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渐渐升高,刘一笑拘谨地同李陶二人坐在一起,时不时地望向窗外。 这法器像一个长长的油条,刚拿出来时小小一个,一放开竟然同屋子一般大! 不过..... 惊叹归惊叹,这法器越升越高,到底是有点害怕。 “莫慌。”李青湎倒了一壶茶,“这是教里使用多年的法器,不会出问题的。” “是。”陈凭依恭谨地应声。 陈凭依与二人不熟,平日里也不是闹腾的性子,所以在简短的对话后,一时陷入了沉默。 陶明心在对视了一阵后,突然开口,“你...还好么?” “?” 陈凭依不明所以地抬头,“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陶明心补充,“你现在怎么样?” “短短两天如此大起大落,心里若是不舒服的话,可以哭一会儿。”李青湎见陈凭依还是不明白,接在陶明心后面说道。 现在如何了吗? 陈凭依木然地看着眼前的物什。 失去孩子也好,被丈夫背叛、陷害也好,初时都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原本想亲手手刃那个畜生,但是亲眼看到左成被割掉下体的时候,这个念头就突然消失了。 悲惨的活着,可比轻快的死去要难受多了。 “我没事。”陈凭依感激地向两人说。 李青湎见陈凭依笑着不愿多说,微不可查地拿手肘怼了一下还要张口的陶明心。 而后李青湎转了话头问道,“凭依,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入满仓教?” “当然是有天赋的。”陈凭依略略思索,然后又说,“在修道一事上有机缘的。” 李青湎赞许地点点头,“是,但也不全是。” 她拿出查探球,示意陈凭依看过来。 小小的球中颜色闪烁,最终停在白色和黑色和绿色上。 “这是?” “我是三灵根,白色的是金灵根,黑色的是水灵根,绿色的是木灵根。”李青湎收起了查探球。 “论天资,我不算好。论机缘,我也不是什么气运大佬。论家世,我更是比不上其他人。” “我是农户出身的女修士之一,原本也是要走同你一样的路的。” “严格上讲,可能连走你这条路的机会都没有。”李青湎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是家里的幺女,有两个哥哥。” “我们原本居住在最北边的丰灵属,那里有辽阔的草原和数不尽的牛羊。” “但是我五岁那年,天降大雪,寒冷的北风怎么都不愿停。” “爹和娘眼睁睁地看着家里的木柴一点点消耗,决定不分帐篷,只起一个灶取暖。” “一开始还能烧一整天,后来便不成了,只能隔一天暖一下。” 陈凭依听着听着,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冷意。 “后来,木柴终于见底,连牛羊也全都冻死了。周围再也找不到可以烧的东西,爹娘便准备带着全家一起离开。” 李青湎捧着热茶,“我记得那天,祖父祖母也好,爹娘也罢,都拼命地用自己的身体给哥哥们挡着风雪。” “而我,在队伍的最后头,渐渐失去了知觉。” 陈凭依瞪大了眼睛,她虽然有弟弟,但也不曾经历过这等厚此薄彼的事情。 “后来满仓教的人来了,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上了他的剑。”李青湎浅浅地笑了一下。 “浑浑噩噩地就入教了,我虽然没断了同家里的联系,但是也不曾亲近过。” “所以满仓教的人,也不全是适合修行的人,还有我这样稀里糊涂就进来的。” 陈凭依只能点点头,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所以你也别担心,你天赋很好,在修行一事上就少了很多阻力。” “关键还是你的道心。” “对了!”李青湎突然坐到了陈凭依的身边,“还有一事,我不能瞒你。” “同你那烂鬼丈夫搅合在一起的女的,是我的亲侄女。” “我二哥深觉对不住我,便对家里的女眷骄纵不已,尤其是将他那女儿宠得没了个边。” 陈凭依听完,恍然大悟,“怪不得左母在医馆治病时,李梦儿总说她有个神仙姑姑,还说有姑姑罩着,她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 “这死妮子还敢这么说?”李青湎眉头皱,“看来还是罚得轻了。” 李青湎同陈凭依对视,“你放心,我不会偏袒她,就她这种明目张胆败坏道德的德行,我不送她去寺庙都已经是给我二哥面子了。” “走之前我已经把她扔去育婴堂了。”李青湎眉眼弯弯,笑道,“让她去给孩子洗尿片子去吧哈哈哈哈。” 陶明心在一旁笑,“这一年洗完估计你侄女都不想嫁人了吧。” “那不管,她犯了错就该受惩罚。”李青湎同陶明心说笑了一阵,而后跟陈凭依说,“洗一年屎尿片子实在太便宜她了,我回头就给二哥去信,让她再洗两年!” “其实只要她知道自己错了,没有必要继续罚下去。”陈凭依不怎么将李梦儿放在心上,“女儿家,年纪大了要被挑拣,不好出嫁的,没得为了一个左成,耽误她一生。” “?”李青湎和陶明心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怎么了?”陈凭依左右看看,“说到底,还是左成的错,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凉水泡不开绿茶。】 “对!凉水泡不开绿茶。”陈凭依看着李青湎说,“李梦儿可能不知道她会伤害我,但是左成是肯定知道的!” “况且如果不是左成蓄意引诱,我想这种娇养着长大的女孩,是不可能看上一个已婚老男人的。” “说句不好听的,即使是李梦儿没被教好,先勾引了左成。我也不认为她的错更多些。” 李青湎惊讶的说,“你们村里的思想几乎是前朝的翻版,我还以为你不会在乎男人的三
第12章 入教途中(1 / 2)