更时,缩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戚斐听见了走廊传来了一阵锁链的响动。片刻后,就是铁门在黑夜中被拉开的声音。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高一矮三个人快步跑了进来,在她的牢室前停住了。戚斐一瞪眼,发现了高的两人分别是裴文瑄和裴世佳。矮的那个,自然就是满脸焦急的薛小策了。
裴世佳看了一圈牢狱的环境,在栅栏边蹲了下来,满脸的怜香惜玉:“戚姑娘,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戚斐挪到了铁栅栏边,急切道:“我没事,那个,薛策现在怎么样?”
“他昏迷了。”裴世佳安抚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叫醒他。主要是那碗汤里面,我们还不知道渗入了什么,如果是普通人喝下了,可能会一命呜呼。薛兄……毕竟是修道之人,毒力被他的内丹挡了挡,暂时没有入血,但是,如果迟迟不解毒,我们也不敢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系统:“宿主,这也是主线剧情的一环,可以破解,请勿着急。”
既然薛策暂时没事,戚斐松了口气,才看向薛小策,问起了正事:“小策,你今天说,’我’和你一起进了厨房,还动了那锅汤,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
薛小策的两只手抓着栅栏,咬着嘴唇:“他们今天傍晚,闯进来问我,是谁碰过那碗汤,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说了实话……可是,姐姐,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害舅舅!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就奇怪了,你没有撒谎,我也没有撒谎……你确定你看到的人真的是我?”戚斐说:“我整个下午确实都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睡觉。如果那个时候,真的有人跟你一起进了厨房,那个人和我再像,也绝对不是我。我想来想去,都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你活见鬼了,要么就是你见到了……一个冒牌货。”
戚斐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裴文瑄,你信我说的吗?”
“我信。”戚斐是个什么人,裴文瑄还是心中有数的,这件事的确蹊跷,他摘下了兜帽,无奈地说:“但光是我信你也没用,我放不了你出去。”
“我知道。”戚斐将头靠在铁栅栏上,苦笑了一下:“但还是谢谢你。”
“这件事确实是很奇怪。”裴世佳分析了起来:“看似百密无一疏,却在‘下毒’的那一步,故意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让薛小策变成了目击证人。”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谁假扮的,应该没办法模仿得一模一样的吧。”裴文瑄低头看向了薛小策:“小策,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人的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和戚斐是不一样的?”
薛小策似乎也非常懊恼:“没有很明显的特征,不然我也不会认错人了。不然我现在去告诉他们,说我看错了?”
戚斐摇头:“现在才说,没用的,他们会说你为了让我脱罪,才这样说的。”
裴世佳忽然说:“如果真的那么像,会不会有易容的可能?”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在很久之前,听师父说过易容术这种东西。据说它已经失传很久了,连我师父也不能肯定它是不是真的存在过……”裴世佳回忆了起来:“我记得师父说过,易容术其实一开始是用来躲避江湖追杀的,也就是说,最初追求的效果是‘不像自己’,而不是‘像另一个人’,所以,易容的人和被模仿的人,本身必须要有一定相似之处。它是无法将一个人,变成和自己完全不像的另一个人的。如果那个人,可以易容得连薛小策都认不出来,那么,对方原本的长相,一定和戚姑娘有六七分相似。再经过乔装,才能以假乱真。”
顿了顿,裴世佳喃喃:“可是,真的会有人长得和戚姑娘六七分像吗?”那应该挺难的吧。
薛小策说:“我记得那时候是黄昏,厨房的灯很暗……”
裴文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光线不足的地方,一些细微差别,也就更难辨认了。”
“你们先别假设下去,连我师父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易容术这种东西啊……”裴世佳双肩一塌:“但是,如果我们猜测是真的话,现在的关键就是,要找出那一个人,想办法破解易容术,才可以证明戚姑娘的清白。”
戚斐说:“谈何容易,我要是那个人,这个时候肯定会卸掉易容术躲起来。”
裴世佳说:“没那么容易卸掉的,戚姑娘,我师父说,在传闻中,易容术不是像戴面具、脱面具那么简单的事,反正……不是说变就变的,不然人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