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他就是想待在韩蔓的身边,...)(1 / 7)

等到屋子里再度亮起灯, 是打着赤膊的牧野去开的。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整个身前后背全都是汗,简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汗珠滚过他伤疤遍布的脊背, 前胸泛着一股潮湿的蜜色, 在屋子里灯光的照射下, 简直让人的眼睛无处安放。

牧野被烟熏得加上被灯刺得微微眯眼, 开了灯之后掐着烟头狠狠吸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凶狠未尽, 凌厉尚存。

他的爱和欲望一样汹涌如潮, 可是被韩蔓这样算计着爆发, 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牧野叼着烟迈着长腿走到桌子边上, 把瘫在上面余韵未散还在失神的韩蔓用桌布卷上, 严严实实地包裹好。

然后抱着抗在肩膀上。

韩蔓简直像个尸体,从头到脚软绵绵地被牧野扛着进了浴室。

蒸汽散开, 淋浴的喷头直接对着马桶, 牧野的烟头被打湿熄灭,但是他没有吐掉。现在他需要嘴里有些东西,咬着嚼着, 最好就像烟一样辛辣刺激。

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把韩蔓活活咬死。

他叼着熄灭湿漉的烟头, 咬得烟嘴变形撕裂。坐在马桶上, 腿上坐着韩蔓, 一条手臂圈着她后背腰脊,免得她从自己怀中滑下去。另一只手抓着个毛巾, 给她从手臂开始擦洗。

韩蔓闭着眼睛, 侧头枕在牧野的肩膀上,脸蛋被挤得微微变形, 水打在她的睫毛上面,她的眼睫在细细碎碎的颤栗。

浴室里面热气蒸腾, 韩蔓被牧野用毛巾擦得痒,轻轻笑起来。

她的笑声带着说不出的满足和得逞。她睁开眼睛,把自己湿透的头发,朝着后脑捋顺。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沾水之后更显得可怜可爱的眉目。

她的双臂搭在牧野的脖子上,同样把他的头发也朝后捋了下。手指点在他高挺的鼻梁之上。

她说:“你真带劲儿。”

韩蔓的指尖跟着水流一起,轻轻地点遍牧野此刻堪称阴沉的眉目,说:“别生气嘛,你的样子好吓人……”。

牧野被淋浴的水流打得眼睫溺水,湿透了之后看上去竟然很长。韩蔓指尖碰了碰他的睫毛,牧野闭了下眼睛。

韩蔓的指尖顺着他的睫毛向下,最后落在他的嘴唇上,细细的描绘着。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孩子,好奇着一件新鲜的玩具。

而就在她的指尖捏开牧野唇缝的时候,牧野一把抓住了韩蔓的手腕。

水还在稀里哗啦地不断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洗去黏腻的同时,他们之间的体温也在因为热水不断攀升。

牧野抬起头冷冷盯着韩蔓,哪怕是他们才刚刚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人,可他的眼中依旧带着凶狠的恨意。

他像一头被驯服的野马,即便是迫不得已戴上了笼头,也还是会在有人靠近的时候疯狂扬头抬蹄。

韩蔓被他看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危险和渴望有些时候是共通的。就像恐惧和爽快,辛辣和疼痛,他们之间在某些时候,都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共通。

韩蔓从没试过,只是这样被个男人看着,就热血沸腾。尤其是她才刚刚心满意足过,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难以自控地带上了一点引诱,她说:“我的所有话你都可以不信。”

韩蔓说:“但我爱你那句,是真的。”

牧野瞳孔悄无声息地方大,这是人在面对恐惧和震惊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反应。

他盯着韩蔓,像是在看着仇人。

可是下一刻,他偏头吐掉了嘴里被咬到稀烂的烟嘴。

勾着韩蔓的后颈,再度将她压向自己,说:“韩蔓,你如果敢骗我,我一定弄死你。”

说着,他吻上她那张谎话连篇却也让人“死无全尸”的嘴唇。

满是牙印的烟头泥泞地落在淋浴的下面,被不断地冲刷着。烟头的烟油被水淋得脱了色,细细地被拉出了一条细线,然后和热水掺杂在一起,迅疾且连绵不绝地钻入下水道。

热气蒸腾到什么也看不真切,这一方狭窄的浴室之中,满是水汽——像爱侣的仙境、像野兽的桃源、像狐狸发出的迷惑人心的气味、让人心甘情愿地“死”在其中,献祭心脏。

热度攀声到快要将一切蒸熟煮沸,浴室门上的一小块玻璃上,偶尔会落上一个或大或小的指印。然后很快被蒸汽重新淹没。

这一天晚上,韩蔓预判了所有的预判,她布置的所有一切都派上了用场。

老房子着火和素了多年的人吃荤,绝不可能吃一口就放下。

浓烈的爱恨就像是冰冻三尺,并非一把火就能融化。韩蔓得偿所愿,心满意足,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黎明带走噩梦,离体的神魂落回躯壳,爱和恨没有彻底消泯,却已经尘埃落定。

韩蔓筋疲力竭一秒入睡,睡着之前连系统播报补偿对象恨意值下降都没有仔细去听。

牧野躺在韩蔓的身边,他靠坐在床头,又叼了一根烟,看着外面即将出升的太阳。

不过他最后看了看睡着的韩蔓,只是咬着烟嘴,并没有点燃。

牧野脑子空荡荡的,比被丧尸啃过还要空。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他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